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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止痛药吗?(19 / 24)

一拳,给李冲另半张脸添了抹青,不过一会儿就肿了起来,像是一只被蜜蜂蜇了的哈巴狗。

他们原先是准备乘付俞一个人的时候将人迷倒带走,没找到一个好时机,只能先搞点迷药出来,镇上只有诊所有类似的药物,可两人又不敢轻易去买,只能翻着一本泛黄的医学书自己配。

至于为什么两人如此自信,那自然是因为之前付俞的成功实践。

王五在那场恶意烧火中差点死了,脑袋一度疼得想给自己来一下,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然后就跟着人迅速离开了那个破工厂。

“磨磨唧唧什么时候才能配出可以用的东西,要不是我不识字还用得到你?”

王五睨着那堆散落在地面的白粉,还未凑过去就能闻见刺鼻的味道,他皱着能夹死蚊子的眉头将一旁掉落的书扔回李冲怀里。

这边内讧不断,付俞却是睡在躺椅上惬意地享受着花店里的凉爽。

陈怀远见店内的冰块化得差不多了,又接了半格水放进冰箱,灰白色的冰箱大小到人的腰间位置,用的时间可能有些久了,关门时卡顿了一下,他使了一下力才又合上。

“夏季是不是快要过去了?”

付俞瞅着收银桌上的日历,上面已经是八月尾了,再过几天好像暑假就要结束,然后夏日渐渐收尾到达秋季。

“是呀,那些孩子又要上学了。”陈怀远回过身看着门外,思索着。

他的生日就在下个月,27岁一过又是28,时间总是快得很,留给你的只有发间的白发,脸上的细纹,和渐渐开始模糊的视力。

也不知道今年老头子又要怎么折腾。

“你阿姨家的孩子读几年级了,上次我只看见了一个背影。”

付俞只想起那个孩子似乎是叫陈安,个头比肖小莹高半个脑袋,其他一无所知。

最近在看的绘本,侧叶都被一笔一画写上了陈安的名字,小孩子的笔触都很稚嫩,但陈安写地很规整,一点都不像是个男孩子的字。

“二年级,天天到处跑,我也很少能见到。”

陈怀远简单说了两句便沉默了,付俞原本以为还有后半句却迟迟等不到,从躺椅上坐起看了他一眼,但人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好作罢又躺了回去。

店里的躺椅是把竹子做的,没有后来上漆保留着干竹子原本的颜色,一抹枯青,触手冰冰凉凉和家里的凉席差不多,扶手上被包上了两块软布,手正好搁在上面,很舒适。

付俞坐在上面轻晃着双腿,喝着绿豆汤,丝毫不知道有两只老鼠凑到了一起。

八月很快结束了,付俞成天待花店极少见到李建业和刘翠花他们,趁着肖小莹还差一天开学,他跑去找了李建业。

距离刘翠花提议歇店已经过去大半月了,虽说平日没怎么花销,陈怀远也说给他付工资,可他看着期间几乎没有一人到店的实际情况坚决地拒绝了。

李建业家的门半敞着,里面响着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似是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付俞敲两下门便走了进去,李建业没在院子里待着,房间的窗户开着一丝缝隙,电话铃声清晰地从里面传出。

“……在家吗?”付俞很少喊李建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卡了一下,只说出了后半句。

房间里传出一点声响,只有一丝缝隙的窗户被从里面推开,露出一个长出青茬的脑袋,李建业胡子拉碴的,满脸不清醒的醉酒样,眼睛也肿了起来,看起来和平时的画风迥异。

付俞望着眼前的李建业,半晌没吱出一句话来。

“有事儿?”李建业抬手揉着眼,那双本就不大的眼此刻肿得像颗花生,眼皮包着眼珠只露出一点点黑白出来。

电话铃声仍在响着,仿佛不知疲倦,李建业不耐地啧了一声给关了,才又看向付俞侧着脑袋朝门口点了一下,那张脸便消失在窗后了。

付俞才踏进去就闻见了浓厚的酒味儿,地面还残存着一些酒渍,桌脚破碎的酒瓶碎片堆着没有清理,桌面上是还未吃完的剩菜,苍蝇在上面跟安了家一般,见着有人瞬间飞起在耳边嗡嗡响。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付俞犹豫了一瞬,终于憋出一句话。

现在的李建业状态很差,似乎并不是一个论事的好时候。

“没,坐吧,我先去洗把脸。”

李建业穿着条肥大的短裤下床,两只鞋,一只在床边,一只飞到了门边,他单脚跳着穿上冲付俞摆了下手走出。

那只刚刚一直传出声音的电话,此时正摆放在桌面上,付俞瞧了一眼,又看向周遭的环境。

这里和他住时变化得并不大,只地面上多了两只乱扔的袜子,床尾搭着几件衣服,看起来有些乱。

等李建业再回来时,胡子已经不见了,他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袜子放到一边椅子上,起身见着付俞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额,我就是一时喝多了,你别瞎想。”

付俞瞧了一眼点点头,“我想知道刘姐啥时候再开店,肖小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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