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哪吒变唐僧什么的……他好像在等你哎。”
银霁回过头,发现元皓牗背好了书包,晃悠着身子,站在楼梯口发呆。
“我还是很后悔拖杨翊君下水……”公交车上,银霁忍不住复盘今天的事,“最后只有她被叫去谈话了,除此之外一个人都没被供出来。”
元皓牗对另一个辐射区的人向来没什么同理心:“她不是说了吗,她也在赎罪,还把你也一起骂进去了,好大的脸啊。”
又来了,银霁扶额,不知以后还会经历多少次“人坏,银好”的环节,偏心会让邹忌的人格走向堕落,“慈母多败儿”形容的就是这种情况。
像是生怕她不够愧疚似的,这位慈母揽活倒是很积极:“需要我们晚上去咪区和打分群里带节奏吗?”
银霁的嘴皮子像是通了电:“不不不不不,这样就可以了,点到即止吧。”
“好。你的手心是在出汗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有一些看不见也摸不到的触角。”元皓牗嘴上开着玩笑,表情却有些怨气,银霁秒懂他的意思,用衣摆擦了擦手汗,按照约定,把手伸进他的拳头窝。
不知所措的指骨排着队僵在元皓牗的手心里,饶是如此,他也露出了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小幅转动手腕,把手指插入他朝思暮想的那些细缝之中,再轻轻翻过来,撒上葱花孜然辣椒面——不是,扣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下一秒,便听得身后几位老奶奶“哦哟哦哟”起来。银霁脸上直发烧,想一把抢过光头的绒线帽,把自己武装成蒙面劫匪;元皓牗则悠然自得地往椅背上一靠,哼起了某个游戏的战斗结算音乐。
贴在掌心里的肉垫是柔软的,可银霁知道那层薄茧之下蕴含着怎样的寸劲,一个看不住,冰箱上就多出一个坑来。
随着车身的晃动,手背暧昧地摩擦着裤子的布料,银霁只觉得,她整个人都快要烧成灰了。
作为一个回避型依恋(源自敖鹭知的判定),元皓牗越是把“欢迎光临”的脚垫摆在门口,银霁越是想一脚踢远它、尽可能地拉回日常:“你……你不是想听完整版录音吗?”
元皓牗专注地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没给她一个眼神:“现在不想听。”
背后的老奶奶们已经讨论到“跟我家老头子也是在巴士上认识的”了,银霁心理一咯噔,颇有些狗急跳墙的意思:“现在不听我就删了!”
“哦,你删吧。”
嗨呀,还真就威胁不到了。银霁心一横,猛一使力抽出了手,在书包里摸索出手机和耳机,手忙脚乱地丢给元皓牗一只。
——殊不知,这一次的病急乱投医,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元皓牗鼓着脸看了她一会,满不情愿地戴上耳机。
“没有在跟你闹!……”
未经处理的原始版音频突兀地响了起来,听众朋友的脸色多云转晴,忍俊不禁道:“你干嘛用播音腔?”
“为了隐藏语气啊,加了变声器就彻底听不出是谁在说话了。”
原本,银霁以为自己必将孤军奋战,存了舍身炸碉堡的决心;而在(18)班决定加入这场战役后,细思之下,她决定删去一些指向控诉者身份的内容,如此一来——等等,她忽然有种感觉——杨翊君完全是在往自己身上引!今后她要如何在(2)班立足?要知道,余弦这人鸡贼得很,知道她在录音,虽然承认了干过的事,但话里话外又故意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即便在全校的广播里玉音放送,被偏心的信徒们一扭曲,结局恐怕也只是嗟叹一番“社会黑暗啊我们宝又有什么办法”,仇恨却是要引向杨翊君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寒假一结束,离分班考试还剩几个月,不如找机会请她吃个饭吧,a市能和早茶相提并论的特产是什么呢,排骨藕汤?……
这么思考着,余弦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如果我要说,这件事情我没做错呢?”
银霁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满脸嫌恶地摘掉了耳机。
手机上,进度条即将播放到尾声。元皓牗本来还在好笑地看着她,听到什么之后,却是骤然色变。
“等等,你往前倒一下。”
“怎么了?”
元皓牗夺过手机,脸上的红痕顷刻消退。
“银霁。”反复确认了那个微小的声响代表着什么,昭示着危险的大名挤出牙缝:“你来跟我解释一下——我好像听到了药瓶的声音?”
总而言之,银霁的防身安眠药从此被没收了(一瓶),这还不是最遗憾的,直到期末考试结束,她仍然处在这个监视器的严密管辖中,铁桶般密不透风。
就连黎万树也看出了不妥:“你们几个卷王一天到晚都黏在银霁身边,可别把别人的成绩拖垮了。”
展翼好不容易嚼完了嘴里的东西,说道:“不会不会,我去办公室看到老师在录你们的分数,她还是全班第一。但是,老元的英语这回考了95哎!”
除了逆袭的人,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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