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
所以他觉得荒谬,他知道这群人在发疯,他从来就没渴求过虚假的赞美与恩赐的爱。
那些警告只让他坚定要从这个被神和天使和其他所有只会给他压抑与烦躁的规则和界限围绕填充的狭窄窒息世界中跳出去的决心。
逃离的计划已经完成大半,他只差一步就要从这个该死的无趣且充满控制的世界逃脱。
但,从不会、也不该亲自插手人世的神明却违反了保持旁观的规则。
他的一切谋划都在神明的目光注视之下,他没有秘密,只在一场毫无悬念的处刑中被斩断逃往外界的丝线。
天使们从未像那时那样盛大地出动,祂们的手臂化作枷锁,祂们的羽翼组成铺天盖地的巨大牢笼,残忍而彻底地切断他望向外界天空的视线。
他被带回到教廷,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是座巨大的、密不透风且无处可逃的笼子。
针对如何处理他的叛逃的讨论持续了整整一天,所有人都高声向他问罪,说他怎敢辜负神明的恩赐与宠爱——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
伊维安在挤满空气的圣歌声与蔷薇花香中喘息呻吟,那双隔着雾与光的赤金双眼含着怜爱与仁慈的注视让他几乎快发了疯。
他靠咬着舌尖才能从巨大的不受控的快感中挣扎出来发出声音——“我也…不需要…你的爱…!”
该死的神明。
祂神降下来,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以恩赐代替对他的惩罚。
所以他在惊惧中被清洗后带到这个房间,在近乎荒谬的恐惧中挣扎着被脱下一切衣物——地上的蔷薇花瓣被他扑得飞扬起来,一些被碾得挤出甜腻恶心的汁液,一些则呛住了他的喉咙。
他在咳嗽中被灌下更加甜腻得让人作呕的液体,挣扎着爬起来抠挖自己的喉咙试图做无用的反抗时便听到由天使们唱响的圣歌。
然后,接下来,他就连无用功也不会做了。
神明借助一具新捏造的容器以实体的状态来到了他的面前。
之后的一切,被所有人称之为“恩赐”。
他躺在地上,像个下贱的婊子一样随神明的再普通不过的一次触碰而颤抖呻吟和高潮,在神明大发仁慈地将祂本不需要的性爱恩赐给他之前就已经开始流水。
那具容器进入他时他发出一声尖叫,几乎是在被操进去的第一刻就搂着神明的实体化的容器的脖子又高潮了一遍。
在最开始,神明不懂得人类之间的性与欲。所以祂总是停下来,看祂的人类颤抖呻吟的模样,似乎会只这样就结束整场神赐。
所以被灌下腹中的液体化作的欲望折磨的人类只能呜咽哀求着祂继续,用手臂和甜腻腻的、乖巧温驯得令人满意的啜泣请求来博取神明的垂怜。
直到猛烈的药效渐渐过去,伊维安从那可怕的欲望中挣扎出来,他才从对欲望的渴求之外感到从未有过的愤怒。
靠着这愤怒,他居然能够用语言来反抗神明。
因此,连神明也不免难以理解,不明白为何此前还那样难得温顺驯服一次的他的人类又一次失去那动人的、可爱的表情,换上愤怒与厌恶。
祂又一次抚摸人类的眼角,从那里抹掉一点水迹。
“你憎恨我。为什么?”他问:“这本该是一场恩赐。”
“我不想惩罚你。”
祂无法理解祂的人类为何会憎恨祂赐予的宽恕与欢愉,祂本以为祂的人类会和其他人一样喜爱权势与财富,或者知识与力量之类最普遍的东西。但人类的叛逃反驳了祂以为的这些装点与恩赐。
所以祂继续从其他人类身上借取经验,以为欢愉会是祂的人类的偏好。
为此,祂特意捏造一个容器,想要用更多的恩赐将祂的人类留在祂的身边。
一开始,人类的确似乎沉醉于这场恩赐。他搂着祂的容器的脖颈,在祂的怀中呜咽呻吟,柔软手臂的肌肤传递微烫的温度,声音也如那些被碾坏的蔷薇般甜腻糜烂。
他请求祂,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他说“求你”——尽管祂其实并不那么希望祂的人类用与其他人同样的卑微来面对祂。
但现在,人类开始显露厌恶与憎恨,愤怒从那双被情欲填满的眼里挣扎出来,刺目地瞪视祂,让祂感到些许而微妙的不快。
神明困惑而不解。
祂停下动作,用一只手抚摸祂的人类的脸颊,一只手扶住人类的脆弱柔软的肩。
“我以为你想离开,是因为我给的不够多。”
祂说,手指轻轻抚弄人类有些肿胀的艳红的唇,试图从那里得到解答祂困惑的答案。
人类再度瞪大了眼,好像祂说了什么可笑的胡话。
“恩赐?”人类抖动着唇,让祂的手指触到从那张柔软红艳的唇中盈出的湿润气息,“我没求过要你的那些狗屁恩赐!”
“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的,我不需要你的礼物!那只是个玩笑!我可以靠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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