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着房门的手失了力道,又往里推了一大截,发出了无法让人忽视的声音。
司延双手撑在床边,生怕压着姜衔今,低头想要亲去姜衔今唇上沾着的汤汁,只是刚碰到一瞬,姜衔今就稍稍偏过头去。
他又伸出舌头去轻舔姜衔今的唇角,尝到了鸡汤的滋味,“好香。”
然而这个时候他和姜衔今都听到了门边传来的声音,两人同时看向门外。
闻淮停被发现了也没有丝毫不自在的神色,竟然是直接大大方方走了进来,还顺手带上了门。
司延起身,看着闻淮停,面上带着被打断的不愉神情,“你过来干什么?”
闻淮停看也不看他,目光越过他落在一言不发的姜衔今身上。
姜衔今看到是他进来后,收回了视线,情绪平静,半点没有闻淮停预想中的失态。
就好像两人只是单纯见过面的陌生人关系。
闻淮停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中就升腾起一股子无名火,凭什么这个人总能这么神态自若?凭什么他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这不是听说姜先生身体不舒服么,过来看望下。”闻淮停扯起笑脸,可笑不达眼底,“不舒服就叫医生来看看啊。”
“用不着请医生,阿今的身体我清楚。”司延迅速打断,姜衔今身体情况特殊,都是要去专门的医院检查,让别的医生过来他不放心。
“哦,是吗?”闻淮停语气敷衍,径直走近,自来熟地也移了张椅子过来,坐到了床边。
姜衔今半点目光都没有施舍过去,全然当这个人是空气。
见状闻淮停心中气闷,司延又问道:“阿今身体不舒服,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司老爷子不在,司延就更加不掩饰对闻淮停的排斥了,他不想让姜衔今产生误会。
“别想多了,我可不是为了你来的。”闻淮停视线仿佛黏在了姜衔今身上,将人从头到尾一寸寸扫视。
这目光恍若实质,黏黏糊糊,姜衔今觉得自己在这种目光下就好像衣不蔽体一般,有种被眼神冒犯的感觉,他眉头轻蹙,“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恶心。
姜衔今语气很不好,但是闻淮停反而心情好了起来,听见姜衔今终于声音里带上了情绪,闻淮停笑了笑,艳丽的相貌此时像是发着光。
可惜在场的其余两人都不是能被这份美貌俘获的对象,闻淮停的外貌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半点威力。
司延上前隔开两人,“有话直说。”
闻淮停抬眼看着司延,觉得这张先前让自己心动不已的脸变得索然无味,就像是用白水煮熟的鸡胸肉,寡淡至极。
“说了不是为了你来的,不要自作多情,让开。”闻淮停表情不善,语气也夹枪带棒。
司延刚要开口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后腰上多了一只手,示意他让开。
姜衔今终于愿意正眼看闻淮停了,那双比之世上最珍贵的宝石还要美丽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他,可目中没有半点情绪,看他的眼神和看一棵小草、一块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认知让闻淮停身体都颤栗起来,闻淮停笑意不改,握紧了手掌,克制着颤抖的手指。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想。
“你找我,要说什么。”姜衔今语气淡淡。
如果此时手中有剑,他早就将这个冒犯他的家伙捅出几个窟窿了。
司延也在旁边插话,“有话就快说,不要留在这里打扰我们。”
闻淮停对司延的话置若罔闻,死死盯着姜衔今,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猛兽。
“说起来,我和姜先生有过好几次的缘分呢。”闻淮停语带笑意,就像是和关系很好的朋友聊天,轻松愉快。
“那一次在酒店,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闻淮停压低嗓音,眼中有异光闪烁,“我找了你很久。”
“你找阿今干什么?阿今性格好,从来不和人结怨。闻总怕不是找错人了。”
司延很不喜欢闻淮停看姜衔今的眼神,这种眼神他虽然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是什么意思,可身体的本能让他开口,尽可能地阻止闻淮停和姜衔今的交流。
姜衔今听到闻淮停的话,知道对方这话的意思是认出那天在酒店的是自己了,可他面上还是那副平静淡漠的神情,没有因为闻淮停这话产生半点波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就是为了说这个话,那你可以走了。”
反正对方没有证据,姜衔今只要不承认就行了。
“……”
闻淮停似乎也早就料想到了姜衔今会否认,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意外,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衔今。
“是吗?”闻淮停的目的当然不是逼姜衔今承认那天在酒店里的是他,他只是想告诉姜衔今——
抓到你了。
“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姜衔今说完这话,就自顾自地躺回到被子里,闭上眼就要休息。
见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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