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碧纱推开谢庭玉的房门,惊讶地发现主子竟然还未起身。
谢庭玉对自己有着严格到近乎苛刻的要求,他每日卯时必起,先去练剑半个时辰,然后沐浴更衣吃早饭,再到书房看上半个时辰的书,到了辰时,他准时去书院。
可现在卯时早就过了,他还躺在床榻上。
碧纱轻轻走近,发现他怀里抱着谢柳儿,谢柳儿还沉沉睡着,像个小猪猡一般。碧纱抿着唇儿一笑。
这时谢庭玉挣开了眼睛,碧纱发现他的双眼底下有淡淡的青黑色,可见主子昨夜没有睡好。
碧纱轻声道:“爷,该起身了。”
谢庭玉嗯了一声,“备水,我要沐浴。”他声音也压得很低,明显是不想吵醒柳儿小姐。
碧纱应了,等她准备好了水,谢庭玉也进了浴间,碧纱忙伺候他脱衣。
等要蹲下身去脱亵裤的时候,谢庭玉顿了顿,“你下去吧,等我洗完再进来伺候。”
碧纱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往日主子沐浴全程都是她伺候的,不但亵裤由她脱,还要为他擦身抹背,她早就见惯了主子的裸体。
现在却不让她伺候了。
碧纱若有所感地往他腿间看了一眼,那里分明鼓着一个大包,她顿时有些脸红,男子都会有晨勃,这个事情她是清楚的。每日主子起床时都会有,她也瞥见过好几次真容,真是粗大硬挺。
碧纱红着脸儿退下了。
等她再次回到浴间,谢庭玉赤着身从浴桶跨出来,那个地方已经疲软了,碧纱连忙用屏风上搭着的一块宽大布巾为他拭去身上水珠,又伺候着穿上衣裤鞋袜。
书院那边要迟到了,谢庭玉饭也不吃了,收拾好书卷,对碧纱吩咐道:“就让柳儿安睡,再晚都不要去吵她,等她睡醒后,再唤香兰过来伺候。”
哥哥已经有三日没和自己见面了,谢柳儿特意在书院下学时间去找他,却被碧纱拦在书房外,“柳儿小姐,爷最近功课着紧,说了不让人去扰他。”
夜里再去寻他,也是碧纱拦在卧房外头,“柳儿小姐,爷近几日都睡得晚,睡眠还不好。”
饭也不和她一起吃,碧纱来传话,不是说谢庭玉在外头吃过了,就是说他没胃口。
。
宋则章转过脸来瞧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便转身回府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谢庭玉来。
康平候府西侧的院子里,宋瑶瑶坐在梳妆台前,婢女秀桃为她卸妆,然后涂抹上滋润的面脂。她一头长发披散开来,浓墨黑发和她莹白肌肤对比强烈,显得她眼儿更亮,唇儿更红。
真是一副柔媚好颜色。
厢房外突然响起了婢女的声音,“王爷。”
宋瑶瑶捋着头发的手一顿,咬了咬下唇。
紧接着,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秀桃行礼。
宋瑶瑶也站了起来,福了福身,“父亲。”
宋则章一身白衣,同色腰封,满头青丝束在白玉冠中,嘴角噙笑。光是看样貌,实在是瞧不出来这人竟在军营里待过近十年。
但若细看,就能发现他眼中偶尔掠过的凛冽了,毕竟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早已见过不知道多少腥风血雨。
他一走近,宋瑶瑶就忍不住想后退。
宋则章先一步伸过手来扶了她的手臂,“瑶瑶,爹爹怎么听下人说,你这两日身体有些不好?”
宋瑶瑶连忙摇头,“没什么,就是食欲不振而已,过两日就好了。”
“那怎么行?只是两日未过来看你,就觉得你瘦了。”宋则章拉住她的手放入掌中,捏了捏她的手心,“瑶瑶瘦了,爹爹可是会心疼的。”
宋瑶瑶再次咬了咬唇。
她哪里是食欲不振,只是昨日厨子请了一日假,代替烧饭的厨娘将醋稍微放得多了一点而已,她有些吃不惯,便用得少了些。
但今日,那个厨子已经回来了,菜又合口味了。
她不能在父亲和母亲面前抱怨那个厨娘,否则那个厨娘就要受罚了,所以才谎称是自己食欲不振。
“多谢父亲关切。”宋瑶瑶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得动,只得低垂下头道,“父亲,天色不早了,女儿想歇息了,父亲劳累了一天,也该早点回房休息。”
宋则章像是没听出她在赶他似的,温声道:“也罢,瑶瑶要歇息,那爹爹就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不要!”宋瑶瑶脱口而出。
可宋则章已经转头吩咐秀桃,“去,将小姐的床铺好。”
秀桃屈膝,“是。”
秀桃转身去铺床了,床榻就在梳妆台后面。
她一走,宋则章就凑得越发近了,语带低沉笑意,“怎么?瑶瑶不希望爹爹多陪陪你?”
宋瑶瑶哪里敢承认,只是不说话。
宋则章阴沉了一瞬,可马上又面若无常,胳膊用力将她揽住,他自己先在梳妆凳上坐了,又将她摁坐在自己怀中。
不是侧坐,就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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