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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表哥的遗物一件赚钱的工具(4 / 68)

,又在放手时突然绷着背打了一个喷嚏。

很快声音在风中消散,他抬起头望着虚无的黑暗揉了揉冰凉的鼻尖,缩起身子将衣服裹紧。

这条路并没有付俞想得那般平坦,一个看不见的坑将人绊倒,他摔倒的一瞬间双手松开衣服撑在面前。

由于看不见,手在坑边一滑胳膊别了一下,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倒在那里。付俞睁大双眼摸索了一阵爬到路边,嘴里不时发出疼痛般的吸气声。

陈修看见他时恍惚间还以为见着了路边瑟瑟发抖的流浪狗,蜷缩在路边颤抖着身子,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不是灰土就是伤痕。

“还活着吗?”手电微弱的光打在那人身上,陈修身上的烟早已经抽完,他的牙齿磨了磨吐出一点口水才上前一步,鞋子戳着付俞的腿轻轻踢了一下。

在破旧的夹克外套口袋里掏了掏找出一颗拇指大的糖果,陈修看了一眼又塞回口袋悠悠叹气蹲下身子,他原本想找张帕子给这人擦擦流血的伤口。

“……呵。”

付俞将脑袋微微抬起瞥了他一眼,嘴里发出声音示意他还没死,身体机能不断下降,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温度,颤着身子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向陈修靠近。

“冷……好冷。”付俞的大脑此时已经彻底罢工,像团浆糊在里面搅了搅最后下达指令,每一个字都在牙齿上磕磕碰碰了好几下才说出口。

他红着鼻尖钻向陈修的怀里,察觉到暖意,身子又朝陈修怀里靠了靠。双手紧紧抓着夹克外套的下摆,随后像盖被子一般搭在自己身上,付俞睁着双眼茫然地望着他。

“放火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陈修在付俞动作期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像个小狗一样躲在自己怀里发抖,最后像个不知错的孩子不开心地撇嘴。

付俞没有出声,他不耐地瞪了陈修一眼将脑袋埋进衣服里。

手电的光线在地上不断变弱,最后发出接触不良的电流声,陈修没再揪着这事,将手电拿起使劲拍了拍,微弱的光顿时亮了起来,随着电流声的消失恢复正常。

揽着怀里的人陈修缓缓站了起来,冷风里唯有胸前暖烘烘的,随着姿势的变化付俞贴着他踉跄地走了两步。无力的双腿踉踉跄跄,随着伤口的痛感终于唤起了他的一丝理智,微微皱起眉低头看了一眼糊上血迹的脚踝。

“下次再乱跑把腿打断,安生一点……”陈修的话语在付俞耳旁突然响起,他不知是被话里的内容吓到还是怎么,手紧紧掐住陈修露在外面的手腕,身体开始变得僵硬。

过了一会儿才又软下身子老实地靠在陈修身上,手电的灯光打在满是石子的大道上,耳边只有时不时呼啸而过的风和林子里最后的蛙鸣声。

风一阵吹过,付俞将乱入眼中的碎发扒出,腿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干涸,此刻痛感突破寒冷徐徐钻进大脑,现在付俞才清楚明白自己的境遇,他又失败了。

回去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就像被封上了嘴的两颗土豆,在光的指引下再次回到原来的土壤之下。

“瞧瞧,你心可真狠。”

走入工厂内一眼就能看见里面被熏黑的墙壁,再往里走就是那些流浪汉待的地方。付俞眼都没抬,松开抓着的胳膊径直走进之前的地方,门板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合上了。

他知道那些流浪汉轻易不会死,顶多会脑袋晕上几天,上吐下泻但根本死不了。

陈修不会允许在这个地方出现尸体,而他也根本就没想过杀人,只是给他们一些教训。

付俞再次躺在那床棉絮上,身上的冷意还没散去甚至越发的冷了。

陈修站在外面看了一眼,那些人没什么大碍,如今全都缩在一处,有个人眼睛还睁得大大地盯着墙壁发呆,付俞回来时那目光瞬间移到他身上,之前的贪欲早已消失,只剩下狠毒、恨意。

“不要惹他,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陈修将手里的手电关上,工厂内瞬间再次恢复寂静黑暗,他走进屋里时付俞早已经缩着身子睡了过去,身上搭着几件破旧的衣服。

回来后付俞马上再次开始高烧,迷迷糊糊中身边那人一言不发地照顾着,渴了水瓶马上会被递过来,饿了会有食物送到嘴边。

付俞连续烧了三天,这次陈修没再将他送去诊所看病,就着之前的药撑了过来,退烧后他靠在冰冷的水泥墙上。

出乎意料地陈修这次没有打他,这事像是突然被轻轻揭过。

然而付俞知道还没结束,每次陈修带给他的惩罚都是对自尊的践踏,对肉体的伤害。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害怕了,总不过是那些手段,见识短浅的人脑子只有那么大一点,想不出什么新奇东西。

然而事实证明还是付俞想得太理所当然了。陈修确实没有什么新的惩罚手段,但他知道付俞最讨厌的是什么,病好当天陈修从外面拉回来了三个男人。

“最多两个小时,不管怎么玩到点结束走人。”陈修站在门口对着那些人说着,但目光却时不时扫到付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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