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不要。
怎样?
我兀自笑出来,刚才还寄人篱下,求他不要离开的我,翻身成为了他哀求的对象,我报复似的咬着他的耳朵,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他连喘息都艰难,想要挣脱桎梏而扭动的腰肢把衣服都蹭上来,我摸着他的腰,他啊的一声尖叫,瞬间整个人像红透的虾,弓着腰不要我靠近,我掀开他的衣服舔弄他的乳头,他浑身紧绷,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我不想看他哭,要他笑,不笑就扒他的裤子,他的手胡乱地摸着,像是想摸什么能砸我的东西,可惜他把这里收拾的太干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抽出皮带捆着他的两只手,拉开拉链,看着他在床上挣扎,下体勃起的不像话。
我从他身上下来。
偌大的卧室只能听到我们的喘息声。
“放开我。”他声音沙哑。
我坐在床边抽烟。
“放开我!”他大声喊叫,甚至是怒斥。事到如今,他还想操控我。
我转身看他,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他被我打的偏过头去,震惊地看着我,我弹弹烟灰,起身将窗帘拉上,摸出他行李箱里的重要物品,身份证、手机、银行卡等等。
“你要干什么……”他费力地想从床上下来:“你要干什么,蒋易!蒋易!”
我将他的行李箱一脚踢出门外,将烟头摁在桌子上捻灭。
“你从头到尾,没有给我一丝机会。”我看着他,“那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因为我对你好?”
“因为我不计较?”
“不计较你欺骗我?”
“谁跟你说我不计较?”
我哈哈大笑,一步步朝他走去,他像看见了恶魔,我抓住他的脚腕,把他往跟前一拉,我说:“你是不是很恨我?”
他使劲摇头,求饶的话就要说出口。
我褪下他的裤子,“那挺好。”
对上他惊愕的目光,我笑着说:“那从现在开始恨,有多少,就恨多少。”
呲的一声刺穿我的耳膜,我闭闭眼,看着马不停歇干活的装修工人。
“易哥。”主管跟我说:“照目前的进度,可以提前完工,你看咱的尾款。”
“完工那天再说。”我将手边的绿茶递给他,“装修完还得验收,等我的人回来,确定没问题,尾款我就打给你。”
他诶诶地笑着。
我打开手机,点开宋元的聊天框。
-真想跟你在我的新工作室来一发。
消息发完,我就收到了红色感叹号。
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我和宋元的从前,我连做梦都回到了那段无法对人启齿的过去。我是没想过囚禁他的,在酒精没有上头,将他强奸的那前一刻,我还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挽留他,什么面子、自尊,这些我统统不在乎。但是进入他身体的瞬间,我看着他痛苦的眉眼,大脑一片激荡的兴奋后,我冷静了下来,像是过滤了一层情绪,我平静地和他接吻,任由他把我的唇咬出血。
我一直不肯承认,认为会有好的方法,但只要我不放手,我们之间只有两败俱伤。
我知道这个事实,但是我刻意忽略它。
柳岸曾说过,他说这世上的事有百分之八十是可以强求来的,但还有百分之二十,是命里注定没有的。没有的事物再强求,都没有。我不信,我二十多岁年轻气盛,不相信所谓的命。梦里的宋元浑身情欲的伤痕,缩在床头不敢动,我让他喝粥,他无声地抗议,用绝食来表达自己的坚决。我说:“你不喝,可以。”我拿出手机佯装给他拍照,“现在就把你的模样发给你心爱的姑娘。”
他气的浑身颤抖,接过碗要自己喝。我贪婪的目光看着他,抚摸他光滑的身体,让他坐在我身上喝。他端不稳粥,抽插间泼了我一身,好在我也没穿衣服,让他将小腹处的粥舔干净。
他的指尖掐着我的大腿,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摁在胯下,他唇角的涎水滴在地板上,几个深喉,我松开他,他跌坐在地,神情茫然脆弱。
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明明说爱他,却给予他这样靠近我的后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比任何人都恼羞成怒。我怪他,怪他不知道喜欢我,怪他不知道趁早远离我,怪他不知道玩弄我——玩弄我的感情,扔两颗甜枣安抚我。
他笨,笨到不知道用我的爱利用我,笨到耿直又单纯,笨到让我知道他明明没有什么错。
所以我很难过。
我哭着求他,我说:“宋元,你爱我吧,给我一点爱吧。”
他说:“为什么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呢?”
我说不出话。
没有人要为另一个人的感情买单。
如果可以,他应该也挺不想让我爱他。
因为我的感情带不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起码在他看来。
我向他发去好友申请,没有奢望他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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