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时收到李建业的消息腿受伤了,结果到店里后发现付俞也不在,本来就没几人的店内霎时间只剩她一个老板在,她望着空荡荡的店索性又关了几天。
跑去看李建业,只见人在院子里放着一个大水盆,里面放着几条小鱼,坐在旁边拿着儿童鱼竿自娱自乐。
“哟,还不忘钓鱼呢,付俞那小子听说也生病了。”刘翠花提着一袋苹果放到一旁,站过去瞧着那几条手掌大小的鱼在盆中寻着鱼钩往上凑。
“怪我,不带他也就好了,这几天估计又要掉几斤肉。”
李建业瞧着有鱼上钩,连忙提起鱼竿将鱼取了下来,只是很快又被扔了回盆里。
“哎,苦命孩子。你这玩到一辈子都停不下来,有什么意思。”
刘翠花笑着挤兑了一句,瞧着李建业八方不动的神色又无趣地啧了一声。
日间的太阳烘烤在水泥地上面,活像个蒸格,她朝枣树边走了两步,目光移向那处结痂的伤,在一片黝黑的皮肉上格外显眼,瞧着她都觉得痛,也不知道都是倒了些什么霉运。
“你代我去看看,给买点鸡蛋吃吧。”李建业放下鱼竿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递给刘翠花,抬手将头上戴的帽子移了一下。
“行咧,还是你大方,我先去了。”
刘翠花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纸钱,撑着伞走开了。
桌上被放上一碗绿豆汤,陈怀远凑着身体靠近,手刚抬起就见人侧过身子一脸戒备地望着他,手指捏着被子,双眼不可控地瞪大。
“做什么?”
见此,陈怀远只好后退了一步,这几日付俞只要清醒一点,就总恨不得钻进被子里永不见人,又或者说这个人特指他,躲得比之前愈加严重,手稍微动一下就警惕地盯着时刻准备溜。
“体温计。”
这两天稍微好了些,只是人还是又惧热又畏冷的,原本长出来的一点点肉快速消瘦,又变成了瘦猴子般的模样,陈怀远失笑地回着话,手里还拿着药片。
付俞依旧侧着身子,空出一只手从腋下取出体温计,自己才刚看上一眼又被人接了过去。
三十七度八。
低烧。
陈怀远瞧着,将手中的药往外拨出去了一粒,趁着付俞手还未缩回去放了过去,“吃药。”
那是几颗绿色包装的胶囊,付俞乖巧端起一旁的水杯吞咽了下去,并吐出舌头让陈怀远检查,见着人点头后才又快速收了回去。
这种行为一般只会在小孩子身上看见,因为那些孩子不喜欢吃药,将药藏在口腔内意图骗过大人。而付俞生病后也和那些孩子一样,陈怀远第一次喂药并不熟练,看着人合上嘴便叫人休息,等到再去时就瞧见床头缝隙里夹着药粒。
后来越来越难喂药,明明已经清醒了一些,也装着听不懂的样子捂着脑袋不搭理人。
现在这样乖,还是因为陈怀远承诺带付俞去城里买糖。
“你出去。”
付俞靠在枕头上,身体依旧没什么力气,说话也是软绵绵的仿佛落不到实处,微眯着眸子犯困,但有人在又害怕,具体害怕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见着人走出去后,付俞伸出手指不适地抠着喉口,端起桌上的绿豆汤汩汩喝了下去,那股因喝药产生的不适才压了下去。
刘翠花来时付俞还在睡觉,她瞧着付俞睡的客房先是惊讶了一下,陈怀远淡定地接过那袋鸡蛋和水果放到厨房后,去付俞房前敲门,人前他不好直接推门进,只能耐着性子一下下敲着房门。
最后还是刘翠花看不下去了,“还在睡就算了,我下次再来。”
“他现在身体好些没有,辛苦你照顾了。”
刘翠花才靠近时就嗅到陈怀远身上的药味,一看就经常照顾,一股子中药味散都散不去。
“一个屋檐下,这没什么。”
陈怀远停了动作,这时又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声响,原本放下的手又靠近将门推开了,一边还笑着同刘翠花解释道:“他在叫我们进去了。”
突然打开的门使得刘翠花跟着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还未完全呈现就凝固,她迷茫地看着陈怀远,想着这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根本就没听见声音啊。
见人停在门口等着她,刘翠花忙侧过身子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她以为的那般满是中药味,甚至连药味都几乎嗅不到,只有一些摆放在窗台飘到门口的花香。
付俞睁着眼睛,头发乱糟糟地盘坐在床上,见着刘翠花了就扯出一抹笑,“我没事的,让你们担心了。”
那副乖巧可怜的模样看得陈怀远舍不得移开视线,明明人就在眼皮底下,但还是会为付俞偶尔的真情流露慑住心神,目光随之变得柔和,瞧着付俞顶着红扑扑的脸颊同人小声交谈着。
付俞一边回应着刘翠花的关心,一边顶着门口那人难以言喻的眼神,抬眼碰上时又不自觉躲开,侧过身子躲在刘翠花身前,小心翼翼地不愿同陈怀远接触,哪怕眼神。
“你承陈老板的照顾,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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