“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来人!把她押下去,关入柴房,若是一天不说实情,就挨冻受饿一天!”坤王冷冷地发话。戴茵茵有些着急地站了起来,忙道:“父上,这样似乎不妥。二少夫人毕竟怀着王府的子孙,若是因此出了事,恐怕也不好对昏迷的老太妃交代。”坤王:“挨冻受饿就免了,等她生产完再说!”“不,不能这样!王爷,请王爷饶了二少夫人。”绿雀忽然下跪,哭着小脸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二少夫人并不知情,求王爷饶了二少夫人,她的身体经不得那遭罪啊。”“王爷你要罚的话,你就罚我,一切错事坏事都是我做的,都与二少夫人无关。”“求王爷饶了我家少夫人……”坤王觉得晦气,冷冷地发话:“来人,把这贱婢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交给官府处置!”那一刻,俞晗芝的心内猛地震动,仿佛看见绿雀上辈子的悲惨,眼底微微热了起来,她将绿雀拉至身后,纹丝不动道:“她是我的人,请王爷不要动无辜的人,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再说。”
“你的人?好一个你的人啊!”坤王发笑道:“那你这是承认了?承认你害了祖母。”“我没有害过祖母。”俞晗芝依旧是这么说,把坤王气得胸腔起伏不定,他看着她嘴硬的模样,心里更加生气,冷冷道:“那你就和你的人一起关到柴房去!”有两名小厮上前来,要把绿雀架走杖打,俞晗芝连忙拉住她的手臂,抱着她死死地不放开。两名小厮犯了难,这时坤王发话道:“把人拉开!”两名小厮立刻朝俞晗芝动手,粗鲁地扯着她的肩膀,要把她和绿雀分开。绿雀早就哭得红肿了双眼,看着俞晗芝:“少夫人,你放开我,别伤着自己,我没事的,我不会有事,我很坚强,我很快就去照顾你的……”“少夫人,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会有事的……”俞晗芝哪里能信这样的话,她已经不再是上辈子那个愚蠢的人了,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开,不会放开她身边的人,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松手,恐怕再也看不到一模一样的绿雀了。“父上,老太妃的案件蹊跷过多,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处理方法,那我永远都不会服气,你也永远不会查出事情的真相。只有无能之人,才拿一个弱者来出气!”“而只有一个无能的男人,才会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出气!”俞晗芝的两句话直接把坤王说得肺都炸裂起来,他冷狠地盯着俞晗芝,成功将所有怒意转移到她的身上,挥手示意小厮放开她们,然后一步步朝她走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好得很!本王如你所愿,本王不会处置一个低贱的奴婢,本王就处置你!你要想清楚,如果祖母的实情一天得不到解决,你、都要被关在柴房!”最后几个字加重了音量,犹如撑霆裂月,惊人心跳。俞晗芝受到惊吓,又站了好一会,肚子微微有些疼痛起来。就在此时,屋外门槛的逆光处出现一抹身影,黑靴踏了进来,玄色衣摆划开一条弧度,随着那人笔挺的身姿由暗至明地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人也开了口:“祖母的毒,已经有了解药。”来人赫然是邵舒,他怎么比预定时间早回了三天?坤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凭空出现,且还是当着他正在呵斥他媳妇的时候,于是略微轻咳了一声,有些慊闷,“舒儿,你回来了?”“父上大人,”邵舒快步到了俞晗芝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淡笑着:“若我再晚回来一些,恐怕,会看不到我的夫人了……”话音一顿,他抬眸,眼神又柔又冷,盯住了白瑶儿道:“是不是?”白瑶儿的心里陡然一震,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不敢说话,而那震慑中又带了一丝仰慕。“世子他们也回来了吗?”戴茵茵起身问了句话,邵舒摇了摇头:“皇上封赏,他们在去京师的路上,我是急行先回来的,今晚就要启程上京。”听他说完,俞晗芝的手一下用力地拽着他的衣袖,眸中已经隐隐有了泪光,胸膛内微有震动,是烦闷和慊苦,凝聚着不安和惓惓的苶然。就像是那个雪打柿子的梦境,迎来了破碎的短暂空虚感。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邵舒轻轻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意瞬间点在她的身上,接着慢慢包裹住她。她对他的深切思念,在匆匆见到他的这一刻,在听见他又说今晚要启程上京之时,心内轰然一声,顷刻崩溃。“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威远山庄的少庄主,他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同我说有急事,所以简单把事情和我说了,我才能带着解药赶了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坤王坐回主位,看到二儿子回来,心里好歹是安心多了。邵舒看了俞晗芝一眼:“这件事情,我夫人最清楚,不如由她来说?”俞晗芝被他搂在怀中,仿佛他一刻也不能松手,她轻轻抬眸,收敛了情绪道:“祖母=============“夫人?”邵舒俯视着她,满眼担忧地打横抱起她,长腿跨出门槛,永不凌乱的步伐却在此刻失了分寸,因而泄露出他的慌乱,但他口中仍镇定说着:“绿雀去传沈大夫,凌风把老太妃院内的人看守住,包括表姑娘,直到祖母用了解药。”“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随便踏足南院。”他说得霸道却又十足在理,就连坤王都怔在原地,不免被他的气势震慑,继而心中惊诧。沈大夫带着稳婆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也幸亏是彭纪豪下过命令,没人阻拦南院的大夫,所以人来得快。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邵舒刚在北境崭露头角,未来必定不可限量,所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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