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结果就那么点的量啊你。”他把人放到沙发上,长出一口气,“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见这么菜的人。”
李忘生晕乎乎地趴在沙发上,口齿不清道:“师…兄……海量……”
“说什么呢,”谢云流单手撑在他一侧,低头凑到他面前,看着那张醉意朦胧、染上酡红的脸,“偷偷狡辩?”
李忘生蹭着柔软的沙发垫往内侧挪了挪,由侧躺转成平躺的姿势,醉眼朦胧地望着上方满脸揶揄的人:“忘生……甘拜下风……”
说到后几个字声音渐弱,迷迷瞪瞪就要合眼。
谢云流忙去捏他鼻子:“不准睡,这里会着凉的。”
李忘生晃着脑袋反抗,挣扎不开又抬起手来掰谢云流的魔爪:“嗯、难受……”
谢云流被他那双一点力气都没的手握着,空调吹来的阵阵凉意中,连素来冰凉的小道士都似乎带了些温度。
他缓缓松开自己作怪的手指,情不自禁抚上那张白净的脸庞。
李忘生像是想要睁眼,却又晕得睁不开,一双眼就勉强眯着条缝,含着水波一样软软望着他。
这视线并不常见,虽说李忘生总也是温柔的,可这样潋滟的眼神,并不像在看普通朋友。
倒有点像……
谢云流一颗心脏突兀地猛跳起来,骤然加快的速度猝不及防,令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我、我扶你回卧室?”他难得磕绊一下,“头抬起来点,一下就好。”
李忘生醉了酒,乖得像只初生的小羊羔,听话地努力抬起脑袋来,就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后颈。
他们贴得很近,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李忘生就有一边身体贴上了谢云流的胸膛臂膀。再等对方有力的手臂往下拢住他的肩膀,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地被往那块胸膛上压得更紧。
头脑是迷糊的,思维是朦胧的,眼睛是睁不开的,人是虚软无力的。
可那颗脑袋却还能自顾自地蹭了蹭,笑眯眯道:“听到了……心跳……”
谢云流本欲发力把他上身从沙发拔起来的动作,倏然停滞。
“……好快……”胸前的那颗小脑瓜,还在不知死活地乱动着,试图将耳朵贴得更靠近那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闭了闭眼,改变了主意。
空着的手臂钻到自膝盖处散开的布料下,一个用力,就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李忘生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手勾住他脖颈,这下眯着的眼睛总算睁开了,圆滚的黑润瞳眸吃惊地对上谢云流垂下的眼。
谢云流面目平静地抱着他往卧室走,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可李忘生却仿佛察觉了什么危险,始终紧张地看着他。
轻盈垂顺的衣摆先一步挨上床单,李忘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紧接着陷入柔软的大床中。
谢云流将手臂从他脖下抽出来,人也顺势坐在床边,自上而下地静静凝视他。
李忘生惴惴地躺在那里,与他对视了许久,才找回声音:“……衣服…不干净……”
谢云流挑起嘴角:“那帮你脱了?”
李忘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一双眼呆呆地望着他。
于是谢云流又把他抱起来,在层叠繁复的鹤羽中寻找起那藏得极深的“关窍”。
靠得太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眼睛找不到,谢云流就伸手去摸索,从平坦的小腹摸到腰侧,正要再往后腰去,就被一只手握住探索的手指。
他扭头去看,正撞进李忘生深潭一样的黑眸里。
“……在这里。”李忘生的手带着他,摸到一个突起。
谢云流深深吐息着,颈侧倚靠着小道士的脑袋,微微一侧脸,就贴上了光洁的额头。
“还有这里……”李忘生低声道。
平时清亮的嗓音此刻染上几分醺然,说话时慢慢的,掺着些沙哑,听起来平添一丝缱绻。
谢云流一颗心横冲直撞,努力压着沉重的呼吸,拼命克制胸腔深处涌出的某种冲动。
最后一个绳结被拉开,腰带彻底松落,柔顺的外袍也散开,露出里头洁白的一层。
“……呼……”谢云流深呼吸一轮,装作轻松道,“脱了最外边这层就行吧?”
李忘生低低应了声,抬起手臂搭上他肩膀,借力坐直。
谢云流直勾勾地看着他伸手去剥那层雾一样的外衫。喜欢的人衣衫不整地坐在自己眼前,红着鼻尖脸颊,连色泽浅淡的嘴唇都饱满红润……这样的考验,未免太过严苛。
他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终于压着嗓子开口:“李忘生。”
李忘生就两眼迷蒙地掀起眼帘,看向他。
“……”谢云流急急喘了两下,攥紧了拳头,“……我想亲你。”
手心发了层薄汗,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连额头也紧张地泌出细汗。
李忘生眨巴着眼:“你想亲我。”
谢云流吞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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