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羽族小规模偷袭後,萨尔玛在城墙和魔法阵防守的方面都必须进行补强和调整,尤其得针对同族入侵者的部分进行改良。
在羽族的目标尚未明朗前,多数人都认为这次的袭击颇有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在牧岩带着大部队紧急回防途中,发现咬不下大饼的羽族军便已呈鸟兽散,至於少部分伺机闯入部落内的则分别被魔法阵和战士们解决了。
貌似有所准备,实行起来却又毫无条理的行动让牧岩这族长完全0不着头绪,猜不透羽族军背後的镜华究竟抱着什麽想法、又在玩什麽把戏。
直到隔日午後,一则从他族部落传来的消息才让他恍然大悟并咬牙切齿。
羽族军前後各用极少量兵力、大张旗鼓攻击了鬼族位在附近的普罗伊和萨尔玛两部落,藉此分散了萨尔玛的战力,并模糊焦点;可事实上,他们竟悄然将大军压向了相隔遥远、且辉石蕴藏量丰富的另一部落喀罗,并成功踏平了喀罗的土地、收归己有。
一夕之间,规模并不算小的喀罗就惨遭灭族,据说因为喀罗族长顽抗不降,最後连族内幼小的孩童都没有被放过。
「该si!」
重重捶了桌面一拳,对牧岩来说,这无疑是十分糟心的一天──有鬼族部落遭到抹杀,自家儿子也被臣服於羽族的同族潜入者暗算而重伤,偏偏南河接下来还选在同一天告诉他:小yan偶然救下了一名羽族的少年,对方疑似是王族成员之一,并被指派为这次行动的带领者,等对方清醒後,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重要情报。
「人在哪里?」牧岩沉声问道。
「暂时安置在我的房间,有施加束缚魔法,目前人还没有清醒,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虚弱的缘故,才会持续昏睡。」南河谨慎地回应,深怕点燃牧岩身上无形的引线。
可即便南河再小心,牧岩听了依然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将人抓来捏si!为了应对镜华狡诈的战术,他已经连续几日没好好阖过眼休息了,那杀千刀的羽族人居然胆敢昏迷这麽久!
边在心里咒骂,他边用力抹了把脸。
想是这麽想,但南河的判断委实无误,若对方真的是王族成员和本次冲突的领头者,就会成为一名身分贵重的俘虏!除了能确认羽族这次行动的细节外,还有机会问出以往无法获知的情报。
「……等等,不对。」稍稍平静下来的牧岩很快便察觉到违和之处,「魔法阵对外来者可不会留情,他是怎麽活下来或说你们是怎麽让他活下来的?」
南河瞥了眼虚掩的门板,从缝隙隐约可发现有个人正在窥看,醒目的金se发丝格外明显,也昭示了主人的身分。
「这也是我过来的另一个目的。」待南河招了招手,小yan才敢推开门一溜烟地窜到他背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觑牧岩。「请让小yan替莫林疗伤吧,听说他伤得很重,小yan可以治好他。」
「什麽?让小yan疗伤?」牧岩的脑袋一下子卡壳了,回神後还用透着淡淡质疑的目光打量小yan,「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南河,小yan说穿了只是名见习工匠,她怎麽治好莫林?那伤势连药师都束手无策。」
「不必用药……等您亲眼看见就能理解我的意思了。」南河的口吻相当认真,当中却又掺杂了一丝焦虑,毕竟莫林是为了让他在长老身边多待一会儿,才独自前往城墙而被袭击,他总觉得自己也该负起责任。
心绪正烦,牧岩实在懒得听南河拐弯抹角地说话了,既然他说小yan有办法救,那何妨试一试?再糟也糟不过莫林的x命正一点一滴流逝的事实。
「跟我来吧。」他转过身,高大壮硕的背影看在南河眼中却显得单薄。长久以来独自带领着一族前行,更要率领战士们协防其他部落,再疲惫艰辛也未曾喊过一声苦,这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三人穿过一道垂帘,走进里头的房间。
坐在床前的风杏眼眶泛红,面上亦有晶莹的泪痕,双手紧紧握着趴伏在床面的莫林的右掌,深怕在不久之後,那只手就会完全失去脉搏和温度。
凝视着双眸紧闭的熟悉脸孔,南河也不禁抿直了唇线。
前一晚,他从伪装成莫林的同族身上卸下了具有易容、变装效果的魔法道具,想必对方是钻了防御魔法只针对羽族血统的漏洞混进萨尔玛,潜伏并伺机破坏了北山辉石柱後,又偷袭了身为战士的莫林,顶着莫林的面容希望能骗取其他族人的信任。
「我是一名鬼族奴隶,全家大小的x命都掌握在羽族人手里。」被南河放倒在地,全身伤口都在汩汩地渗出鲜血,那人却陷入疯狂般笑着流泪,「他们要我做什麽,我没有权利拒绝,要是ga0砸了任务,我的父母或兄弟姊妹就得去si。」
然後他幽幽地说:「你杀了我吧……我已经受够了。」
南河用力握住剑柄,并未放松警惕。无论出於何种理由,他对萨尔玛而言已经是敌非友,再加上莫林当时生si未卜,凶手自然得果断诛杀!但於心不忍是人之常情,异地而处,说不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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