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宝贵的机会,您就让我去吧!”
老者拗不过他,见他实在想揽下这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无奈地笑笑:“那便去吧。做不做成无所谓,只是一定尽早回来!否则老沈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啊。”
听到老沈的名字,付游条件反射地一抖,茶泼了一身,那年轻人见状赶紧拿了纸为他擦去。付游看得真切,他为自己擦水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自己胸前的青色蛇标。
又做了一番交代,那个年轻人跟着付游一同上了车。黑车扬长而去,老者在身后一脸担忧地目送,直到付游的车彻底消失在视野。
“初次见面,我叫沈翡。”年轻人友好地向付游问候。离开珠宝店,他的神色看起来松弛许多,上上下下打量起车里的内饰。
“我叫付游。”付游目不转睛地开着车,在心里盘算这个沈翡和沈珀的关系。沈珀是老沈的儿子,旁边这人应该也是?可是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正这么想着,身边人却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我哥……他最近好吗?”沈翡面色凝重,似乎将镯子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听说他的帮派发展得很好。”
“你去见他不就知道了?”想起沈珀,上午的画面又浮现在付游眼前,他眉头一皱,抓方向盘的手一紧。
“也许他从来没提起过我,”沈翡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神伤的神情,“其实我一直很想再见到他……”付游对这没来由的坦白有些不耐烦,打断沈翡的话:“镯子的事,能尽快谈下来吗?我货可是交了,你们这边多久能给钱?”
“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沈翡这才换了一副神情,严肃地对付游说,“我之所以这么快带你出来,一方面是想借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去见沈珀。另一方面,你就这么挂着沈珀帮派的标志出现在刚才的珠宝店,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我父亲跟我哥的帮派可是势不两立,珠宝店老板又是我父亲的老友,幸好今天我在店里,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付游想到老沈,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偶然来上城区办一次事,又碰上沈介青身边的人?后怕的冷汗一阵一阵袭来,幸亏这沈翡看起来不像是个威胁。黑车在夜色中疾驰,飞也似地离开上城区。
隔着一张桌子,沈珀静静地端详着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起上一次相见,他两颊更加清瘦,原本清澈的眼神如今透着一股沉稳平静,那股庄重的劲头似乎更足了。他在自己从未踏足的地方获得了新的人生,受人瞩目。再次相见,沈珀才发觉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了,以至于有些陌生,两人相顾无言,面对面坐了良久,直到叶奕幽笑着拍了拍沈珀的肩,关门离开。
夜桃的老板娘宋岐和叶奕幽是好友,这一点沈珀心知肚明。但他怎么也料不到,叶奕幽竟然趁向夜桃收租的机会,用一匣子玉镯引来了沈翡。他父亲沈介青在那亚发家,靠的就是这种他家乡独产的玉石,如今沈介青顾不了玉石生意,就将这一部分产业交给了老相识朱亭生。叶奕幽不知从哪打听到沈翡每逢放假就会去老朱店中帮忙,便做计钓他,而他果然上钩了。
“咱们偶尔也得给沈介青点教训,”叶奕幽告诉沈珀他的计划时,柔美的面庞罕见地写满了狠厉,“我知道你跟沈翡有些故事,他不会不来。这事交给你,至于轻重,你自己把握。”沈珀知道叶奕幽对沈介青的恨虽然从不言说,但其实一点都不比他少。但哪怕是他,也没有想到用沈翡来报复沈介青。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翡翠项链,伤口,呻吟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在那个公寓里发生的一切,在回想中虚幻的像梦。
坐在圈椅中的沈翡,仿佛被困进一个无形的牢笼一般,如坐针毡。再次相见的情形与他想象中十分不同。沈珀的脖子上多了一个醒目的刺青,气质更加生人勿近,而他身边也多了很多未曾谋面的人,彼此窃窃私语,仿佛谋划着一个阴谋,他感到自己如同身在迷雾中,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哥?”
吱呀一声,沈珀身下的椅子向后一退,代替了回答。黑压压的一道影子将沈翡遮住,这压迫感分外熟悉。又是一双熟悉的大手将他两颊捏住,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沈珀那双深沉的眼睛。
“你长大了呢,长得越来越像他了。”
那双手向下一路滑向他锁骨间,指腹在锁骨的洼处逗留半刻,接着握住了那块翡翠。这么多年过去,那颗翡翠仿佛受到了更多风光的滋润,愈发透亮。食指绕着链子,一路收紧,将沈翡脖子勒住。这一刻,沈翡明白,自己似乎逃不掉了。
黑暗的刑室内,阴冷潮湿,借着微弱的灯光,沈翡隐隐约约看见地板,墙壁上残存的零星血迹,不难想象在这里都发生过什么。此刻他双手都被铁链拴住,动弹不得。他明白这次与以往不同,疼痛不再是你情我愿的游戏,伤口也不会再被控制在衣服遮盖的范围内。一切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保持着畸形的平衡了。
沈珀抱臂静静站在他面前,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根怎么也拔不掉的刺。
“我知道,你喜欢做狗,可你怎么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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