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像一块海绵什么水都吸一遍再说。
程逸帆也见不着凌凄了,只有他有求于程老师的时候才会露面,爱也做得像交作业,一到时间凌凄披上衣服抓起书包就跑。
有时也顾不上吃饭,空档时会到徐清风那里喝咖啡看书,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表忠心。
“凌凄!”
凌凄如常坐在咖啡馆西南角落,临近傍晚时少年淹没在一片金黄里,侧脸勾勒一条纯净的线条,绷紧的小臂牵动掌中铅笔发出认真的唰唰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意识到是有人在叫他,然而在这个校园里确实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名字。为了避嫌,程逸帆不会在公共场合与凌凄亲昵,甚至装作不认识,凌凄无暇顾及社交,心虚更是尽量让自己低调,不夸张地说,徐清风也许是校园里仅有的“熟人”。
“小凄,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凌凄侧头看到的是蹲在桌旁展着憨笑的杜蒙。
刚从知识的海洋里拉出来的凌凄没顾得上惊讶,只有老友相见的欢喜,“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杜蒙就那样蹲着仰着头看他,回道:“我在这儿上学呀,我平时在北校区,今天这边有个讲座我就过来了,你也是这儿的学生?”
校园平日不对外开放,在里面的也只能是学生或教职员工,再不然就是家属了。
被徐清风忽悠了的凌凄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但又无法否认,只能怯怯点头。
“卧槽……”杜蒙双眼放光说道,“你是雅文的?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听说你们雅文里面都是疯子,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你们在研究什么。”
凌凄略微尴尬,大多的课他都只是觉得好听但他既不做课题也不跟讨论小组,又刚来不到一个月,他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讪讪看着杜蒙不知如何作答。
杜蒙十分兴奋,拉了张椅子凑在旁边又问道:“那你说说你怎么进来的呗,这雅文可太玄乎了,听说不光看成绩,入学申请极其刁钻,我有一哥们儿成绩好,社会实践丰富,做过的项目优,体育艺术都不错,头衔证书一大堆,他申请过雅文愣是没被录取。”
凌凄这一听更是心里发毛,他也不能说是靠卖身进来的,只说他也不知道,随便试试就进来了。杜蒙又好奇问了诸如递了什么材料之类的问题,凌凄随便胡诌算是搪塞了过去。
杜蒙眼里的凌凄蓦地伟岸了许多,雅文书院不像其他书院那样声名在外,但它的神秘气息一直备受关注,它旨在发展非典型的高端人才,而这所谓的非典型又是如何定义的呢?外界无人知晓,更不知它究竟在培养何等的人才,只知它入门苛刻,申请条件诡异,能进来的不是大神就是疯子,人们都戏称其为“疯院”。
不过杜蒙倒也不觉意外,毕竟凌凄脑子转得快,画画又好,连江诗丹顿都不要也要去找几本破书,拿着春宫图又不看色,属实是个非典型物种。
这日之后杜蒙又变成凌凄的跟屁虫,于是很快就发现了他与程逸帆的关系,还有他那非典型的听课形式,最让他感兴趣的是,程逸帆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似乎在躲避什么。人一旦有了私心就变得卑鄙,杜蒙抽丝剥茧,逐渐发现了些秘密,这天吃饭的时候终于露出尾巴。
“小凄,你是个双儿吧?”
杜蒙冷不丁问出的一句如巨石砸下,凌凄似乎能听到梦境被击碎的声音,瞬时整个身体都僵了,寒意从背脊往上爬,声音颤颤回道:“谁跟你说的?”
杜蒙一看凌凄的反应,得意道:“我猜的。”
他得逞的表情又给了凌凄一拳。
杜蒙继续说道:“你真厉害,你知道前段时间有多少人在扒你吗?他们一顶一个的有本事,居然全都没找到你。”杜蒙眸子沉下去,上下打量一番,嘴角翘起胜利的笑容,“这就是缘分吧,兜兜转转你就掉到我眼前了。”
凌凄不懂杜蒙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好日子又缩短了一点,凉气深灌鼻腔颤着舒出去,他问了句什么人在找我、为什么。
杜蒙似乎比想象中良善,他先是保证不会跟别人说,再有条不紊地解释起来,“前段时间发生了几件事儿,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是你这位炮友的弟弟跑去打了南边来的肖潇予,大院里的孩子关起门来打架本来没什么,可不知从哪儿传出来他们是在抢一个男的,这就好玩儿了,姓程的是一对同圈里都知道,可那肖怎么也弯了?更重要的是,这俩按理说要什么人没有,能让他俩打起来的得是个什么神仙?大家就开始好奇这被抢的人是谁。二是那两位爷翻了天了好像也没找到,你知道吧男的总会有些莫名的胜负欲,我也觉得好幼稚,可是看别人找不着的时候就总觉得要是我肯定能找着,于是好多人都开始扒这个消失的男孩到底是谁。可他们还是找不到,原来是被程逸帆给藏起来了。”
“你可真牛逼,两兄弟都被你搞了。”
杜蒙目光始终黏在凌凄的脸颊,他的惶恐又无措在细嫩脸颊上彰显无遗,干净的眼里又满是倔强,杜蒙压抑不住胸口狂跳,也明白了那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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