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是会这样开玩笑的人?”
“你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吗?”该隐以为他们的过往会让别林诺切恨他。他见过自己最可悲可恶的时候,他见过自己的疯狂和堕落…“我做的那些烂事…你…”
别林诺切能看出该隐又开始回忆过去,他叹了口气,开始解开衣服,躺在床上。
“你能不能不要再自说自话?”
他实在看不下该隐这副被魇住的模样,伸手拽住了该隐的手腕。
“还是上我这件事让你很排斥?”
该隐摇了摇头,也跟着脱了衣服趴到了床上。
“不是排斥…而是…”
“那就不要再说了。”别林诺切停住了该隐的话语,拽住该隐的手腕往自己身上触碰。他的双眼像是要把该隐的身体烧穿一般,但身体却坦诚地打开。
该隐将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顺着慢慢抚摸他的肋骨。
“看来你确实有听话地好好进食…”
“没有好好吃饭的只有你。”别林诺切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注视着该隐赤裸的身体,想起曾经饿成皮包骨头的他。“让我好好吃饭前先照顾好自己吧。”
“你放心,我应该不会再回到那种状态的…”该隐有些失笑,他继续抚摸着别林诺切身上的伤痕,语气中带着怜惜。“之前的伤疤淡了不少…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别林诺切听着对方温柔的话语,神情有些恍惚。他想到很久很久之前…在一切发生之前…
当时刚把他捡回去的该隐也是这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
压抑的情绪通过泪水宣泄,别林诺切感受着这让人怀念的触碰…直到舌头尝到咸味才意识过来。之后他看到该隐温和地注视着他,用手拭去他的泪水。
“别林诺切…真的很对不起…辛苦你了。”
该隐摸着他手腕上的圣痕,疼惜地吻了一下。
“明明是你的痛苦…我却完全忽略了。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主教…别林诺切。”
“不…”别林诺切知道该隐的心结所在,但很多话他迟迟说不出口。
该隐好像还是没意识到…他把自己带回教廷的那一刻,已经是拯救了他了。
“你可以恨我的…像当初那样谴责我…别林诺切,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该隐抚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道。
“别林诺切,你想我做什么?我知道我无法弥补我的过去…”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别林诺切对着那双眼,这是他瞎眼时想象的…主教的眼睛会有的神色。
不是后面的痛苦与挣扎,不是把他当成弥赛亚后的崇拜…而是温和的,包容的…如他的触碰一样。
“多碰碰我。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自从把他认为弥赛亚后…最让他痛心的是该隐对他的回避。
他还记得他没复明之时主教对他的爱抚,还记得对方在自己耳边温和的鼓励…这一切都在该隐被弥赛亚迟迟没有降临的焦躁掩盖住了。
该隐跪在圣台前,捧着圣水对他说出‘弥赛亚’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该隐已经看不到自己了。
“你…看着我…我就很满足。”
“我现在在看着你,别林诺切。”该隐注视着对方的眼,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已经不害怕面对自己了…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
“你能不能不要再自说自话。”别林诺切看不下去对方的纠结,直接拉着该隐的手让他趴在自己的胸上。“上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好吧。但不要勉强…”该隐的手很轻柔…他仔细地抚摸着别林诺切的身躯,观察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他亲吻了一下别林诺切腹部上还有些隐约痕迹的疤,头靠在他的腹部上说。“你很坚强…”
“谢谢…”
该隐温柔的语调让别林诺切开始恍惚,他曾以为他把过去都放下了。但当该隐用这种轻柔的方式触碰着他的时候…曾经的情感开始涌上心头。
曾经的该隐给了他从不敢想象的…温柔的爱。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沉沦下去…又因为想一直当主教的唯一,在该隐魇住时,没有勇气打破他的疯狂。
他当时诚恳地希望着自己真的是该隐的弥赛亚。
在该隐跪在基督圣像前请求宽恕时,他内心也在默默祈祷他能达成主教给他的‘使命’。但那一天,一切幻梦化为泡影。
他恨了该隐七年,直到他完全掌握主教的全部权力,将教廷牢牢把握在手心里时,他突然意识到…
该隐眼里是有他的。
教廷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他的交接异常顺利。核心的枢机们对他接替该隐之位丝毫不意外…
他以为自己的权力是来源于该隐认为自己是弥赛亚,但现在看来…在把他当成弥赛亚之前,该隐是在乎他的。
甚至可以说…之所以会把他当成弥赛亚,是因为这种在乎。
在意识到该隐爱过自己之后别林诺切就无法恨他了。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