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惨白的病容,快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回肚子里,他忍着脾气扭过头:“我不想跟你吵架。”
逐心不禁冷笑:“吵架?我没有跟你吵架,当初是你给钱不要非要睡觉,说好只睡一次,你睡了几次?睡完之后你不履行承诺一拖再拖,你如果不愿意就不要答应我,可你答应了,就应该尽快把事办好!”
厉骁觉得逐心铁石心肠不可理喻,两人坐在一张床上,逐心连裤子都没穿,结果张口闭口就是冰冷的交易。
厉骁竭力控制脾气,要不是逐心病着,他非得抽逐心两耳光不可!
“ok,我说话算话,我现在就出去找门路。”厉骁冷着脸站起:“吃的给你放床头了,再有什么想吃的就跟佣人说。”
天寒地冻,厉骁骂骂咧咧站在车旁抽烟,大过年的他为了逐心东奔西跑,逐心还觉得理所当然,连个好脸都不肯给他!
厉骁不明白小时候天真软萌的逐心为何会变成今日这副德行。他不过是年少不懂事时操了逐心一番,逐心就天翻地覆的变了个样!真是莫名其妙!
“妈的!早晚操死你!”厉骁恶狠狠地骂道。
“大爷,陈副局长说,有人在外活动要解封梦少爷的产业。”魏管家说道。
闫谏之仰靠在老爷椅上,若有所思地捏住手边的茶杯盖子:现在可是春节啊
“要跟陈副局长打声招呼么?”魏管家问道。
闫谏之坐了起来,垂眸用杯盖抚了抚热茶:“嗯,废了这么大功夫想解封就解吧,只是别太快,让陈兄拖一拖时间。”
魏管家离开书房。
“啪!”闫谏之蓦地将月牙桌上的水杯挥在地上。
贱货!宁愿出卖身体去跟厉骁那种双面人睡觉,也不愿意回家!
虽然闫老爷已经去世,但过年时的闫家依旧热闹,家里的其他人对闫谏之当家做主毫无意见。
有点本事心气的都分家出去组建新的家庭,没本事的便死皮赖脸留下来甘愿当个米虫。
因为专注于吃喝玩乐的米虫太多,所以过年时,家里被装饰的格外热闹。
“大爷,花园里搭了戏台子,还请了戏班子来,老夫人喊你过去陪陪她。”下人敲门进屋说道。
闫谏之站起身:“好,我现在过去。”
闫谏之还没踏出书房呢,书房内陆续走进许多人。
“大爷,有要债的找上门了,说十少爷赊的钱到年关没有结清。”
“大哥,那工作我实在是做不下去,年后给我换件清闲点的差事吧!”
“大哥,我丈夫的生意出了一点问题,可不可以帮忙去跟”
闫谏之漠然听着,每天都是各种各样的烂事,哪怕过年也不消停,烦都烦透了
每到这个时候,闫谏之的脑子里就会出现逐心的身影,他想,还是逐心最好,乖乖的,从来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逐心还有一副特殊的身体令他没有办法组建家庭和他人建立感情,多么纯粹的孩子
然而,他乖巧单纯的弟弟现在竟是被一个卑鄙无耻的兵痞子哄上了床!
“啧,怎么还是烧?”厉骁愁眉不展地抚摸逐心的额头手心。
逐心裹在被子里不肯面对厉骁,他病地重,整日里头晕眼花起不来床,所以只能睡在厉骁的床上,幸好他下面伤着,厉骁这几日操不了他,可厉骁也不是完全安分,没事就亲他咬他对他上下起手。
“这几日街上热闹,我寻思着等你病好了带你出去逛逛。”厉骁说道,从托盘上拿过瘦肉稀饭:“来,我喂你吃点东西。”
逐心坐起来接过汤碗要自己吃,厉骁见他一病不起,懒得跟他多计较,拿过小木桌放在床上,把吃的都放到小木桌上。
“我那”逐心喝了口牛奶润润嗓子,低声开口。
厉骁应激似的皱起眉头,嚷嚷道:“闭嘴吧,一听你说话就烦,真该下点药把你毒哑!”
逐心抬眼瞪厉骁。
厉骁心里一肚子气,可见逐心弱不禁风,便在心里自我开解:妈的,老子不跟这小娘炮一般见识!
“那边我打过招呼了,过完年就可以正常运营。”厉骁满脸不耐烦,直眉瞪眼说道:“你那逼真金贵!老子见过最金贵的逼!我他妈中校军衔,大过年被你这小婊子指挥的团团转,老子热脸贴你冷屁股,你连个好脸都不给我!”
厉骁爹娘没得早,是哥哥带大的,他是老来子,和哥哥的岁数差的都隔辈,他小时候读私塾,长大后进陆军讲武堂,哥哥又是军官,他从小到大混在男人堆里,几乎没有接触过女人。他喜欢男的,但是兵营里的男人都很粗糙,让他难以下口。
他的成长环境很粗俗,所以说起话来,又脏又糙,粗鄙恶劣,令人不堪入耳!
厉骁从小就这样,不管高兴还是生气都喜欢问候别人的妈,逐心和厉骁待在一起的时候时常想洗洗耳朵。
但话糙理不糙,厉骁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他确实不该与厉骁针锋相对,再这样下去就是撕破脸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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