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盗猎来的,小川哥说,它太小了,带回去会冻死在路上,等雪停了,再放它走。”
林煜接过笼子放在腿上,把笼子上的黑布取下。
笼子里卧着一只红色小鸟,仿佛刚破壳似的,羽毛稀疏,但是生出来的羽毛都是红色的,上面浮着一层流动的金光,似火焰般耀眼,脑袋上还有三根翎羽,但是也没长好,跟三根棍子似的,插在脑袋上。
它滴溜着乌黑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这是什么鸟?江央你见过吗?林煜问道。
江央蹲在地上,绕着小鸟看了两眼,把小鸟吓得往笼子一角缩,红色的鸟喙“啾啾,啾啾”地叫。
“从没见过这种鸟。”江央摇了摇头。
“它胆子好像有点儿小。”
“煜哥,它一直往你那边缩呢,不怕你。”江央说完,站起身来,“我去弄点儿吃的,煜哥你饿了吧?”
林煜点点头,“去吧。”
江央上楼弄吃得去了。
他打开笼子门,“出来吧。”
小鸟歪着脑袋瞧了他两眼,大约是判断出林煜不会伤害它,它支起细细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笼子口。
林煜赶紧伸出手接着它,但它没出去,用鸟喙轻轻啄了啄,好像在辨别或者他的气味,就它啄得这两下,林煜就感觉到它身上好暖和。
小鸟崽子熟悉他的味道了,才一瘸一拐地走到林煜的手上,缩着翅膀晃着身子卧在手掌心。
它小小的一团,细小的绒毛也是红色的,待在林煜手心的时候,就像个温暖的小鸡蛋。
林煜觉得它不是一般的鸟,这个笼子里也没什么保暖的东西,它就这么待在笼子里被吉伦他们背着在风雪中走了大半晌,换成别的鸟,早冻死了。
但他又实在认不出这是个什么品种的鸟,只好转头问吉伦。
吉伦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煜手掌心的鸟,半晌才震惊地说:“它,我也不知道……”
林煜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们在山里抓到它的?它才刚破壳,小鸟都是春天出生,它是你们从哪儿搞来的?”
吉伦低下头,不说话。
林煜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去管他,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一下刮着小鸟身上的绒毛,它舒坦地抖了抖胖胖的小身子,大约是在火盆旁边待久了,身体的温度回升,它居然越来越热,让林煜的手心都出汗了。
林煜只能把它放到腿上,但它又不乐意了,扑腾着羽毛稀疏的翅膀叫了起来,鸟喙拨开林煜的衣服,就往他怀里钻。
厚重的羽绒服没拉拉链,只是随手拢了起来,这小东西鬼精鬼精的,直接把林煜的羽绒服拨开,一瘸一拐地钻了进去,隔着毛衣贴在他肚子上,感受到林煜的温度之后,它才消停了下来。
林煜“噗嗤”一笑,猛然间又发觉有些不对劲,他把小鸟捧起来,借着火光仔细一瞧,细瘦的鸟腿上被拉开一个小口子,血半干不干的沾在腿上。
林煜抱着它站起身,去一旁的背包里翻出一小卷绷带,然后又坐回火盆边儿。
把云南白药洒在伤口上,那小东西疼得“呲呲”乱叫,但是没躲,它好像也知道林煜在给他上药,一直忍着疼呢。
这小家伙还挺有神性。
林煜越来越肯定它不是凡鸟了。
“景昭让你抓它是为了什么?炼丹?”林煜一边给它上药,一边问吉伦。
吉伦已经冻得大脑眩晕了,他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反正他是一句话都不说。
“你都落到我手上了,又是何苦呢,为他守口如瓶,指望他来救你么?”林煜漫不经心地说,他手上迅速,动作轻柔,给小鸟包扎完之后,还打了个小蝴蝶结。
小鸟扑棱着翅膀又躲他怀里去了。
隔着毛衣,林煜能感觉到它身上真的很暖和,他把衣襟一拉,把它包裹在衣服里。
吉伦默默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江央拿了一些糌粑和牛肉干,又领了一壶奶茶,把一个铁架子架在火盆上,水壶放在铁架子上,火苗有点儿小,他又添了几块炭。
新添的柴把火苗压下去了,温度瞬间降了几度。
林煜冷得裹紧身上的羽绒服,腿上的肌肉紧绷着,根本没办法放松。
“一会儿就热了,”江央连忙说,他四周看了看,只看见空着的笼子,“诶,那只鸟呢?”
林煜松了松衣领,毛茸茸的小鸟探出脑袋,圆溜溜的眼睛往外瞅了一眼,又赶紧把脑袋缩回去了,林煜也喜欢抱它,主要是它身上真的很暖和。
“它还真是机灵,知道哪儿暖和就往哪儿待。”江央咧嘴一笑,露出一对森白的小虎牙,配上小麦色的肌肤,充满了藏地的野性美。
尤其是他深邃的眼底总会带着一丝疏离的寒光,像极了徐泠洋。
因为这个,林煜才把他救了出来,花了五根金条。
杜川他们在这里待了好几天,本就引得店老板夫妇二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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