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内,千万年闭关体悟天道,天帝伏羲投来一眼,默算一番又再度闭阖。以飞蓬多年功勋贡献,决议脱离神族,又已做完准备,于大局无碍。
神魔之井传来大变时,远在魔界的重楼双耳一动,猛地投来目光,唇畔有松融释然笑意隐现。神界的长老们却尽皆失色,帝女九天立即前去帝宫。伏羲门也未开,随意丢下了一截记载封闭秘术的卷轴,权作为飞蓬背书。
自此日起,神将飞蓬脱离神界。十余年后,魔尊重楼复活完族人,留手书传位于地皇神农之女瑶姬,亦消失不见。
世间空留一段传说,几乎再无人见这一神一魔踪迹。
新仙界云端,一座浮空岛里,飞蓬正阖眸打坐修炼。听见背后风声时,他睁开了那双阔如天际的蓝眸,嘴角微微扬起:“你果然来了。”
“我猜到你会在这里。”重楼落在身后,舍弃魔尊之位后,他的态度变得随意了许多,直接就席地而坐。那算不上完全清透,但也依旧明亮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那是当年自己倒地被擒的地方:“我好像忘记问你,当年你说我战死,九天、蓐收他们直接就信了?”
飞蓬往后一仰,头靠在重楼肩胛上,淡淡笑道:“我不撒谎,所以,说的可不是你战死。”
“哦?”重楼垂眸看向飞蓬:“你玩了文字游戏?”
飞蓬笑了起来:“我告诉他们,魔尊再也不会是神界的威胁了。”
“哼,狡猾。”重楼嗤笑一声,揽住腰,堵住飞蓬这张狡猾的嘴。
飞蓬含笑张开,目光纵容、态度投入,配合着重楼的深吻与索取。
良久,唇分。重楼粗喘着,头却已偏开了。他抬眸看着新仙界一望无际的浮云,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你欲如何?”
“你可以封禁我,将当年之事尽数讨回,然后…”飞蓬将共工死前之言缓缓诉出,五指扣住重楼的指缝,十指一点点相扣:“两不相欠、各走各路。”在感受到重楼的手掌一下子用力攥紧时,飞蓬又笑:“或者,重新开始。”
他握住重楼的手来到自己腰间,珍之重之取下照胆神剑,另一只手自重楼臂间取下炎波血刃,融入自己心口血肉中,将整个心脉交给对方控制。
重楼只瞧见飞蓬的蓝眸亮到极点,他凝视自己,用最温和也最决绝的声音,淡然笑道:“这一切,都取决于你。”
后来,重楼无法不承认,他被这样的飞蓬深深震撼了。炎波血刃融入心脉,自己随时能置飞蓬于死地,退而求其次也能随时随地封禁了他。照胆神剑是飞蓬唯一能在自己行动前,杀死自己解除危机的手段,他却交了出来。
所有的主动权,所有的自由,这个神都交给自己,不留半点后路。他像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将所有筹码推上去,不惜倾家荡产。这样的诱惑,是重楼拒绝不了的。可他一旦接受了这个赌局,也就注定一败涂地。
“感情的赌局里,从来没有输赢。”彼时千年已过,飞蓬覆在重楼身上,轻轻笑了起来。
他心口有一枚鲜亮的血刃标记,随着每一次进犯亮起光。这是血刃宿主的标志,而血刃真正的主人每每试图翻身,都被灵巧镇压住。
“嗯…”赤发凌乱摇晃,重楼咬着牙意图隐忍,可嘴里不时溢出低哼。他被手指灵巧拨弄之处,却早已硬挺起来,正为飞蓬高超的撩拨而蠢蠢欲动。
飞蓬轻吻重楼的心口,照胆神剑所化标志是一把小剑,舌尖轻轻一刮擦,再撩过旁边的乳珠,重楼每次都会抖一下,然后夹得更紧。他感受着阔别千载的拥挤感,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他们是彼此兵器的寄主,随时能召唤寄托在对方体内的兵器,还能对对方的兵器施以影响。不得不说,这使得平日里的比武,更有趣了几分。
“嗯啊…”重楼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整个魔被送上了高潮,身体抖成一团,连目光都涣散了。
但在飞蓬眼里,那泛上绯色的脸和布满汗珠的身体,还有紧致之处的热情吮吸绞夹,都过于可口了,怪不得自己忍耐不住。在趁势冲击的时候,他咬着重楼的耳垂,理所当然地如此笑言起来。
“混蛋…”恍恍惚惚又被换了个更羞耻的姿势,重楼清醒过来,更是气闷:“白日宣淫,你给我等着!”
飞蓬啃咬着他的后颈,餍足而微带期待:“随时恭候。”整整一千年没碰,重楼的反应像是回到了过去,又紧张又隐忍,实在是好玩的很。
他又猛插了两下,激起重楼几声急促闷呻,才似刚想起什么,一下子笑出了声:“说我白日宣淫?难道你这千年不是如此,天天大早上就亢奋!”
“你…”重楼被气了个倒仰:“我那是跟你以前学的!”再说,谁让你一大早刚睁眼睛,就朦朦胧胧看过来对我笑的?能把持住,那绝对是和尚吧。他这么想着,这话却明智地没出口。
但飞蓬捉狭地笑了:“跟我以前学的?”他舔了舔重楼的耳垂和脖颈,戏谑道:“那你好的不学,非学坏的?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别夹那么紧,我可每次都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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