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并非要扳倒燕王,只是捉拿乱臣贼子。」崔长旭道。「先皇曾下令,废太子襄王押禁於襄地,此生不得回望京,可任何人,皆不得杀其。」
「燕王为一己私利,谋杀襄王,忤逆祖先之旨意,长公主维护国本,按理捉拿,以敬列祖列宗,不愧君家诸君。」
「时也,命也,这命数如此,也罢,我便与你回京吧。」窦北辰凄苦一笑,叹道。
主上生前,为的便是保那nv子,他若不锺情那nv人,也不会沦落这般境地。
可笑的是。他临si前和他说的最後一句话,便是叫他若是可以,便代替他,为那nv人做点什麽。
他不屑,甚至厌恶那nv人,可逝者已矣,何况是主上的遗言,他也无法说什麽。
崔长旭有些讶异,没成想这窦北辰这麽快便答应,萧顺便是知道当年赫赫有名的左北辰是何等固执,只认废太子襄王为主,故而才将这等大事交由他c办。如今大雍是五皇子君毅子孙的天下,纵使他恨杀了自己主子的燕王,但若是看见君毅的孩子们为了争夺储位而互相残杀,倒也是另一种泄愤痛快。
当初萧顺和他说,软的不行便来y的,威b利诱也要叫他交出天禄龙凤佩还有回到京城,倘若这厮真的软磨y泡皆不成,便把他杀了,让他交出天禄龙凤佩来。
不成想竟如此顺利。
「那敢问将军,这天禄龙凤佩,确是在将军这吗?」崔长旭问道。
「是还请崔大人等我片刻。」窦北辰道。
随後,他便命随从取了一盆水,而後从ch0u屉中取出一把镶了蓝宝石的匕首出来,用左手拿着匕首,沿着烛火细细滚着,他的眼神坚定,丝毫不见半点迟疑。
窦北辰缓缓将他的袍子褪下,露出只剩下半截的右臂,看了眼因被火烧而呈现暗红se的刀刃,便直接就着刀刃,滑过他的右臂,只见鲜血汩汩流出,可窦北辰的面上丝毫不见痛苦,只能从他额间冒出的滴滴汗水可见他的忍耐。
不久,便看见他将匕首放下,缓缓从右臂中取出一物,那物混着鲜血与血r0u,看着怵目惊心,他便将玉佩放进方才取来的水中,示意崔长旭旁的清彦取走,清彦道也不害怕,将盆子取走,慢慢蹲着刷起玉佩。
崔长旭看见窦北辰割r0u取玉,目光倒也不躲着,其实他早也猜到这玉佩可能在何方,否则燕王的人跟着那麽久,为何迟迟不见玉佩。
看着眼前这只剩半只臂膀的将军,心里也不禁赞上一声勇武,更加尊敬这位将军。
若不是废太子夺嫡失败,如今坐上这龙椅的,便会是他,其实太子尚未被废黜时,名望与德x也是饱受先皇赏识、百姓ai戴,怎奈时运不济,被当初连个封号也没有的五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所败。倘若如今天下是废太子襄王的,窦北辰,定是稳坐一品骠骑大将军,享受荣华权势。
清彦换了三盆水,才将玉佩洗净,他倒也乖觉,先将玉佩交给窦北辰,此时窦北辰已将伤口包紮完毕,吞了三颗药,他颤抖的手拿起玉佩默默道「大雍先认玉玺,而後便是这天禄龙凤佩,天禄龙凤佩,乃一国储君所有,咱们殿下八岁那年,先皇便授与此佩给殿下了。」说毕,眼角留下了一滴泪水,打在这纯白的玉佩之上。随後闭上双眼,将玉佩交给清彦。
清彦将玉佩交给崔长旭,崔长旭拿到时,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但他也不避讳,拿起玉佩细细端详。
这玉佩已被擦拭的纯白剔透,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打磨而成,刻着龙凤飞舞的祥瑞之兆,这玉佩的尾端,还用绦紫se的线细细编成一个双耳结的造型,看着做工jg细。
双耳结象徵佳偶成对、好事成双,通常是nv子结成赠与心上之人。
可太子被废时尚未立太子妃,被贬襄王後也无正妃,这双耳结是谁编成放在这上面的?
可能是侧妃或侍妾吧,崔长旭在心中想。
随後,崔长旭将玉佩放入一锦囊中,放入x前。
「将军先歇息个两三天咱们再出发吧,您这几天先好好养着伤,晚些时候我再叫清彦替您送上一些补药。」崔长旭道。
「好,多谢大人,信yan有许多好地方可以去,大人这些日子倒可以到处走走。」
未时竹林
思悟一行人抵达後,陆冲便下令让陆家军拿着工具翻着土寻找,思悟原先想要一起,但被陆冲制止了。
「你的指甲留那麽长,若是g到土里会用脏的,不成不成。」
思悟坳不过陆冲,只得在旁边看着。
陆家军在这忙活了两三个时辰,眼见天都渐渐暗下,这竹林的土都快被掀起来,却什麽也找不到。
「这天要暗下来了,明日再继续吧。」陆冲下令。
思悟心里着急着,可也知道此时急也於事无补,只得先回客栈歇息。
连续两日,辰时一到,一行人便到竹林中挖土找簪,可从早挖到晚,仍是一无所获,第三日午时过後,陆冲便道「这找个几日都找不着,不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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