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思杨也想对他说,于是就靠近了点,轻声说,“晚安。”
灯一关,眼泪就像泄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拉查克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转头看了瞿思杨一眼,心有些绞痛,
他真的想问,为什么要爱他。
虽然他曾经也想过得到别人的爱,但这在他意识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时,这种念想就跟着生活和肉体一起腐烂了。
现在他只希望瞿思杨放过自己,去过属于他的生活,永远不要来找他,永远都不要。
他会回到赌场,累死累活地拼两年,赚够后半生的钱,然后回到泰国,买一栋别墅,一辈子也不离开那,后半辈子孤独又快乐地活着。
而瞿思杨,会是华尔街的精英,也会是年纪轻轻就跻身福布斯排行榜的青年富豪。
成为一位年轻且成功的企业家,享受身边人的赞扬和追捧,这是瞿思杨最普通的未来,但也让很多人望尘莫及。
后半夜,拉查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明明身上还痛着,心里还烦躁着。
醒时,他已经是靠在了瞿思杨怀里,而那人貌似已经醒了很久,现在正露着笑看他。
“什么时候醒的?”拉查克往后边挪了一点,和他拉开距离。
“八点醒的。”瞿思杨看了眼手机。
“你今天不去公司?”
“今天周末。”瞿思杨手一伸就把他揽着抱过来,“可以陪你一整天。”
拉查克嗤笑一声:“不用,你送我回赌场就行,我正好去银行把钱转给你。”
他锤了一下肩膀,刚站起来,瞿思杨就一把揽过他,问:“想回赌场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把我送回去就行,不用在那里待很久。”拉查克拉了一下外套的拉链,把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拿走,“赌场不太适合你。”
他把头发抓得松散,走到镜子那伸舌头看了眼,再不戴舌钉,那个小洞就要愈合了。
“有舌钉吗?”拉查克随口问了句。
他知道这肯定是没有的。
“有。”
拉查克立即转头看他,“多少钱,我买了。”
“不卖,你说过给我留作纪念的。”瞿思杨把抽屉里用精致盒子装的舌钉和唇钉给他,“这一副。”
拉查克看着那眼熟的舌钉,唇角弯起:“你居然真留下了。”
“纪念我们第一次接吻。”瞿思杨把舌钉取下给他,“很有意义。”
拉查克没有接,而是去了卫生间洗漱,出来时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水珠。
“啊——”他把舌头伸出来,“你帮我戴。”
瞿思杨愣了一瞬,但很快他就自如地搂过拉查克,动作娴熟像已经帮他戴过无数次。
戴舌钉的过程中手上不免沾到口水,瞿思杨也不嫌弃,戴完后自如地拿纸擦了一下,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悦。
拉查克默默看着他擦手,莫名觉得他有一股人夫感,心想他这么贴心善良,对另一半也很好,可能很适合结婚。伴侣肯定会爱他到死。
意识到产生这种新奇诡异的想法后,拉查克迅速闭上眼,转过身不去看他。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有些陌生。
以前,他从来不会肖想这些。
恋爱,结婚,婚后。
这三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和遥远。
甚至远到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他牵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对着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发了会儿呆,再转过身时,瞿思杨已经连衣服都换好了,他朝拉查克走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又宠溺地揉了揉,“下去吃饭,我去做,你在餐厅等着就好。”
“你还会做饭?”拉查克惊讶地看着他。
“西餐不难,”瞿思杨贴着他的耳朵,亲昵地说:“你是要继续待在楼上等我做好喊你,还是去楼下等。”
“很快,半个小时就能做好。”瞿思杨捏了捏他的脸颊,就想一直这样陪着他,不松手,“不用等太久。”
“我下去等。”
“好。”
瞿思杨盯着他看了会儿,那双绿色的眼睛实在让他着迷,他真心觉得拉查克长得很好看,很美,介于雄性和雌性之间的漂亮。
“我可以吻你吗?”
拉查克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问这个,如果我说不可以,你难道真的会不吻我?”
瞿思杨坚定地“嗯”一声,“从现在开始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但……丢下我,我绝不允许。”
“……可笑。”拉查克摆了摆手,“下面有什么吃的吗,我先垫垫肚子。”
他走到走廊上,没听见瞿思杨的脚步声,正要回头看他在干嘛,就突然被人抱起。
突然的失重让拉查克有些惊恐,下意识搂紧瞿思杨,回神后无奈地笑道:“抱我干嘛,我不是还没回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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