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叶裴林,吃我剥的。”
霎时间,蒋桓、文倸和金司都投来幽怨的眼神。
叶·最大受益者·裴林非常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对她的服务。
聚会快结束的时候,蒋桓倏然注意到,越清的左手大拇指上不知何时戴了一个扳指。
她皱了皱眉,悄声问阿奇:“你昨天见越清他有戴扳指吗?”
阿奇想了想,“……好像有。不过之前还没有的。”他下意识盯着那枚扳指看了许久,喃喃自语:“这个材质,怎么那么像网上炒得火热的……”
“什么?”蒋桓敏锐地问。
“骨灰制品。”
“想办法刮掉一点。”蒋桓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资鼓励。
阿奇大惊失色,差点引来其他人注意。“这个任务是不是太难了点,那扳指一直戴在他手指上唉!”
蒋桓“友好”地看着他,阿奇闭嘴,认命地朝越清走去。
“越哥!”阿奇猛地一拍越清肩膀,一脸醉相。“你这手上戴的啥玩意?让我看看。”然后不由分说取走了扳指。
越清刚要伸手夺回来,一杯酒被强塞到他手上——
“来!喝!你跟文倸不容易,恭喜恭喜!”蒋队看起来也醉得不轻的样子。
这短暂的空隙里,阿奇完成了使命,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越哥,你这哪买的?挺好看哈……”
越清重新戴上扳指,面不改色:“景区瞎逛的时候买的。”
越清躺在床上,看着扳指上那道细微的划痕久久没有入睡,大概明天,警察就会闯进家里来。
早就“睡着”的文倸轻声说:“哥哥,自首吧。”
“嗯,好。”越清侧身紧紧抱住了文倸,像是再也松不开。“睡吧。”
毒瘾犯,尚可解;心瘾犯,无可结。
文倸患有自闭症,很难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某天,越清发现他无法正常与其他人交流。
“宝贝,你能告诉哥哥,为什么不跟其他人说话吗?”越清蹲在地上,拉起文倸的手。
往往这个时候,文倸沉默了一会之后就会开始呼吸急促,撕扯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陷入崩溃。
越清只能抱着他,一遍遍地说着“没事”。
最后无法,他带着文倸四处求医,游遍大江南北,一直没起效。医生建议他给文倸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所以他们开始在扬城定居。
偶然之间,越清得知了碧水院这么个地方,当时他还不知道“疯人大院”这个外号,以为这个地方是单纯的疗养院,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让文倸去小住一段时间试试。
没想到真的小有成效,至少文倸愿意跟除他以外的另一个人说话了,此人正是叶裴林。
他跟叶裴林也是由此认识的,百思不得其解,某天实在没忍住问了:“他为什么愿意跟你说话?”
“我魅力大啊。”叶裴林深沉地开口。
越清:“……”
日子吵吵闹闹却温馨幸福也就那么过去了。
直到意外突发。
那天天气不错,越清就带文倸到家附近的公园晒晒太阳。天有不测风云,医院那边紧急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有个伤患要做手术。
越清只能匆匆往那边赶,文倸很善解人意地表示会自己回家。
而越清前脚刚走,一个男人后脚就撞上了文倸,擦肩而过的时候,文倸回头发现那男人戴着手套。
回到家以后,文倸才发现不对,他开始出现幻听、幻视、幻觉,症状很像吸了毒,而唯一和自己产生接触的除了越清就只有那个男人。
在那一秒的时间里,男人把可溶于皮肤的毒品沾到了他身上。
怎么办?要告诉哥哥吗?文倸纠结。
可越清一直没有回来,中途文倸毒瘾犯了,抓心挠肝的,怎么也缓解不了,只能全副武装地出门去公园看能不能再碰见那个男人。
果然,男人早有预料地坐在长椅上等他。
“毒瘾犯了?生不如死,不好受吧。”蔡兴那张脸真是可恶至极!
文倸抖着手,低头写【别装了,我拿钱买】,然后甩到蔡兴身上。
“呦,”蔡兴意外。“原来是个小哑巴。”他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管东西扔给文倸:“你是干脆人,话不多说。下次让你吸点好东西。”
这好东西,自然是k气。研究所打着免费药物的噱头,最终目的是让人染上毒瘾。只是k气和帕西汀不能同时使用,误打误撞致使元若涵被蔡雨谋杀了。
文倸极少走出自己的舒适圈,也基本不会自己单独出门,所以他的频频外出理所应当地引起了越清的注意。
越清通过跟踪文倸得知了真相,他勃然大怒,从没这么生气过,疯狂地产生了报复的念头。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让文倸痊愈的方法。
他联系了莫嘉南,而叶裴林联系了封可青,三人一起彻夜研究彻底脱瘾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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