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秒针行进的声响敲打在汤柏的心头。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中,无意识地将耳侧朝向门口的位置。
整个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等待的氛围让她安逸又焦躁。
一些微小的异动都能让她变得紧绷。
前几个礼拜,妈妈扭扭捏捏地和她商量,说是有了喜欢的人,已经处了一段时间,各种条件都非常般配。
现在只看她的态度,问她能不能找个机会,两家人见见面,熟悉彼此。
汤柏自然没有异意,只要妈妈觉得开心就好。
她早早地就已经等在客厅,一颗要和新家人见面的紧张感在心里挥之不去。
但她有更深一层的担忧,
即使妈妈告诉她,对方家庭并不在意她的失明,还表明会好好照顾她,但……
她仍然怕自己的残疾会影响妈妈。
汤柏下意识0了0自己的眼睛,表面上完好无损的部分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功能。
等一会一定要好好表现!
“小柏,我回来了,你薛阿姨和怀姐姐也来了。”
汤柏从沙发上弹起来,掌心的汗水黏腻地缠在皮肤上,她握了握拳,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转头。
“阿姨,您好,我叫汤柏,您可以叫我小柏。”
她微微屈着腰,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朝向哪里,只能对着妈妈发出声响的地方说话。
“小柏你好,阿姨祝你生日快乐,给你买了个蛋糕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手被一阵暖意牵起,对方的声音很是温柔娴雅,听着就让汤柏心安不少。
就像妈妈说的,阿姨应该是个很好的人。
“萦怀,来和妹妹打个招呼,”阿姨像是转头招呼谁,随后拉着另一只手和她叠在一起,“萦怀b你大一些,你可以叫她姐姐。”
汤柏脸上一热,心口鼓鼓的,绷紧的情绪到达了顶峰。
她虚虚地抓着新姐姐的手,一丝冰凉的触感贴在指尖上。
有一个姐姐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怀姐姐,你好,我……我是汤柏。”
“嗯,小柏,可以这么叫吧,我祝你十八岁成年快乐。”
和想象中有些不同,萦怀姐姐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和薛阿姨不大一样,几个字黏连在一起,句尾则微微g起,听上去有些沙哑和懒意,这是一种从来没有t会过的新奇感受。
姐姐,就是和她不一样啊。
汤柏捏着k子,浑身绷得紧巴巴的。
“听说你喜欢听书,我买了一副耳机给你当生日礼物。”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汤柏x口涌起幸福感,
她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不同。
不仅是即将有了姐姐和新妈妈,她也变成了nv儿或是妹妹。
从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起,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好好用的!”
将耳机盒抱在怀里,汤柏将欣喜的情绪全都挂在了脸上,一丝都没有掩藏。
“好啦,小柏带着姐姐去房间里玩一会吧,你们多相处相处,我和你薛阿姨准备晚饭。”
“怀姐姐,你跟着我。”
汤柏带着人进了她的房间,
进入了自己安全舒适的小窝,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连说话都打了磕巴。
“你……我,这是,是我的房间,姐姐你坐我,椅子上吧。”
汤柏关上门,却明显听到姐姐的呼x1声急促了几分,重了几分,
她不解地问道:“房间里是不是太热了,我开空调吧。”
“夏天越来越热了。”汤柏轻车熟路地0索着,打开了空调的开关。
“小柏,你是个alpha吧?”
虽然是个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
“嗯,刚好在生日前一周分化的。”
汤柏坐在床边,老实地回答姐姐的问题。
“嗯,”nv声转了个音调,又问道:“分化很辛苦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一回忆到分化的那一天,
汤柏就羞臊地满脸通红,那日的感受至今还十分鲜明,她支支吾吾道:“不辛苦不辛苦,就是有点热热的,胀胀的,过了就好了。”
那天妈妈不在,
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平常上厕所的部位肿胀得厉害,她又不敢去碰,一0那个地方,就腰眼发酸,像是要尿出来一样。
濒临失控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不敢再尝试,只能夹着腿仰躺在床上,
等到夜晚来临的时候,那些奇怪的感觉才像退cha0一样散去。
之后妈妈告诉她,那是因为分化了。
“小柏辛苦了。”
耳垂被微凉的触感覆盖,突然的动作吓了汤柏一跳,
随后才发现,是姐姐在用手0她的耳垂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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