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反而自己手骨疼得慌,举着小手电照着看了一眼只是泛红,想起那人脸上松弛的皮肤和生出的油就开始犯恶心,撑着墙干呕了几下,人还未站直就被身后扯了过去。
付俞以为那死变态追上来了,抬起胳膊正准备向后肘击便听见了人声。
“身体又不舒服?”
陈怀远瞧见付俞紧绷着的身体缓缓放松,那只突然举起的胳膊也垂了下去,扭过脑袋,眼尾还带着干呕难受挤出的泪花,活像刚刚受了什么委屈。
“手疼,有点犯恶心。”
付俞小声回着,视线落在陈怀远脸上,两支手电的光都打在地上,反射到上方只剩下昏暗模糊的轮廓,付俞看不清楚又上前靠近了一步,身子半贴在陈怀远胸前,直勾勾盯着人。
“你才过来吗?”
“跟人打架了?”两人同时发问,都没察觉彼此之间过于亲近的距离。
付俞微微歪着脑袋瞧了一会儿,见陈怀远脸上表情无异才迅速退回原位,半垂着脑袋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被放在那人掌心上的手,泛红的指节被指腹轻柔擦拭着。
“被垃圾绊住了,不小心伤的。”
陈怀远举起手电看见付俞不适的模样,正准备说话却听见身后传来声响,窸窸窣窣,像是塑料袋的声音,伴随着踉跄的脚步声。
转过脑袋向后看去,却被付俞抬手制止了。
他有些惊愕地看向付俞,那双比他小上一圈的手正控住他的脑袋,半晌才缓缓缩了回去,眼睛看向陈怀远的身后,然后走到他身侧轻轻推了一把,“回去吧,我不舒服。”
回去路上谁都没说话,陈怀远从付俞身上看出瞒着事的心虚,回到院子人就躲进了屋。
付俞关上门滑坐到地上,这时心脏才迟来般地剧烈跳动着,他捂着那处像是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心里一阵后怕。
差一点,陈怀远就要碰上那只脏老鼠了。
再等一阵,只要处理了就好。
付俞软着腿不断安慰着自己,望着灰白的地面脸上却又透出迷茫。
这只是遇见的第一个,之后还会再冒出第二个,第三个……
陈怀远在厨房不紧不慢炒着菜,准备好了又去冲了杯蜂蜜水,这人远没有付俞担心的那般多想,只是思忖着付俞要补多久才能长点肉出来。
走到紧闭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才缓声道:“付俞,吃饭了。”
付俞背靠着门发呆,猛一听见人声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一双大眼睛恐惧地瞪大,好半晌才又恍惚着回过神。
没人。
那些人没有来。
“我没胃口。”他撑着身子站起来,拍了拍衣裤上沾染的灰尘,一边隔着门回应着,一边垂下眼睛细细看着。
将李冲不经意间蹬在裤子上的脚印拍打,直到消失。
门口没了声响,付俞回到床边的椅子上继续呆坐着,手指搭上那只揍人的手,摩挲着泛红的指骨。
还是破了口子,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付俞举着拳几次正好打上了那人的颧骨,硬得生疼,还有一次打中了牙齿上。
想到手上染上了老鼠的口水,付俞噌地一下又站了起来,弗一打开门与陈怀远面面相觑。
“又有胃口了?”陈怀远端着一个杯子笑着打趣。
“你下毒了?”
付俞瞧着那沉在杯底的不明絮状物,面上也终于露出了笑意。
只是他仍是先将陈怀远推开走到厨房洗手,没有香皂付俞就挤了几泵清洁剂,不断搓洗双手。陈怀远又端着杯子跟到了厨房,瞧见付俞那跟自己上午一模一样的行为,挑着眉放下水杯。
“你也碰见死老鼠了吗。”
付俞抬眼瞧了一眼,点着头将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先喝点蜂蜜水,哪天该去庙里拜拜,去去霉运。”
那杯浑浊的蜂蜜水又被推到了付俞身前,他端起先是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满是甜腻的味道,这才又凑到嘴里喝了一口。
“甜。”
陈怀远望着付俞捧着杯子的模样,眼中的温柔几乎满溢,而被凝视着的人并不知晓。
靠着门口的饭桌上摆着两道菜,现在仍徐徐朝外散发着热气,付俞喝完正准备冲洗杯子又被人接了过去,举在半空中的手被放上了一碗米饭,上面还有几粒酸萝卜。
“先去吃饭,要多吃一点身体才好得快。”
指尖碰在碗面上是抚慰人心的暖,付俞端着碗眉眼弯弯,只是他微垂着脑袋,陈怀远并未注意到。
陈怀远快速洗好杯子放在桌面上,端起一大碗饭坐到了付俞对面,期间时不时夹起几筷子放在他碗里,眼中莫名慈爱地像是爷爷看孙子。
付俞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捂着呛到的嘴别过脑袋咳嗽着,气管进了饭粒,触感格外明显,他俯下身子又剧烈咳了两声才吐出来,松开手,掌心是那粒沾上口水的罪魁祸首。
还没等付俞站起身子去洗手,就被陈怀远握住纸巾细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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