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白无名,惯用一柄三尺长剑。有一回马匪劫了镇上的百姓,这白少侠从天而降,只身一人用这剑把一伙马匪打得是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说书先生正兀自唾沫横飞,一小童打断道:“那这白无名长什么样啊?”
先生捻了把胡须,“白少侠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旁人只可得见他的银色面具。不过“他顿了顿,扫了眼听得入神的人们继续道:”据说他身长八尺有余,丰神俊朗,端的是一副玉树临风的姿态。”
我在人群中老脸一红,随即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没错,白无名就是我。受武林正道那些有名的侠士前辈影响,我从小就立志做一名大侠,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我待在殷府完成学业,后又去凤鸣谷拜师学艺直至弱冠,再后来便践行了这理想直到如今。
只是我没想到行侠仗义这条路也有令人迷惑的时候。
思绪飘远,我想起上个月发生的一件事。路过鸣沙山得知有位姑娘被山贼抓了去做压寨夫人,姑娘的爹娘哭天抢地,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姑娘离了匪窝却黏上了我。由于有类似的被“无以报答以身相许”的一些经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姑娘送回,趁着一家团聚脚底抹油溜走时还用上了轻功。
更离谱的是,前几天在强盗手中救下了一名书生,那书生乍看之下手无缚鸡之力,我用轻功带着他时却如狼似虎直往我怀里钻,大惊之下我迫不得已把他脱手一扔,正好扔进了远处一个泥潭。泥潭不深,书生浑身沾了泥浆还呆愣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我溜之大吉。
我以为女子已经够可怕了,谁能想到男子也如此彪悍。于是我在《白无名侠义守则》默默再加了一条:“与被救之人保持距离,切记。”
收到殷玉灵飞鸽传书的时候我还在北方一个边陲小镇瞎溜达。殷玉灵是我的嫡亲妹妹,我本名殷白珩,是武林盟主殷华风的长子。虽说有个盟主爹,我一路倒是没怎么享受过这少盟主的待遇,玉灵在府里的时间都比我长。娘亲在我七岁那年重病去世,玉灵更是奶娘喂养长大,没有受过母亲照顾。所以比起我,我爹更疼爱玉灵,她才是真正的殷府大小姐。
玉灵在信里让我快马加鞭赶回去,说有极要紧之事要我知晓。虽然不明白为何她没在信里言明,想来事态有些紧急。我沉吟片刻,回到客栈打包好行李便出了城。
好在路途不算遥远,我从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一路南下,现在离京都也只不过两天脚程。
没在路上耽搁,两日后我就赶回了殷府。
回到殷府,我爹正巧不在府中。老管家见我回来满面喜色,吩咐了下人给我准备热水,接着让厨房做了一桌我爱吃的菜肴。我径直去了殷玉灵所住的厢房前,却感觉府里气氛有一丝怪异,然而仔细查探了一番也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丫鬟通报过后她从房里出来,和我一道去了殷府的书房。
“哥,你这一走又是大半年,我好久没见着你。你近来可好?”玉灵吩咐了丫鬟上茶,对我殷切道。
我摸摸她的头,”傻丫头,哥好好的呢,你忘了你兄长可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虽然这个“一”前面还有很多人。比如江湖成名已久的五大门派豪杰、暗处几个杀手组织的头领、朝廷的大内侍卫,高手如云。不过朝廷的人一般不管江湖闲事,我们和官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倒是你,这段时间又瘦了些。对了,你想和我说的是何事?看你在信里如此慌张,莫不是闯了什么祸怕爹爹责罚罢?”
“放心,不是闯祸。玉灵也不小了,不要老拿我当小孩子。这次,玉灵想请兄长帮我一个忙。”她有些欲言又止。
我呷了一口茶水,正想说些什么,腹间却升起一阵刺痛。想运功,却感应不到丝毫内力。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我瘫在软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带着丝愧疚看了我一眼,从容不迫站起身来,也没答话,对外面喊了一声:“紫华先生,事已办妥。”
门外进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紫衣男子,手持折扇,只是面具遮挡下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我有些气结,偏偏这时内力似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紫衣人用折扇托起我的下巴,“姿色倒是不错。”又沉声道:“别白费力气。中了这化功散,你越是运功,越是疼痛。”
接着又转向玉灵,“你做的很好,本君定会保墨君安然无恙。”
玉灵欢喜起来,“我现在能不能见他?”
“这个嘛”紫衣人拖长了语调,“若是我高兴,兴许你能见他。”话音刚落,一记手刀把玉灵击倒,动作快且准,玉灵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咬牙切齿。
他轻笑出声,“我是紫华,天水教右护法。不必担心这位小美人,我只是让她昏睡过去。”
说着,他把玉灵抱起放到了一旁的贵妃榻。
“我此番前来是为请你到我天水教走一趟,须得委屈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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