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母亲盲目的溺爱,这种极端又扭曲的环境里,他这样没有主见的人能长成这德性也不奇怪。
刘素婕拍拍手:“别都站着了,坐吧,刚削的水果我给你们拿。”
黄承凯也点点头:“坐,都来坐吧。”
这别墅不说地段就光从装修都能看得出廉价,客厅面积不大却放了个又宽长的欧式四件套,楼梯抖得仿佛滑梯,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一处做了无障碍,大红大紫和反光的雕花壁纸,哪里都透着陈旧和暴发户全国统一的审美。
“左迟,你回来也没联系我,我这都不知道你回来,不然我应该去看你的,都没能跟你说声谢谢。”
要说黄承凯笨不能反驳,但他也有聪明的时候,瞧他这反客为主用的,外人看来还真以为他受了什么被朋友单方面恩断义绝的天大委屈。
更何况老大身边多了个手上握着实权的人,这是道上混得没有哪个不知道的,左迟又不是老大有事没事去看两眼的床伴,黄承凯除非跑到太空站把脑子泡在福尔马林里躲过时光飞逝否则他用他胯下那二两肉过日子都不可能不知道左迟回来的事。
我冷哼一声:“不晚啊,他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你现在说也不晚。”
“对对对。”黄承凯往后挪了下屁股:“左迟,我一定要和你说谢谢,咱们俩那么多年同学,你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哪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开两瓶好酒给你接风洗尘。”
“哪天?哪天不如今天。”我真是看不惯他那副一个劲把客套话都堆上来,十句话里一句真心话都没有的样子,跟他妈在这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
“然哥,哪天都行,就是今天啊……”
“今天不行,小凯今天晚上还要去见老何家的闺女呢。”刘素婕端着碗苹果出来:“就是隔壁新上任的副市长的闺女,说什么是我们小凯的小学同学,也不是一个年级的,还非要说是同学,也行,要见就见吧。”
左迟心里说了多少脏话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现在就想找个铅球运动员来把黄承凯抡起来砸到她头上。
我装作惊讶道:“小学同学?也喜欢吸电子烟?”
黄承凯猛地一抬头,刘素婕一直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这些东西基本没什么了解,疑惑道:“什么电子烟?”
“没什么,就是烟。”黄承凯像是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抢在我们前面声音极大地解释道,手摸过桌面都是汗汲汲的水迹:“年轻人玩的,没真烟的危害大,可以帮戒烟。”
“什么?”刘素婕发出一声怪叫:“老何他女儿还抽烟,一个女孩子家家做这种事,以后能生出孩子?”
左迟估计实在听不下去了,刚准备开口又被黄承凯堵回去:“哎呀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了,天天张嘴闭嘴生孩子的,咱们不要在这里说,上我书房说吧。”
我还想再嘲讽他两句,黄承凯低眉顺眼地看着左迟,小声说:“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别告诉她。”
左迟没有看他,只是拍拍他的肩:“那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这一次没人会帮你扛着。”
44
这个书房一看就很久没用了,随处可见保姆敷衍打扫的痕迹,角落里一层薄薄的灰,灯泡还坏了一个,昏黄的灯光下黄承凯的眼珠子到处提溜,脸上露出明显的慌张:“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但是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那是,什么坏事都和你没关系,什么好事都少不了你。”我调侃道:“今天要是真的赚翻了是不是也没姓刘的事儿,赶明儿就上你爸那儿邀功了?”
黄承凯连忙摇头:“不是的,我不是不知道赵叔叔不喜欢在他的场子里卖粉,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
“所以你卖的也不是粉啊”,我打断他:“是什么东西来着?”
“烟油,放在电子烟里的。”黄承凯小声道,很快又像是怕我再打断他一次着急接上一句:“是许一川说可以卖的,不然我怎么敢,我真的想卖为什么不去我自己家的店里卖。”
他这话有没有说谎先不说,我现在真是听到许一川这个名字就头疼,顷刻间脑子里奔腾过一群野狗,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想搞死他老子,这个阶段搞死他老子他有什么好处,后妈难道会把遗产分给他吗,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朝左迟笑笑:“咱们老四都快成背锅侠了,人在国外说不了话就是这样,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
“我没有胡说啊然哥,你可以当面去问他,他已经回来了!”黄承凯忽然又扔出一个地雷,这次是真的炸到脚边了,我整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什么!什么时候?”
许一川的行踪一直是我在盯着的,每一笔支出收入都是实时通知,出入境我一定是第一个拿到消息的人,他回国我却连风声都没收到,这要是被老大知道了我是真的可以下岗再就业去县城里开个沙县小吃躲一辈子了。
黄承凯大概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没想到我们太子爷回家都没和家里说一声:“一个月前回来的……他说国外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