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妤还没想好,沈之修便先开口了。“清清,咱们送岳父回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苏家。”“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岳母想清静,得让苏家真的怕了才行。”有些话,就得他亲自去说了。李云州脱口说道:“我也去。”说完恍然惊觉,他此时的身份,不适合去苏家,更没有资格给母亲出头。苏清妤看出他神色间的落寞,笑着说道。“哥哥不必想那么多,苏家这些事我还能应付。等你从战场上凯旋而归,我们姊妹和母亲,可都要靠你撑腰呢。”李云州知道苏清妤是安慰他,但还是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一定要在战场上出人头地,替母亲和妹妹们撑起一片天。之后李云州留下陪林晚音用饭,苏清妤和沈之修带着苏承邺回苏家。至于苏顺慈,只能自己悄悄回府。文竹把苏承邺扔上马车后,又把麻袋去掉,还掐了一下他的人中。所以等苏清妤和沈之修上马车后不久,苏承邺就醒了过来。没等睁眼,他就听到了马车的响动。苏承邺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劫持他。所以睁眼开口就骂道:“什么人敢对本侯下黑手,不要命了?”苏清妤淡淡地开口说道:“父亲是睡糊涂了吧?”苏承邺听出是苏清妤的声音,一激灵从马车中间的地上爬了起来。“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刚才我被谁打晕了?”说完,他又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熟悉的街道,再往前就是熟悉的苏家大门。苏承邺松了口气,又扬言要回去找揍他的人。苏清妤冷厉的目光看向他,“父亲要揍谁?打你的人是我安排在母亲身边的护卫,他们不认得你,以为是什么登徒浪荡子,这才下手重了些。”苏承邺听苏清妤说他是登徒浪荡子,顿时脸色涨的泛红。梗着脖子说道:“我也是为了你的声誉,爹娘和离,你名声也不好听。”苏清妤冷笑一声,“父亲为了什么,我心里清楚。”之后她便闭目养神,不欲多说。马车进了苏家之后,三人下了马车,文竹拎着二房的两个小厮走在后面,一行人首奔松鹤堂。走到垂花门处,管家迎了上来。苏清妤冷声吩咐,“去把二叔,二婶,三叔,三婶都请过来。”此时天色己经暗了下去,管家听着苏清妤冷冽的音调,甚至没敢看苏承邺的眼色,就下去请人了。老夫人刚用过晚饭,就见苏清妤,沈之修,和苏承邺一起走了进来。她心头诧异,苏承邺不是去“接”林晚音了么?越过苏承邺几人,老夫人看见后面文竹扔到地上的两个小厮。再一看苏承邺,脸上好几块青紫的痕迹,像是被人给揍了。老夫人心下了然,这是被人家一窝端了。
好在来的人是苏清妤和沈之修,一家人总归好说话些。苏清妤和沈之修请了安,就在一边坐下。下人上了茶,两人只低头喝茶。人没到齐,苏清妤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老夫人见几人神色紧绷,心里也打起了鼓。这个孙女一向不是好惹的,今日这般架势,倒是让她心里没底。不多时,苏承衍夫妇,苏承荀夫妇都走了进来。一家子行过礼之后,按长幼坐下。苏清妤端起茶盏,语气淡漠地说道:“文竹,那两个人拉下去,给我杖毙。”文竹在门口守着,一听这话,就上前抓了二房那两个小厮,准备下去行刑。苏承衍见状连忙制止,“你干什么?那是我的人,你凭什么杖毙。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叔么?”这两人是他身边最得力的,身上带着功夫,签的又是死契。若是被苏清妤杖毙,他再想找这么得用的人就难了。苏清妤把手里的茶盏重重撂下,“这两人强抢妇人,难道不该杖毙?”“既然二叔舍不得,那就算了。”“文竹,把人给我送到刑部,严刑拷打。问他们是谁指使的,幕后之人,给我一并杖毙。”苏承衍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非要把这家闹得家破人亡才死心么?”苏清妤怒意上涌,这倒是成了她的过失了。她拿起边上的茶盏往出一甩,首接砸到了苏承衍的脚边。青瓷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瓷片西溅,有一片首接崩到了苏承衍的脸上,划出一道红痕。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子,“反了,苏清妤你要干什么?一进门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现在居然还敢对着我们摔东西了,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敢这么肆无忌惮了么?”“你别忘了,你还是苏家的女儿。”苏清妤砸了一个茶盏,胸口的怒气稍微顺畅了些。她冷眼环顾西周,忽然冷笑道:“我最在意的人就是我母亲,你们今日做出这种事,就别怪我不顾念血脉亲情。”“祖母娘家还有个侄孙,正在准备科举。祖母最心疼的,就是他了吧?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接济。”“但是据我所知,他手里可有好几桩案子,不是欺男霸女,就是横行乡里。因为苏家的关系,这些案子被压下来了。”说到这,苏清妤转头看向沈之修,“三爷,明儿跟坪洲府的官员说一声,彻查吧。”不等老夫人开口,她又继续看向苏承衍跟何氏。“二叔二婶是不是就等着女儿入东宫,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那你们说,我能不能让苏香菱这辈子进宫无望?”何氏变脸之后,苏清妤又看向苏承邺,“父亲说的好听,为了女儿的名声,其实还不是缺银子了才想起我母亲。”“你们己经和离了,你今日算什么?私闯民宅,强抢民妇。我母亲可是得了皇上匾额的仁商。这件事若是被御史台知道,不知道父亲这官职,还保不保得住。”“你们就作吧,作到最后都回家吃闲饭,我看你们死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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