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级,直接跃进不平的山坡,同时用脚踩在一边的树g,免得脚底打滑。
密林里的树木高大得一把把大yan伞似的,为他们遮挡头顶的yan光也为他们掩盖外人的视野。
即将入夜的晚霞并不刺眼,但正穿过碎叶映入他们的眼帘,郝守行下意识把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钟裘安很快反应过来,把身上的棕se风衣脱下来,绑在腰间形成一个稳固的结,然後走到他的面前,为他遮挡背後所有的光线,彷佛一道结实的身影愿意为ai人背负所有。
「我们不能走平常的路,所以只能走下这种障碍物最多的山坡了。」钟裘安微微喘着气,跟他说话时不忘注视周围的环境,弯腰时用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只要你不怕手可能被树枝磨到流血的话。」
郝守行本来脱口而出「我男友很会保护我耶」挂在嘴边又收回,正经地回道:「你以为我是小公主,其实我也想当你的强大靠山,不用顾我,你在前面带路,我会跟着你。」
钟裘安凝视他一阵子,把挂在背包上的一根折叠的行山杖重新拉直,递给他:「嗱,如果怕摔倒就用这个。」
「你不用?」
「我还好吧,你从未试过登山,还是用这个好。」钟裘安一边说,一边回忆,「我以前当童军时用过,现在给你了。」
郝守行接过他交给自己的物件,这样物件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用过的,他努力压过自己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观察了一下便握着它。
依照这个斜坡度,其实他们只要再多走几步便会容易摔下去,所以二人只能坐在山坡上,屈着膝,用双手慢慢扶着地上的杂草移动着,郝守行虽然手抓着行山杖不易跌,但这个姿势实在不太好使用它,反而他的手磨着地上的树枝,已经不慎磨到几处都出现破皮。
钟裘安不b他好多少,二人虽然默不作声,但他心里盘算着这个速度,被一拥以上的警察发现是早晚的事。他们一定要在入黑前到达裕丰大学范围,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随着人们跑步走路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他们的心里越发紧张。
钟裘安当机立断,从背包上掏出一个铁g和长绳,把g绑紧在长绳上,然後站起来找了一棵不算太粗壮的树,把绑着的g子一把甩出去,让它顺利挂在树g上。
郝守行留意着钟裘安的动作,问:「你想把我们也甩出去吗?」
钟裘安不慌不忙地道:「只有这个方法是最冒险也是最快的,让g子牢牢g紧树g,我们抓着绳子快速地跑下山坡,即使脚底打滑,我们以绳子借力,就等同抱紧树g走下去,不至於摔到山底,不然我们今天逃不出这里了。」
郝守行自认自己很大胆,但从来未想过钟裘安锐去了平常淡定的人设後,行事作风也可以很「疯」。
「那我牵住你的手吧。」郝守行装作柔弱地道,「万一我不小心摔下去还可以跟你一起。」
钟裘安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都什麽时候了,还在撩人,不认识你时还觉得你是木头,一谈恋ai就变成浪漫tia0q1ng大师了?」说罢,还是抓紧了他的手,像铁g一样牢牢地爪紧对方。
入夜後的天se渐变灰暗,钟裘安打开了戴在头顶上的手电筒,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抓着郝守行,两人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奔下山坡,其间郝守行虽然另一只手抓紧了行山仗,但踩到不平的地坑还是不小心脚踝滑了一下,这时钟裘安便会反应极快地抓紧他,抓得他的手都发红了。
此情此景的二人,b起逃亡,更像是私奔的情侣般相依为命,在无人能连络到的地方紧紧地抓住对方,寻求出路。
「快到了,你忍一下。」两人很不容易找了个可以休息的山洞位置,钟裘安本想撕下一片胶布贴在郝守行满是破皮出血的手,但见伤口面积很多,在郝守行还没出言阻止时,他已经转回撕破了自己的风衣,把碎布绑紧包裹着他受伤的手。
「你都包一下自己吧。」郝守行从来不在意这些小伤口,反而在意钟裘安刚刚的脚也发着抖,应该跑累了又不愿停,见郝守行的手磨得出血才停下来休息。
钟裘安把水递给他,郝守行打开瓶盖喝了一阵子再交给他,钟裘安直接拿起水樽就往自己身上倒,sh漉漉的脸庞和被汗浸sh的衣服如此相衬。
「我没事。」钟裘安转头对他说,又看了一下他的手,「早知道你这麽娇弱,就不带你来了,挂横额我一个人还是能做到的。」
「我上去是为了陪你,也是为了作见证者。」郝守行说,上前把他的身子按下去,正好让他坐在一块大石上,「那群外国的政客或者会为了你这个大动作发声,但顶多是谴责一下g国打压自由的政策,或者公开表示任何暴力都不应该容许的漂亮话,这样也值得你冒这个险上山?」
钟裘安盯着他,说:「我不做也要有人做,不然那些受委屈的人怎麽办?」
对的,钟裘安表明上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同时他也是个倔强的人,甚至b郝守行这头蛮牛更甚,或许他会装逊、会为了某些原因而卑躬屈膝、刻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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