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写下:“未找到娘娘的线索,我绝不离开!”
闻青亦脸色不佳,看着那些面色惊恐、脸上俱是血红咒文的族人下属,他下唇几近咬出血。
那头麻面鬼已与那白衣仙人打了起来。
东阍君手持一把雪银色长剑,一抖长剑,剑气撕裂夜空,与麻面鬼的红缨长枪正面相撞!
铮——一声巨响,金属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巨响,仿佛要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动。
麻面鬼倾尽全力,枪如闪电,隐隐有粉碎万物之势,扬起的红缨如同滔滔血海源源不断四溢不知来源于何的血滴子,让人触目惊心!东阍君则脚踏剑步,身法灵活,长剑之势气贯长虹,将那长枪的威胁一一化了去。
自始至终那白袍不染一滴血雨。
麻面鬼啐一口:“再来!”说罢,
那红缨长枪似活了一般,枪头化作千丝万缕,似雨似网,向那东阍君攻去。
东阍君面色不改,手中长剑快速挥动,一道银白剑气瞬间破空而出,将那些枪丝尽数斩断。
长剑当空,血枪出世,凌冽的剑意与浓重的煞气相互碰撞,一次次摩擦出剑星火光,一次次让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在深邃而沉重的夜幕中,如花火般绚烂至极!
二人这一架打得可谓是惊天动地,连原本笼罩在头顶的大片厚重如磐石般的云都逐渐被二人打驱散了,独空留出一圈天幕,澄澈的月华便从那云层缝中如瀑布般往四下倾泻。
东阍君身形不动如山岳,剑招却凌厉如风!每一次挥剑,都似有雷霆万钧之力,震得三鬼为求稳,几次退避三舍,一时占了上风。
底下被东皇钟的血红法咒所束缚的人与鬼突然发觉身上那些法咒上的字如活了过来一般,开始在皮肤表层游动,远远看过去像是一条条在蠕动爬行的、血红的长蛇。
甚至它还开口说起了话,声音同东阍君一模一样:“汝是人否?”
汝是人否?好奇怪的问题。
玉奴迟疑几秒的功夫,那血咒已有要收紧猎物的势头。
玉奴忙道:“我是人!”
血咒停下继续缠紧的动作。
周围有些人像玉奴一般回答了问题,都被血咒饶了过去,只有一些非人之物抱有侥幸之心强说自己是人,下一刻,那血咒竟像是有实体一般,瞬间嵌字入肉,非人之物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见那血咒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血蛇,迅速将他们缠紧,越缠越紧,血咒被新血遮蔽,血肉模糊,隐隐约约看见其中若隐若现的白骨,直至将他们勒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化成肉泥!
竟是瞬间被那血咒活生生勒死过去!
而这一幕,就短短发生不过三息之间。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离玉奴不过三丈左右!
玉奴脸色惨白,他颤抖着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肉泥重新凝聚,化为一条条暗红的、细长的咒文,缓缓落到地上,回到那地上的血红符文。
短短不过半刻钟,原本暗红的法阵吸饱血之后,变得颜色愈发艳红。
还有一些鬼魂本身因魂魄有失而神志不清,迟迟没回答问题,被那血咒被束缚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牢,倒在地上根本是动弹不得,只能苦苦呻吟。
玉奴眉间蹙起,不忍卒视,双手合十,低头闭眼。
那血咒问起第二个问题:“曾有害人?”
玉奴沉默片刻,闭眼回答:“不曾。”
他不曾感觉有任何不适,大概是过关了。
只是周遭此起彼伏的哀嚎越来越多,显然,这个问题比第一个问题难答得多。
毕竟,能吃人的,从来不只是非人之物。
玉奴又一次背起了《道德经》。
那些哭啼的声音在玉奴的耳朵里慢慢边作一个女人的呜咽的哭声。
一个通身瘦长的女人。
一个玉奴毕生不会忘的女人。
【“玉儿救救娘呀娘好难受呀”】
【“玉儿、玉儿、玉儿”】
那声音萦绕,似乎无处不在,一会在玉奴左耳畔哈气,一会又在玉奴右耳畔呢喃。
在玉奴最无力的时候,他听见了血咒问的第三个问题。
“欲求何物?”
玉奴半睁开看,眼眸低垂,明明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柔弱模样,偏生脱口而出的是:“欲求天下无苦无难。”
那血咒竟是如人般,仿若有人智,听懂了玉奴的话,顿了半晌,终究是松开了玉奴。
玉奴只觉得身体突然能动了,随即感受到的是身体久久不动后的僵硬。
终于能动了。
玉奴摔到了地上,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
恰逢此时,东阍君手中长剑一挑,一道银色的剑光划破夜空,直取麻面鬼的胸膛!
麻面鬼一惊侧身躲避,却已是晚了一步。那剑光如同闪电般,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
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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