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任务太多,刚好天主让我们去人族一趟,大叔和我们一起吧,正好散散心。”
莫亚尔斯答应了,盘算着说不定能找到机会逃走。
第二日一早穿上赛薇特带来的新衣物,终于丢掉那个困住他的脚铐走出房门,莫尔斯特不喜欢天族的天气,浓烈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痛。
为了低调行事,他们最后选择了乘坐马车出行,他刚一上车,早就坐下的露勒斯就拍拍大腿。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听露勒斯压声说:“过来坐在我腿上。”
“好……”他咬着后槽牙重重侧坐在露勒斯的大腿上。
露勒斯手掌托着他的臀部开始冷着脸嘘寒问暖:“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嗯。”
“路上颠簸,你若是不适应可以靠在我的怀里。”
“……”
一通对话让莫亚尔斯脑海里只剩下三个字:神经病。
在他看来露勒斯两兄弟就是神经病,每次都是在他身上找完乐子之后就开始对他好起来,典型的给个巴掌再给个枣吃,他都要吐了,偏偏两兄弟热衷到乐此不疲。
露勒斯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放在他腰上的手力气放轻,另一只手贴在他的后背上以免他歪倒。
“真羡慕啊,回来的路可不可以我抱着?”对面的赛薇特拖长尾音抱怨。
莫亚尔斯选择无视两个人,两兄弟心情阴晴不定,还是不说话为好。
赛薇特完全不在意自顾自说:“那就这么决定了。”
真t有病,莫亚尔斯埋下头在内心咆哮。
赛薇特与露勒斯此次来到人族的任务仅仅是和新的圣教主对接而已。
他们对于旧圣教主是如何死去的并不想要知道,毕竟从旧圣教主无视天族命令撕毁和平条约贸然向魔族发起战争的时候,旧圣教主就变成一颗弃子,而他们的任务只是去和新圣教主重新签订合作契约。
“哥哥,你在酒馆里陪着大叔吧,我一个人去就好。”赛薇特看着莫亚尔斯熟睡的脸庞,笑容宠溺地用手指轻轻剐蹭过莫亚尔斯的脸颊。
露勒斯点头同意,他把怀里的人温柔的放在床上,低下头时被眼前的一抹红刺痛双眼,是莫亚尔斯脖子上即便穿着高领衣服也遮盖不去的咬痕,他不该在床事上失去理智的。
他的眼神难得的轻柔小心翼翼的帮忙把被子盖好,弯腰亲吻着莫亚尔斯的头发对弟弟小声道:“尽量快些回来。”
“好的。”
在赛薇特离开之后,露勒斯坐在床沿上回忆着从见到莫亚尔斯之后的荒诞行为,他自持是清醒克制,族中也都说他是个极为守规矩的人,可是……
太阳穴有些肿胀,他从见到莫亚尔斯的那一刻起就变得情难自持,偶尔与莫亚尔斯亲密接触是他都会血脉偾张,变得不像自己而是一头控制不住欲望的野兽。
他的内心深处一直叫嚣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而传出的只有三个字:占有他。
露勒斯明白是因为什么,他与弟弟并非是寻常的双生子,他们出生时就已经是半成年体,分明连基本的情绪还没有学会,但脑海里却有一段清晰完整的记忆。
一段关于爱与占有的记忆。
他们不知道记忆从何而来,可记忆里愈发膨胀的爱意无时无刻不在心底催发,如同涨潮的海浪在心脏里澎湃,最后流向血液和骨髓。
从出生到现在他和弟弟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记忆里的爱人。
终于他们见到了莫亚尔斯,那张脸与说话的语气都和记忆里如出一辙,在触摸上莫亚尔斯的身体的那一刻,他的四肢百骸都在战栗,激动的战栗。
他的身体,他的血液,到最后过于跳动心脏都在告诉他就是这个人,他要找的就是莫亚尔斯。
所以他第一次违反天族规定同意弟弟把人带回天族,日日圈养在身边,一边后悔鲁莽的举动一边又控制不住脚步时常走到莫亚尔斯门前,在让莫亚尔斯受伤之后也是一样的矛盾心理。
为什么会出现连情绪都由不得自己的状况,他在莫亚尔斯身侧躺下拥住百年来想着的人,或许只有莫亚尔斯才能给他答案。
莫亚尔斯在下午清醒过来,他还未能做出反应就被一旁露勒斯的面容吓了一激灵,露勒斯并未睡着听到他的呼吸混乱抬眼看去。
“身体不舒服吗?”露勒斯想都没想的关心询问道,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也已经收不回来了。
莫亚尔斯默默后退眼神闪躲:“没有,只是睡饱了。”
露勒斯肉眼可见的沉默片刻才恢复冰冷语气开口:“那就想想一会赛薇特回来之后晚饭吃什么吧。”
“我都可以。”
“那就樱桃派和蛤蜊浓汤怎么样?”
“好……”听完露勒斯的话莫亚尔斯是有些震惊的,他与露勒斯从未在一起吃过饭,甚至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月,没想到露勒斯却能精准的说出他餐饮的喜好,他猜测应该只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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