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已经算他为人善良了。
怒气冲冲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挣脱储淮行的怀抱扭头就走。
突然想起来这是他家,桑珏停住了脚步。
先开头友好的问候了储淮行一句:“你这个变态!”
“你到底是怎么进我家的!”
“我明明没有给你开楼下的大门。”
储淮行把连衫帽摘了下来,那张蛊惑人心的容貌几乎让整个屋都亮堂了些许。
“家政阿姨开的。”
“她没有问你是谁吗?”
“没有,有个奇怪的人跟在我后面,然后和家政阿姨说是你的客人。”
桑珏忍住了那句‘你看起来也很奇怪’的话,“那个奇怪的人呢?”
“在你家客厅。”
“”
桑珏:“那你是怎么进我家门的?”
“你不是把钥匙放消防栓柜里了吗?”储淮行问。
桑珏已经不想知道储淮行是怎么知道他把备用钥匙藏哪的了。
他压抑着怒火,但实在没忍住。
“你你给我滚出去!”
桑珏快要气死了。
储淮行是不是除了阳痿,还有其他病啊!
“你别生气”储淮行拽住了他的衣摆,“我下次不会带别人来我们家里了。”
“?”
什么我们家!
桑珏不想跟储淮行理论这些。
他扭开了反锁的房门,怒火在胸腔疯狂的涌动。
他倒要看看还有谁跟着储淮行擅闯民宅!
刚跨出房门,就和一个叼着苹果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对方有些慵懒的靠在阳台的栏杆那,一头暗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被照得有些莹色,眉眼一压就会带出一抹桀骜的神色。
连领口都不羁的敞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一小片皮肤。
男人有些百无聊赖。
但在对上了桑珏的视线后僵直了身体。
嘴里叼着的苹果瞬间失去了衔接力,顺着重力往下掉,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脚上。
他疼的把腿一缩,腰都弯下了些,但视线愣是没从桑珏的身上移开。
——
整个客厅都沐浴在透过落地窗的阳光下,稀碎的光辉洒落在面前的人的身上,鸦色的头发宛若渡了一层柔釉。
皮肤宛若纯粹的滚雪荔枝白,在这一片亮堂的环境里丝毫不逊色半分,眨眼间羽睫蹁跹,那双眸子剔透得泛着水光,波光潋滟。
整个人精致得像是艺术家精心雕刻的展柜娃娃,乌木黑瞳流转间都能把人的魂给勾散了。
裴旸慌张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苹果,连说话都有了几分的不利索,“这、这位是?”
储淮行正想搂上桑珏的腰,向裴旸宣示自己的占有欲的时候,他像是会预判一样,‘啪’的把他即将摸上来的手打掉了。
“”
储淮行想喊一声桑珏,以表自己的委屈,但是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桑珏叫什么。
想了半天决定用桑珏的网名喊他:“桑桑。”
结果裴旸以为是储淮行在介绍桑珏,立刻将自己另一边干净的手递了上去。
“桑桑,初次见面,我是裴旸。”
桑珏脸都憋红了,白皙的皮肤上晕开了一层薄红。
“不要这么喊我!”
桑珏以为他的语气已经很具有威慑力了,但他小看了系统出品的东西。
恼怒地喊的这几声就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一般。
更别提桑珏还矮了他们大半个头,看起来就更没有威慑力了。
裴旸看着桑珏,有些恍恍惚惚的想着,丘比特之箭怎么这么突然就扎在他心上了。
视线一直愣愣地盯着桑珏。
脸红起来更漂亮了
虽然桑珏脸上的疤痕暂时消失了,但是长时间的没有接触现实的人,他还是没能适应这种直勾勾的视线。
没有丝毫进攻意味的行为却轻而易举的将桑珏的怒火化为了慌张。
狼狈的低下了头,让略长的鸦色头发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别再看我了。”
哪怕对方的眼神里没有探究或者厌恶。
裴旸刚想收回自己被冷落的手,就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力道大得恨不得碾碎他的手骨。
“想打招呼找我就可以了。”
桑珏被储淮行高大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阻断了裴旸的视线。
“”裴旸狠狠地握了回去,扬起了一个挑衅的笑,“可是他看起来也很不待见你,你也就没必要来掺和事了吧?”
妈的。
看走眼了。
情敌的房子不住也罢。
今天就算是睡房车,气势也不能输给情敌。
两只手握在一块暗暗的使劲,青筋都炸起来了仍旧没有一个人肯松手。
储淮行突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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