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久违的烦闷和困苦缠上。回去的步子也轻快不起来了。
我没带房卡,就喊苏絮给我开门。
我进去了,他接过袋子一边往外掏一边问我:“见到王滕了吗?”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他说他在衡天门口见到你了。”
“他连这都告诉你?”
“怎么,不能说?”他把衬衫撑开往自己身上套,“他还跟我说过很多你的事情呢,想知道吗。”
“什么?他跟你说我的事情干什么?”
“那你得问他。”
“他都说什么了?”
“我想想,”他停下手里扣扣子的动作,煞有介事的想了会儿,“不能说。”
口子扣到,情节跌宕,引人入胜,让人想一直听下去。我融入不了他们,就开始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有时候我真觉得他俩才是应该同框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的人,都那么会玩儿,都那么让人猜不透。
他们也不管我,我就自己趴到桌子上不停的喝,让酒精顺着血管流到脑子里去,把每根神经都灌醉,这样就不用想那些我想不懂的事情了。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觉得王滕在看我。但他还在说话,跟苏絮说话,嘴巴张张合合,双唇上下翻飞,我于是又觉得我看错了。
他怎么这么会说话呢,他明明,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好像看见王滕朝我走过来了,他穿着小一号的校服t恤,抿着嘴,瘦的像根竹竿,他攥着拳头跑过来,推我的脑袋,对我说:“李意,谁打你了,谁打的你?我帮你干他!”
一夜过去,宿醉后的脑袋仿佛干硬老化的墙皮,稍微一扯动神经就四分五裂,碎成一片。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我艰难睁开眼睛,好亮,突来的强光让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我花了几分钟才找回昨天最后的记忆:王滕喊我去喝酒,结果去了他自己跟苏絮说说笑笑聊个不停,把我一个人晾在那,我就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喝,终于把自己喝倒了。
所以这是在哪?入目一片陌生的白色,看陈设是酒店。一阵莫名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我一下坐直了起来,惊恐的左看右看。
果然,苏絮躺在左边,王滕在我右边,我跟个夹心饼干一样躺在他们中间。
操!什么情况,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我又想起来什么,忙不迭的掀开被子往里看。
还好还好,我穿着内裤的,苏絮呢?苏絮也穿了。王滕?王滕没穿!他那根棍子还精神勃勃的硬着,我跟见鬼了似的赶紧把脑袋移上来。
顾不上脑袋里一阵一阵跳跃的神经痛,我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强迫每个在酒精里泡了一夜的脑细胞恢复工作。
酒后乱性应该是没有的,我醉成那样应该硬不起来,屁股也没什么感觉,肯定也没被上。
那他们俩呢?我又转过头去看苏絮,他把自己裹得像个鹌鹑,只有半个脑袋露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么个尴尬的位置和情况我一秒都呆不下去,小心翼翼的撑着床把我的腿从中间抽出来,跨过苏絮下了床。
我感觉我现在能连着说出一万个草泥马。
去卫生间草草冲了下脸,脑子总算稍微清楚了点,我走出去,窗帘昨晚没拉,刺眼的日光照在白色的被单上更加晃眼,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一起,挤在我刚刚离开的空隙里,面对面,王滕的手还伸出来搭在苏絮的肩膀上。
我心头烦闷,找到散在地板上的裤子穿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了,就坐在阳台上看着他们。
一根烟抽完,王滕醒了。
他似乎也很头疼,醒了之后的第一个动作是捂住自己的脑袋。他背对着我,我估计他现在的五官肯定痛苦的扭成一团。
缓了一阵,他才睁开眼睛。看清面前这张脸,他居然一点也不惊讶,还伸手过去揉了揉苏絮乱成鸟窝的头发,然后继续懒懒的窝在被窝里,那样子要说他们俩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每天早上都一起睁眼我都信。
可能是闻到了烟味,他终于有些动作,揉着眼睛转身看窗,就看见我跟个鬼一样盘腿坐在窗台上。
“李意?”他语气里都是问号,“你怎么在这?”
我本来也十分困惑这个问题,但是我听着他的语气,看他刚才的行为,更大的疑问和不爽代替了这股困惑。
我怎么在这,我凭什么不能在这?他跟苏絮是什么正经恋爱关系吗?为什么搞得我跟个走错地方的无关群众似的?
想着这些,我开口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冷硬:“这该问你吧?把我叫过来喝酒也不管我,我怎么知道我喝醉了之后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这来?”
他表情还是很茫然,看上去不像装的:“不,你先别生气,我也不知道,我昨天也喝醉了。”
也喝醉了?我倒下去之前明明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在那跟苏絮扯犊子,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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