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官员都必须敬酒迎接。汗王亲赐亲牌,又有亲笔题字,骑马游城,在场众人都羡慕得不得了。等到魏宝山回到家中后已是掌灯时分了。刚一进门,范文程便把帽子摘了,袍服宽掉,拉着魏宝山笑道:“宝山,我真为你高兴,别看你现在不是官,可比官都要吃香。汗王今天给你特殊的恩赐,对你是格外的看重啊!你来我府里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也派人调查过你的情况。听说你的父母都在乡下住着呢。我想是不是把他们都接到城里,这样你也能省一份心,还可以在你父母的身边尽点孝道。”魏宝山听范文程主动提出此事,真是喜出望外:“范先生,这事我也想过,只是”“什么?”“没有房子啊!”“≈039;哎,不就是个房子吗?告诉范高和范春,让他俩就把你住的那个东跨院全收拾出来,你们一家就在那个院里住。只要你乐意,明天咱就派两辆套车去,把你爹娘和家里的东西全搬来。”“求之不得啊!谢先生的大恩!”“唉,宝山,你这就客气了,父母堂前尽孝,天经地义,以后有什么难处就和范高说,他要是办不了的事儿,你就找我。”魏宝山赶紧连声道谢。心说:这范先生可真是个大好人,自己落难到此,要不是人家可怜我,现在我指不定在哪儿呢?现在有吃有穿有住,又能把父母接来享福,这一切全仰仗着人家,以后可得好好地给人家干活出力,这份恩情,以后一定得找个机会报答。这事过了没几天,范高、范春派了三辆大车前去渔樵村接魏宝山的父母。这事震动可不小,整个渔樵村的人纷纷出来观看。大伙儿一看魏宝山出去不到半年,就在都城做了阔事,听说在大金国里当了什么官,一个月就挣一百多两银子。有人就说:“你们不知道,他在汗王面前都说一不二,连汗王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啊!”“哎哟,魏老爹这些年可没白遭罪啊!”“那可不,当初那么小就把儿子送到山上,都是自己生的孩子,能不想吗?你看现在,一阵轻风似地跟儿子刮到都城里享福去了!”“可不是,唉,知道送哪家庙上吗?你说我把我家儿子也送进去待几年,出来不也能当个官啊?”乡亲们说长道短,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咱不必多说。单说魏老爹老两口高高兴兴来到沈阳城,进新家一看,嗬!一座三进院子,灰墙绿瓦,好不气派。屋里摆的用的应有尽有,床椅板凳,铺的盖的全是新的,把魏老爹老两口乐得胡须直抖。魏宝山让二老上座,给爹娘问了安,磕了头。二老摸着魏宝山的脑袋,高兴得很。三天后,金牌终于造好了。纯金的金牌,正面刻着七个大字:大金第一风水师;背面刻着“忠义可嘉”四个正楷大字,上面还卡着皇太极的汗王大印,金光灿灿,气派得不得了。魏宝山奉旨,帽插宫花,十字披红,胸前悬着金牌,骑着御赐的战马,神气无比。马伯通胸前也带着一朵大红花跟在后面,乐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一班人马在后头跟着,铜锣开道,掌着号,打着旗,在沈阳城开始扬名游城。这可不是夸官,因为魏宝山不是官。在这三天之中,沈阳城是万人空巷。市农工商、三教九流、回汉两族、僧门两道、大人孩子、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来看这个热闹。魏宝山这个队伍,每过之处,那是人山人海。有不少的人凑热闹,在门前挑起鞭炮,劈里啪啦,叮当咣啷,燃放起来!所过衙门,不管你多大的官,都得列队迎接,给魏宝山敬酒,口称“先生”行师生之礼。多数人对魏宝山挑大指称赞:“你看人家,汗王亲自加封的大金‘第一’,这脸都都露到天顶上去。”有的人说:“何止露到天上去了,把天都捅破了!嘿哟,咱们何时能有这么一天呢?看来人家老魏家祖上积了德了。”人们说短论长,什么都有。自打这以后,马伯通也不用去街上摆摊了,沾了魏宝山的光,也成了范文程府中的幕僚,按月拿银子,老头美得无可无不可的,天天小脸喝得红扑扑的,没事就去大街上转悠,看个鱼,逗个鸟,美得都快找不到方向了。按下这边怎么乐呵不表,单说北京紫禁城里最近可出了不少大事。说起来大明朝尽是些咄咄怪事,天启皇帝朱由校酷爱木工,整天刀斧锛凿的做一些极其精细的房屋船只等木制模型,且十分痴迷,是一个典型不理朝政的昏君。小木匠皇帝潜心于制作木器房屋,把公务一概交给魏忠贤,当起了甩手掌柜。魏忠贤借机排斥异己,扩充势力,祸害忠良,朱由校却耳无所闻、目无所见,整日只顾玩乐。说起玩乐,这个人玩得那是相当前卫。盛夏季节,他喜欢穿上冬装,模仿明太祖雪夜戎装巡游;有时心血来潮,扮成宋太祖上台演戏。整天就想着游山玩水,干些木匠活,因为嬉乐过度,身体就累坏了。前不久,病情突然加重,奄奄一息,这可把魏忠贤给急坏了。你想啊?魏忠贤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这个木匠皇帝,哪舍得让皇上就这么轻易死了。所以魏忠贤可真是着急了,他明白,皇帝要是死了,自己以后就难办了。拜自己所赐,皇帝的几个儿子都被自己暗中给除掉了,万一皇帝死了,就连搞个垂帘听政、欺负小孩儿的机会都没有了。皇位的唯一继承者,就是皇帝的弟弟,时年十七岁的朱由检。对于朱由检,魏忠贤并不了解,不过他也不傻,知道很难再有朱由校这样的极品皇帝出现了,要想控制朱由检,谈何容易。自古良将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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