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他在寝室内设置了结界,未免消息泄露,甚至自己也没离开。日常打扫房间的侍者见了,魔尊闭关的消息便无声无息传开。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飞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过去百年。彻底消化了轮回带来的感悟,飞蓬巩固了境界,抬头便见重楼皱眉看着一堆魔务。
“啧,魔界事务还真是多。”一如神魔之井那般亲密,飞蓬趴在重楼的后背上,随意瞥过几行字,又不在意的移开视线:“你没去找长老团的麻烦吧?”
重楼回眸而笑:“你明明能杀了送你过来的共工,偏生没动手,我自要配合于你。”他眼底划过冷意:“本座在寝室闭关百年未出,想必他们脑子里一堆龌龊的猜想。”
“他们都能做出把本将送过来,自是肯定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飞蓬莞尔一笑,轻轻吻上重楼的唇角:“我打算回神界一趟,你要一起吗?”
重楼眼睛亮了一下,可很快便摇了摇头:“两族未曾统一,神界内务,本座不会插手。”他淡淡一笑,不越雷池一步:“况且,你也不会希望我过去,不是吗?”
“你啊…”飞蓬莞尔,倾身吻在重楼眉心:“总是这么懂我。”就像在神魔之井,每次小聚散去,重楼下一次过来,总能带他感兴趣的东西。时至如今,飞蓬都不明白,重楼究竟是怎么肯定的。
重楼也在飞蓬脸侧印上一个轻吻,一语双关道:“我会一直在的。反正,现在的神界,对你已算不上家了不是吗?”
“好。”飞蓬转过身去:“你等我回来。”
千年轮回归来,故交尽去、物是人非,唯有重楼的世世追寻令感动弥留心间。才在被长老团那般暗算送入魔界后,还抱有几分信任期待。索性,重楼从没让自己失望。那么,有他之地,便是归处,有什么不能承认?
三日之后,神族长老团集体陨落于神树,神骨断、神格毁、神力被神树吞噬。巡逻兵卒发现后,皆大惊失色,消息迅速传遍整个神界。
但现场毫无魔气,唯有伤口的剑痕和精纯神气无比鲜明。得知消息,魔尊在魔界召开讨论会,当会做出合并两界之决议,并于当日出手毁去神魔之井,令神魔两界直接相连。
事后,魔尊消耗过度,再次闭关。那一晚,寝室床幔晃荡不已,里面隐约传来低吟,直到天明方歇。
、曾照彩云归
飞蓬昏昏欲睡的躺在床上,重楼将他抱起,瞬移到隔壁的清池一起沐浴。其后,他自是穿戴整齐,又将飞蓬凌乱的发丝以玉冠束起,拿来高领的锦衣,挡住颈间鲜红的吻痕。
“重楼,你可真贤惠。”洗了个澡,飞蓬精神了不少,甚至含笑调侃了重楼一句。
闻言,正欣赏自己挑选衣饰的重楼抬起头,笑言道:“我就当此言是夸奖收下了。”纯白如雪的武将袍将飞蓬的淡漠显露无遗,腰带巧妙的刻着水墨画,又平添几分儒雅诗意,分外俊美。
飞蓬失笑摇头,慵懒闲适的感觉让他并不心急,甚至并未运转神力,以祛除昨夜疯狂带来的酥麻:“你魔力恢复如何?”
双修的效果极其显着,重楼回应着这个吻,笑意满满:“当然,随时能去新仙界,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等你处理完事务,我们有的是时间切磋。”飞蓬的眼神扫过重楼那多年不变的打扮,着实有些好笑。
赤色血衣,配合着赤发血眸,以及本身凌厉锋锐的气质,看着就非常不好惹。也难怪,魔界之人对魔尊多是敬而远之了。但实际上,重楼的性格是千万年不变的直接和热烈,还是和少时一样纯粹。不管为友为敌,都值得信任。
只需要一眼,重楼就能看透飞蓬的所思所想。因此,他完全没对飞蓬的懒散提出异议,反神色如常的把对方重新抱入寝室。这一次是安置在靠着书柜的软塌上,还很贴心的倒了一杯清茶,任由飞蓬看书喝茶打发时间。
而重楼自己更是勤快,把乱糟糟的床褥从上到下换了一遍。最后,他抱一摞奏折,坐在软榻上,于飞蓬身边又开始处理魔务。
“重楼。”见状,飞蓬放下手上的魔界游记,起身趴在重楼后背上。他随手摘去玉冠,幽蓝色的长发披散下来。
重楼被扫得脖子发痒,回眸应道:“飞蓬。”
“你这是没有魔将了吗?”飞蓬忍不住坏笑一声:“本将记得,魔尊很讨厌这些事务吧。”
重楼深深叹了口气:“溪风和水碧逝于海底城,按理说溪风作为魔界早期诞生的魔神,应该会回到魔界重新凝聚。可我翻遍了魔界,都没找到他的魂魄,八成是用了什么手段,跟水碧一起坠入轮回了。于是,我只能自己处理魔务了。”
“唔,人间帝王招揽人才,左右就那么几招,你倒是不妨参详一下。”想到轮回里的记忆,飞蓬哑然失笑,给重楼出了几个主意。
重楼的眼睛亮得惊人,一口亲在飞蓬的嘴角上:“希望能奏效吧。”最好能找个溪风、云开见月明
鬼界
神界危机关头,后土回归神界,已追随九天献祭于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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