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暗沉的瞳孔,才捏着一把冷汗扯出笑:
“好啊。”
东街是京中最热闹的街市,尤其是天色暗下后,整条街路灯火齐明,摩肩接踵热闹非常。
姜融被许遥卿牵着手穿梭于人间,几个小厮反倒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青云楼寓意好,又正当红火,里头大多是世家中一些正当学龄的贵子贵女,姜融还瞧见了几个书院相熟的世家少爷,都打了招呼后才与许遥卿一同上楼。
姜融喜甜,又好清淡。菜品堆了满满一桌,姜融就着许遥卿伸过来的玉箸抿了一口桃胶泥,眼眸微亮着朝他点点头,许遥卿便抿唇一笑,仍用那双玉箸取了些送入自己口中。
二人才方坐了不到一炷香,便听门被轻轻叩响,二人对视一眼,姜融起身去开了门。
门一开,外头的寒风便泄了进来,姜融微微仰起头,霎时浑身血液几近冻结。
门外那人身着烟色长袍与月白内衫,乌色长发以赤缨金冠束起,细细编了起来,眉眼旖丽,此刻似笑非笑地垂着眼睫,眸色凉薄。
许遥卿觉到不对,也起身前来迎客,见是渠缚,微愣了一瞬,旋即面色如常地朝对方行了礼。
姜融这才回神,低头跟着行了礼。
渠缚唇角勾着笑,嗓音温和:“孤听闻你们二人在此处,便过来蹭几口,不知二位肯不肯赏这个脸?”
当京太子开口,哪还有人拒绝的余地。
许遥卿侧身,渠缚便擦着姜融的肩膀走进厢内,二人的手背在衣袖下暧昧地交缠一瞬,被后者惶然地避过,掩着口鼻轻轻咳嗽起来。
三人沉默着相坐席间,气氛变得诡异地凝滞。渠缚却似毫无所觉,眸子轻轻一转,轻飘飘地落在姜融身上:
“阿融,病还未好么?”
姜融被他在桌下捉住了手,对方的指节冰凉,如蛇般勾着他的手掌把玩。
姜融不敢抽手,只能一动不动地坐着:“托殿下的福,已好了许多。”
渠缚那双眼定定地打量他一圈,勾起唇角:“明日本宫叫人再送些东西来,可得好好将养着身体才是。”
他话中似有所指,姜融咬紧牙关,口腔中漫开一点血腥气,却只能低眉顺眼地垂下脑袋,乖顺的应是。
渠缚逗弄够了他,又话锋一转:“遥卿怎么不说话了?果然同小时候一般嘴拙。”
许遥卿掀起眼皮子撩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他对于其余人确实是话极少的,只是在姜融面前,才会如稚童学舌般绞尽脑汁地多憋些话出来。
姜融倒是一惊,没想到二人竟是如此相熟,不过再细一想也实属正常,许遥卿贵为太师之孙,又极得太后喜欢,多多少少要与太子打照面的。
可方才他竟是下意识对许遥卿生起了些防备之心。
那头许遥卿垂首将剔了刺的鱼放到姜融的碗中,见姜融不动,还眨眨眼:“阿融,吃。”
姜融:“……”他动动僵硬的手指,将那点鱼肉送入口中,鲜香的口感在口中漫开,他扯扯唇角,却又是笑不出来的样子。
因为在被太子牵着的那只掌心中,后者轻轻写下了几个字。
——宴毕,来见。
渠缚松开手,对方便似被蝎蛰了般急急收了回去。
他觉察到,虽仍旧笑着,其中意味却阴冷不少。
三人也没什么吃饭的兴致,坐了没一会儿便起了身,姜融推说要急着回家一趟,许遥卿静静看了他许久,才轻轻点了头。
直到看着人走远了,姜融才缓缓转身,拖着步子回进了青云楼。
他站定在方才的包厢前,静立了半晌,才抬手叩了门,门很快开了一条缝,飞快将姜融扯了进去。
姜融踉跄几步,便被拽着腕抵在门上,重重含住了唇。
屋内灯火大多已灭,一片昏暗中,他的手腕被扣在门上,鼻腔中是对方身上的熏香气息,对方俯下首,尖利的犬牙重重叼着他的唇肉舔弄。
姜融的脊背撞在门栏上隐隐作疼,却又动弹不得,唇舌交缠了许久,对方才蹭着湿润的唇瓣向下舔吻他的脖颈。
“阿融也是这样勾引遥卿的么?有没有给他弄过,嗯?”
姜融一时心中厌极,只微微仰起首迎合他的动作,道:“许遥卿同我不过是同窗罢了。”
渠缚闻言,似是嗤笑一声,伸手摸进他的衣襟,毫不怜惜地揉弄起姜融的乳首来。
他使的手劲大,娇嫩的地方哪能经得起这般蹂躏,姜融痛得不由微微弓起身,胸口的乳珠一下子充血肿胀起来。
屋内唯一的几盏火烛昏昏地照着二人的面孔,渠缚偏爱他这副强忍痛楚不肯吱声的样子,又附身上去咬上他的双唇,姜融阖眸与他口舌交缠着,正等待着接下来的酷刑,渠缚却将他的衣襟一掩,慢条斯理地坐去了桌旁。
见姜融略显茫然地瞧着他,才弯唇一笑,逗狗似的招招手:
“现在还不操你,过来坐。”
他拍拍他身旁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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