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嗯!我乖,不闹了!他乖乖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橙黄色的灯光熄灭,床头灯被修长的手指按下,那只手挪过来拉高被子,小心翼翼又极为仔细的为江叙盖好被子。许之砚唇边上扬,勾起温柔的弧度。他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独特的香味缓缓流淌,渗透在卧室里的每个角落,狡猾又灵巧的钻进江叙心底,留下一抹轻柔的痕迹,悄然袭身。-清晨,万籁俱寂。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来,浸润着晨起独有的清新。江叙睁开眼睛,周围的陈设撞入眼底,让他有几秒钟的怔忡。记忆慢慢回笼,他想到片场出事失忆,死对头老公隆重登场……引发了一系列惨绝人寰的激烈冲突。激烈……冲突!!!江叙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仔细检查。睡衣完整的套在身上,只有几抹正常的褶皱。他呼出一口气,还好!昨晚许之砚这个狗东西只是用诱导信息素让他主动打开卧室的门,没有趁人之危做一些卑鄙的事。还算做了一回人。江叙从床上起来,手机掐着点进来一条信息。他拿起来,看到“亲爱的”这个矫情的称谓,他先唾弃自己。怎么能给死对头用这粘人又腻歪的称呼?一定是许之砚强迫他的,必须要尽快改掉这个备注。改什么好呢?狗东西,还風是恶心的狗东西?江叙在这两个备注上纠结的时候,许之砚的信息又一次弹出来。【叙叙,昨晚你把我的胳膊枕麻了。老婆,要揉揉胳膊】后面的颜文字太过形象生动,刺激着江叙的神经,让他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扔了出去。“狗东西!”江叙红着脸骂了一句,转身奔进浴室。洗漱过后,江叙下楼找吃的。刚走出电梯,一眼看到沙发上端坐着的男人。穿着白色休闲装的男人清冷儒雅,白皙修长的手指拖着青花瓷茶盏,回头看向他的时候,目光里的温柔压下周遭一切。江叙感觉世界都变得安静,
这大美人,不管看过多少次都让他感慨:我父亲真是好福气! 这场婚姻到底是因为爱情?还是出于阴谋?“爸爸!”江叙走过去,亲昵的环上宁初的肩膀。宁初清墨般的眼眸划过诧异:“你记得我是谁?”“我自己的亲爹,我当然记得。”“你不是失忆了吗?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你一脸懵逼的表情。”宁初挺失望:“结果你竟然记得我,一点都不好玩。”“……”江叙很无语。生孩子是为了玩的吗?很显然在他爸爸这里孩子就是玩具。江叙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撑着茶几,姿态随意散漫。宁初拍了一下他的腿:“坐好!”“爸爸,我脑袋疼!”江叙歪靠在宁初身上,撩起额前方的刘海,露出贴着纱布的额头。“怎么磕成这样了?你先别动……”宁初拿起手机:“我拍照发朋友圈。”江叙的感动一下子散了个干干净净,他痛心极了:“爸爸,我是您亲儿子吗?”“你怎么能质疑我对你父亲的忠贞?”宁初拿着手机:“我这就打电话给你父亲告状。”江叙眼前浮现出父亲威严的脸,他立刻讨饶:“爸爸,我错了!我口无遮拦,该打!”在嘴上拍了一下,眼神里都是求情。宁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视线在江叙身上转了转,眼神暧昧:“这么晚才起床,昨晚和阿砚过得不错吧?”提起昨晚江叙就来气:“爸爸,昨晚许之砚竟然对着我释放诱导信息素,我合理的怀疑他人品有问题。”“夫夫间的小情趣,这能有什么问题?”宁初疑惑的问:“你不是说喜欢他的信息素吗?还说他的信息素是全天下最好闻的。”江叙脑袋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是我说的?”“你不止一次夸过他的信息素。”宁初觉察到江叙的异常:“不记得了?”江叙摇了摇头:“我失忆不记得关于许之砚的事,确切的说我连怎么和他结婚的都不记得了。”宁初是不相信的:“别搞怪!你怎么可能忘记阿砚?”“我说真的。”“真不记得?”“比珍珠还真。”宁初垂下眼睫,叹息:“那阿砚该有多伤心啊!”“……”江叙不甘心的喊了一声:“爸爸,到底我是您儿子,还是许之砚是您儿子?”“一个儿婿半个儿,我早就把阿砚当成我亲儿子了。”宁初戳了戳江叙的额头:“你给爸爸说实话,关于阿砚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倒也不是一点不记得。”江叙从鼻子里哼哼两声:“以前他在娱乐圈里打压我、中伤我、嘲讽我的事,我统统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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