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没有晃,他抓着麻线绳子坐在长木板上?,美得像画中的风景。
徐柏樟把外套披给他,“不困?”
“夜景太美,舍不得困。”
天空的尽头?,能看到零星的光点?和夜色融合在一起,像日出前的海岸线。
“你喜欢,下次我们?还来。”
“好。”于清溏把手机递给他,“吃饭的时候忘记给你了。”
“你拿着也没事。”
既然看到了,于清溏也不想装傻,“你手机里有d站的app?”
徐柏樟有半秒失焦,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嗯。”
“抱歉,钟医生打电话,无意间瞟到的。”
徐柏樟:“没事,又不是什么秘密。”
于清溏:“你也喜欢看直播?”
徐柏樟:“不看,但听。”
于清溏:“听什么?”
“声优主播。”
安静的夜晚,有风吹,于清溏的胸腔在撞鼓。突然的坦诚,他差点?没接住。
范围已经缩到极致,藏着掖着也没意思,于清溏抓紧秋千绳,“那?、你知道d站声优区,有个叫清沨的主播吗?”
风持续地吹,徐柏樟的声音像火柴,“嚓”的一声,划开?他的心口。
“我很喜欢他。”
秘密
平板秋千上坐着两?个人, 温风抚摸似的吹,秋千晕车似的晃。隔着夜色, 于清溏寻到了徐柏樟的眼?。
四目相对?,心臟东摇西摆,划开的火苗剧烈燃烧,在?于清溏怀里轰地炸开。
显而易见的事,连傻都装不了。
于清溏别过头,把脸压进?手心,“柏樟,你、让我说什么好。”
徐柏樟握住他的手, 慌得?像说错话的小孩,“清溏,你别生气。”
“没生气, 不是那个意思。”于清溏调整了半天羞耻心,翻过手指,偷偷挠他的手心, “但你真坏到骨子里了……”
“我夸你的那些,都听到了?”
从宣布退圈到主播大?赛, 再到参加漫展,于清溏丝毫没隐瞒过婚事, 也总是大?大?方方夸讚自己先生。
徐柏樟认真又坦诚, “听到了。”
于清溏:“采访一下当时的心情。”
“挺开心的。”徐柏樟想了想,“特别特别开心。”
觉得?不够,徐柏樟又说,“喜欢听你夸我, 一辈子都不腻。”
于清溏收了手,又把脸别过去, “别说了,我快臊死了。”
随后的几分钟里,于清溏耳边静的连风声都听不到。
他转头,哭笑不得?,“你还真一句话都不说了?”
徐柏樟化身成委屈大?狗,“你不是不让说?”
“你这人,坏透了。”于清溏被他弄得?既难为情又开心。
事已如?此,就当隔空表白好了。他说的那些发?自肺腑、光明正大?,也没什么无法告知的。
于清溏:“今天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徐柏樟:“不是。我当时没想太多。”
但既然发?现,也没必要隐瞒。
稀里糊涂掉了马,但也不亏,还意外收了个新粉丝。
于清溏:“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你没提过,我怕你不想我知道,干脆没提。”
这么说起来,于清溏豁然开朗了。
徐柏樟关注他的直播间,自然了解他的动态。后面才会有那么多凑巧的事,他直播、比赛包括参加漫展,徐柏樟都主动避开,留给他自由空间。
“我也要道个歉。”于清溏说:“之前瞒着你,是怕你不能接受,毕竟是小众文化。”
“清溏,你不用?道歉也不必解释,只要你开喜欢,做任何事我都支持。”
“都支持?”于清溏故意拉长尾音,“你确定?”
徐柏樟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像探险游戏中?拚命守住的血条,“但、你只能有我。”
于清溏噗嗤笑了,张开手,似有似无的抓它心口?,“这个位置只有你,也只能装得?下你。”
当晚于清溏做了梦,梦到了和徐柏樟连线直播,梦境朦朦胧胧,依稀记得?他隔空对?自己的表白。
第三天的休闲行程是垂钓,徐柏樟提出的建议,但很?可惜,除去项目提出人,其?他参与者均为菜鸟中?的菜鸟。
徐柏樟一条条上钩,其?他人眼?馋又心急,马医生实在?忍不住,撂挑子不干了,非要找别的娱乐项目。
几个平均年龄三十加,人均学历博士的精英们合计半天,终于想出了既强身健体?、又丰富有趣的户外活动。
背人赛跑。
于清溏禁不住笑,“大?家好有童心。”
徐柏樟说:“玩吗?”
于清溏跃跃欲试,“当然了。”
他们刚好八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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