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缠在一起躺在那张沙发床上律动起伏的身影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李意你有时候太正经了,活那么认真干嘛?”
认真,是我太认真了吗。
苏絮抽完烟走回干净的那张床上,把自己塞进去。
“其实我第一次跟你做的时候还觉得你跟王滕好像,但现在觉得你俩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朋友怎么当的。
第一次。我从脑海里零星散乱的记忆碎片里努力调取我们第一次做爱那天的场景,是的,好像那次刚做完他迷迷糊糊的要睡觉,然后叫了我的名字,接着又叫了王滕的。
“我们很像?哪里像?”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说过我们像,我也不觉得,我们从长相到身高到性格,哪里都不一样啊。
“像啊,你们穿的衣服,鞋,甚至内裤,都是差不多的牌子差不多的搭配,甚至抽烟的动作,身上的味道,喜欢说的语气词,还有做爱的时候喜欢掐我脖子,说什么干死你,全射给你这些的,都一样。”
苏絮这么说,倒是让我下次再见到王滕的时候有意去注意他的穿着行为,因为我实在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说我们两个“很相像”。
周二下午,王滕约我一起吃饭,他来我们学校正大门接我。这次他没穿什么骚包的黑衬衫花衬衫,就是简单的t恤短裤,头发也没抓。像?说实话这打扮去街上随便抓十个男的有五个这样吧。
上了他的车,我却突然有点不自在。其实他这车我以前做的屁股都熟了,一段时间没做倒还有点生呢。
他车里喷着香水,是很熟悉的木质调,跟我常用的那款一样,不过这很正常,因为我的香水都是王滕送给我的。我虽然是gay,但很多方面糙的跟个直男没什么差别,倒是王滕,就喜欢倒腾这些有的没的,我为数不多能跟“精致”搭的上边儿的物件几乎全来自他手,什么香水面膜润肤乳。不过他这么爱拾掇的人为什么穿衣品味偶尔能跟我这种毫无审美的糙男撞上,想想也蛮奇怪的。
他载我去了我家附近的一家土菜馆,我俩一起在村里长大的,虽然在城里浸淫多年,但骨子里可能还附着着土气廉价的髓,学不来那些高大上的享受,只有我们俩人吃饭的话,我们向来都是到处搜罗一些便宜好吃的土菜馆或路边摊,谈天说地喝酒吃菜,舒爽的很。
王滕点了一个辣子鸡,一个剁椒鱼头,一个干煸肥肠,还有一锅海带炖大骨,菜单递到我这儿的时候,我几乎没什么想下手点的了,跟王滕吃饭就是有这么个好处,我俩口味很像,我完全不用操心吃什么,因为他找的必定都是我爱吃的。
像?口味倒是真的像,但一个地方的人,这也很正常吧。
我感觉我变得有些魔怔,自从听苏絮说完那番话,我现在看到王滕做什么都忍不住想拿自己跟他比一比。
菜上来了,辣椒放的多口味又重,看起来很有食欲,我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开吃,风卷残云的饱餐一顿,把我自己的肚子填满,我才有心思去留意王滕,他吃的很慢,对,他一直吃的很慢,至少跟我吃饭向来都是这样。不过好像直到今天我才突然发现为什么他吃的这么慢,他似乎……不能吃辣??
他右手边放了个一次性纸杯,里面是清水,面上浮着厚厚的、红艳艳一层辣油。
王滕可能发现了我在看他,但他也没什么动作,面不改色的继续夹着一块鸡肉往清水里涮,上上下下动作了三四回,直到那块肉表面的酱料和红油都被洗掉,隐隐现出下面灰白的肉色,才夹起来慢条斯理的往自己嘴里放。
“你不能吃辣?”
王滕嘴里嚼着肉,没说话,挑了下眉然后点头。
“你不能吃辣你为什么总是点这么重口的?我一直以为我俩口味一样。”
他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端起旁边的可乐灌了一大口:“没,其实以前能吃,后来喝酒把胃喝坏了,吃的太辣不舒服。”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每次还自作主张的都点这些辣的?”
“我也能吃啊,”他用眼神示意我那杯清水,“不过比较麻烦就是了。其实我吃什么都无所谓,我对吃的没多大兴趣,你喜欢吃不如让你吃开心好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的走向突然又开始往我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现在我已经不能再若无其事的接受王滕这种接近于牺牲自己来让我开心的付出和关心,虽然我们都在装傻,但表象之下真实是什么样的谁都心知肚明。
吃完饭,我们坐回他的车,他突然邀请我去他家里坐坐,说有场球赛今晚直播想和我一起看,我答应了。
王滕家里有很多我的东西,因为之前我经常在他家里过夜,我们甚至连内裤都是混放的——所以苏絮会觉得我们连内裤都一样是吗?不过王滕的家我住起来确实很舒心。他有钱,房子是自己买的,装修的时候所有东西都是喊着我一起挑的,可以说他家里的所有东西一半是按着他的喜好来的,还有一半是贴着我的取向来的。
我突然明白苏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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