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和有没有人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就不为难了吗?
他为难的不是这段感情本身吗?
陶子青简直要疯,胡思乱想间,陶子瑞已经挨上了他的背,热气朝着耳根洒下来,“哥,我又硬了,好奇怪,一看见你就硬了……”
戳上后腰的硬块像带着强电流,电得陶子青后腰一阵酥麻,回过身一把推开了他,满脸惊悚,“你干什么?”
陶子瑞拎着衣服,一丝不挂,茫然又错愕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抗拒。
不明白?
他一直以来表现得还不够明确吗?
是什么让陶子瑞产生了不在外人面前就可以暧昧的错觉?
陶子青根本不敢看他的身体,对亲弟弟产生欲望,于他而言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然而这件事就这么惊人地发生了,并且还赤裸裸落入亲弟弟眼里。
“哥,你不是也喜欢我吗?”陶子瑞攥紧手中的衣服。
“谁说的?”陶子青满脸惶恐,他像一个见不得光的扒手,在落针可闻的暗巷慌忙逃窜,明明自己的音量很低,却总觉得震耳欲聋,“我没有,从来都没有,我告诉你陶子瑞,这都是意外,都是意外你知不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寝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刻意压低的否认不停在耳边回荡。
陶子瑞手里的衣服啪嗒掉到地上,眼神愈发晦涩,周身的气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哥,你那天说了,你说你很喜欢我,但你没办法,你说我们不能被发现,会被千刀万剐的,你自己说的。”
“……什么?”陶子青如遭雷击。
他什么时候说过?
陶子瑞病情加重,得臆症了?
“我不怕千刀万剐,哥你要是怕,我们就偷偷在一起,不让任何人知道。”陶子瑞黑黢黢的眼珠子直盯着他,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包括陶子青的视线。
是了,陶子瑞那样的脑回路,怎么可能真不让他“为难”?
陶子瑞小的时候,不喜欢用马桶上厕所,喜欢对着浴室里的下水道孔尿尿。
妈妈让他改,陶子瑞不知道上哪学的,先入为主了,认为尿一定要流进下水道,而这个孔直通下水道。
“尿这里会脏会臭。”妈妈说。
陶子瑞拿花洒一冲,淡黄的尿液慢慢顺着清水流进下水道,“不脏不臭了。”
妈妈一时语塞。
陶子青肚子饿了,想吃饭,走进浴室,指着马桶说:“看见这个洞了吗?洞下面也是下水道。”
陶子瑞看了看他,又看看马桶,似信非信。
不管信没信,陶子瑞总算是愿意对着马桶尿尿了,但时不时趁他们不注意,还是会找机会往下水道孔撒。
大概心里还存有一点点倔强。
真不是邋遢,陶子瑞确实打心底里认为尿应该流进下水道,毕竟后来他们在外婆家,小孩儿们随地大小便的一抓一大把,陶子瑞并非其中之一。
陶子瑞永远都认为自己是对的,会妥协,会沉默,但不会真心认错。
他的目标是永远不变的,如果马桶下面不是下水道,他可能一辈子都往下水道孔里尿尿,他只会为了那个目标改善方案,之后所更改的一切方案都是为最初的目标服务的。
陶子瑞如今这么执迷不悟,或许是因为心里某一个瞬间,已经认定他俩必须在一起。
“我没说过那样的话。”陶子青说。
“你说过,那天你喝了很多酒,我扶着你去厕所吐,你抱着我说的,你还摸了我的脸,我想亲你,你不让,我就没亲了,反正你都喜欢我了,我们可以和别人一样,一步一步来,我可以等。”陶子瑞紧紧盯着他的脸,有些咄咄逼人。
那天?
喝酒?
不会是酒店那天吧?
所以陶子瑞先前这么听话,主动跟他保持距离,是误以为他俩互通情意了?
还一步一步来……那天发生的事陶子青完全没印象了,听陶子瑞这么一提,心跳狂乱,满身的冷汗都下来了,他低着头,视线无处安放,“我喝多了,我说的是胡话。”
陶子瑞眼底浮现失望,双手不可遏制地抓上他的胳膊,“不是!酒后吐真言!”
靠得太近了……陶子青鼻尖充斥着乱七八糟的味道,视野里又是一具朝气蓬勃的男性躯体,下腹阵阵发热,害怕自己的心跳被听见,他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我喝多了认错人了!”
“你喊了我的名字!”
“……我胡言乱语,我乱说的,喝多了本来就脑子混乱,这里想一茬那里想一茬不是很正常吗?”
“哥哥……”陶子瑞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双眸水红,仿佛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乱说的,乱说的……”陶子青偏开头,企图躲避全方位笼罩自己的充满情色意味的高温和甜香。
抓着胳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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