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骁辉记得她有功于商,便邀她来宴席上。
众使者远在他国,未知有什么圣女,便有代表来问缘故。子骁辉将林辉能点石成金、治理水患的本事说了,众人皆惊,忙将眼睛盯着大门,要看看圣女模样。
林辉进入大殿,先向首座的太子行礼,后向众位使者作揖,之后便入座,旁人不敢上前,林辉便自行宴饮。
“鹿妖,是子骁辉刻意安排吗?”林辉望着舞池中的人影,想道,“是要夸耀自己能收服周秉戈,便也能收复失地,是这样的心思吗?”林辉望向太子,见其神色僵硬,手中举杯不停,片刻便已几杯入肚,又不解起来。
林辉正自猜想是否将有熊精出现,制服这些人等时,子骁辉站起说话。众人皆歇了话语,来看她。
“子商国成立两百年,风雨不断,然世有常道,几番周折我大商仍立于众国之间,不愧为“玄鸟入世,天命子商”。今天下在我手,定叫各国刮目相看。”子骁辉面露笑容,于高台上望向众人。
众人皆举杯庆贺,此时商国内乱基本平定,北国无有动静,南方诸国遂不愿,宴会过后便将国王文书献出,言愿意出兵。
子骁辉共筹得两万步兵、五千骑兵。商国尚有军士七万、车马两万,太子派出五万军士前往燕州,誓要夺回两州,还商国太平。
一只黑色飞鸟飞入马车的窗帷,咿咿呀呀叫着,子文驰将它托在手上,任凭其啄破自己的手臂,吸食着冒出来的血液。飞鸟渐渐平静,从子文驰手中落下,鼓动着翅膀,渐渐变出人的模样。
“北国皇城已无人生还。”女人悄悄地说,特意将头凑到子文驰耳边,“看样子已有月余,周边府衙都收不到皇城消息,人心已乱。子骁辉此去进攻北国,定能成功。”
“……就无人自立为王吗?怎么可能全无消息。”子文驰擦擦手上的伤口,说,“北国人怎么和蚂蚁一样,王死了就没动静了。”
子文驰正在前往皇陵的路上,此次子文驰打算打开子华的陵墓,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女人在马车上随着马匹颠簸,心有不耐,变成鸟儿飞走了。
子文驰坐在马车里,心渐渐飘向过去,她想起二十岁嫁给驸马的时候。
商王朝本没有王子、公主之分,皇室受诅咒,子孙凋零,前朝也曾有女主临朝,所以公主嫁娶,仍可留于宫中。因此,成帝并不要求公主结亲,只要能生育皇嗣即可。
子文驰于是选了当时风头最盛的男人做丈夫,田承旭,当时的礼部官员,时龄三十五。当时的田承旭在地方为官十年,最得民心,被举荐至中央。其父、其兄弟皆为朝廷命官,田承旭为人颇为自负,不仅在政事不败于人,便是诗文辞赋、刀枪棍棒皆不输人。
子文驰听说此人风评,又见识过样貌与诗书礼乐,便知是个好的。皇帝陛下特下诏令,命田承旭罢黜妻儿,嫁与公主。
田承旭起先不能接受这男女颠倒的差事,但念在长公主也能继承王位,便暂且忍让。子文驰生下一子后,田承旭忍受不了低眉顺眼的日子,便启奏陛下和离。陛下不准,但同意其回家野居。
田氏仍是支持长公主的一方,如今年年为公主府纳贡、送礼,未曾断绝,只盼有一日子文驰荣登大典,成为皇亲。
子文驰有了继承人后,成帝便更加认可长公主执政,几乎将政务都丢给两位太子和公主打理。子文驰随后倒不觉得自己被抛弃,也学着太子哥哥养起妻妾来。
之后子文驰又生有一儿一女,儿名为丁倩,女为佳立。
如今两儿一女皆在公主府,并未跟随子文驰前往皇陵。因此子骁辉并不疑心长公主会如何造反。
皇家车马过了两日来到皇陵,此处规模颇为巨大,从山脚一路建到山顶,几乎覆盖整座山。只有山脚部分被北军劫掠,大多皇帝墓碑未有损伤。
子文驰抬头望着山上若隐若现的墓碑,想:“商朝大地如此富庶,即使丧权辱国至此,也未伤及机理。”
皇陵在北蜀与青峦之间,北军到此而回,虽是成帝同意议和之功,寻常百姓自以为是子华显圣、威慑北军。此时,许多恢复过来的百姓皆在此处跪拜,以求太平。
子文驰与众皇叔进入皇陵,三王没有实际权力,所以虽为皇叔,言行举止只以子文驰为尊。
“皇叔认为该如何?”子文驰问道。
秦王子化琼最为年长,上前一步,答道:“既然公主认为应开棺取用祭品,那便将被北军糟蹋的棺板打开,取走金银,重新安葬吧。”言辞颇为凄婉,为皇室惨剧哀悼。
原来当初子骁辉当众表明要开馆取财,子文驰并没有阻止旨意传播,众人皆以为太子下旨挖掘祖坟。
“你真要开棺?”唐王叹息道。
“太子旨意,不敢违背。”子文驰也做悲苦神情,下令士兵向四面驱赶祭拜的平民、清点各位皇族墓地情况。三位皇叔见长公主言之凿凿,便也想各自从中取利。
子文驰深知几人心思,盘算在此解决几人,不仅能免去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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