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尚存一线希望,都不会放弃。期间,老太妃大病过一场,大夫原本说她熬不过今年冬,却奇迹般地过了春节,王府众人都团团圆圆,梅若谷和大姑娘虽然还没成亲,但也依着小辈的礼仪给老太妃请安。只是俞晗芝担心一件事情,就是白瑶儿,她被判了斩立决。一直以来,老太妃把白瑶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哪怕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老太妃心里始终记挂着她。俞晗芝告诫了王府所有人,都要瞒着老太妃,说白瑶儿是被流放了,好歹有个希冀,老太妃希望她知错能改,也许还有回来的一天。比较惨的人恐怕就是邵蒙了,他自从回了关东,不是跪在马府请求马老爷和马若瑄的原谅,就是在去马府的路上。好几次,他都被马大公子拿着扫帚给赶了出来。哪怕这样,他还是没有放弃。但马若瑄却是害怕了,在王府经历的那些事情,眼睁睁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化成了一滩血水,她便觉得恐惧,甚至难以呼吸。因为害怕,她心里就算还有着邵蒙,都无法轻易答应他了,或许还需要时间来治愈这一切。俞晗芝明白她的恐惧,前一世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重生而归,看见邵禹就会产生一种天然的厌恶。提到邵禹,曾经风光无限的关东世子,如今却在军营里当个小兵,整天忙得苦哈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样的人就该受点折磨。春节过后,俞晗芝收到了京中来信,是彭雅儿寄过来的,说是爹娘终于答应彭纪豪,解除了彭雅儿的收养关系,应该是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在想什么?”邵舒从后抱着俞晗芝,俞晗芝放下手中的书信,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很喜欢当下。”邵舒将她圈在怀中,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捏着她的手背,从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嗯,“那你忙完了?”“嗯?”俞晗芝被他的呼吸喷薄在脖颈,有些痒有些暖,伸手摸着他的脸颊,迫使他往另一侧转头,问道:“没什么事情了。”“开春你还要忙大姐的婚事,我也要去京师述职,自从生了阿狸和阿菟,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竟然那么少。”邵舒说着,直接抬着扶手椅,将她正对自己,满目深邃而柔情地看着她。俞晗芝的双眸眨得吧嗒吧嗒:“所以?”“行宫那里修建的温泉池,长时间没人使用,恐怕也不行呐。”俞晗芝下意识听懂了他的话,想起怀着孕去的那一次,想起他说的那句“改日必须再来一次”,连忙低垂着头,假装不懂地“哦”了一声。邵舒喉间轻吟,伸手勾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眼眸含笑:“哦,是什么意思?”“就是,就是,”俞晗芝的眸光四下流转,最终定定地看着他,两人的眼神胶着热切而高昂的情意,她轻咬下唇,道:“都听你的。”
邵舒轻轻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没了两个小崽子的打扰,他必须带她去那个温泉池,把上次没能继续的事情做个全,做到吐!他一把将俞晗芝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劝阻,大步出了屋子。在王府所有人逃避的目光中,他全然无察觉,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俞晗芝也不挣扎了,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蛋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到如今,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但彼此之间的爱意却丝毫没有缩减,她从未见过他眸中的风采退减。相反,每一天,她都会觉得对他有不同的心动,而不会因为日常相处、日子琐碎的堆积、生活习惯的不同、理念的出入,对他产生厌烦。造化弄人,唯独这一次,适得其反,却是阴差阳错嫁对了人,爱得笃定,百年永携。=============春光秀丽,枝桠上的绿叶夹新嫩,有只黄鹂鸟停在枝头,叽叽喳喳吵了片刻就飞走了,落到墙头。暮色苍茫,一片橘红掩映,万物皆有静歇的安宁,此时的襄王府却忙得炸开了锅。“外边的宾客招呼好了没?你们每个人的职责都要顾好,知道不?”俞晗芝忙得焦头烂额,她如今已然是王府的女主人,大姑娘出嫁这样的事情,自然落到了她身上。蒋府的迎亲队伍快到了,这边新娘子还没打扮齐整。她出去吩咐了一圈,幸好有许妈和几位老嬷嬷帮衬着,进了大姑娘的闺房,忙说道:“总算是梳妆打扮好了,快换上喜服,不能误了吉时。”邵碧姚顶着厚重的凤冠,瞥了一眼:“结个婚真是麻烦。”“该结还是得结。”马若瑄在新房陪着大姑娘,又看向俞晗芝道:“你颇有当家女主人的模样了。”又特意指了指她高高绾起的发髻,越发光彩夺目了。“我这二妹妹,已经是当家女主人了,可厉害着呢。”邵碧姚笑了笑,双眸弯弯的。俞晗芝淡淡笑着:“你以后也得经历这些,蒋府那一大家子人呢,老夫人肯定要放权,以后有你cao劳的。”邵碧姚耷拉着肩膀,又听马若瑄说道:“倒也不急,你这位二妹妹经验丰富,总能取到经。”“说得也是。”邵碧姚立时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洛枫和罗竹也来新房看了眼新娘子,还把嫁了人的绿雀带了进来。绿雀看到俞晗芝就扑过去抱着她,左一个想念右一个撒娇,模样可爱极了。为了抓紧时间,俞晗芝把她们都赶到外边去候着了,等大姑娘换上喜服,差不多也要出门了。“二妹妹,我上次托你问的事情,如何了?”邵碧姚与俞晗芝隔着一扇屏风,正在换衣裳。俞晗芝知道她问的是莫桑柔的事情,她如今的精神状态更差了,日日守在宋淼墓前的草屋内,时不时和空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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