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希望我快点搬出去?」白湛舟回过头,质问起他,却没想到他一转头,就看见苏韦早就趴在椅背上,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都是望着自己的背影在说话的。
他的表情和平常一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白湛舟原本皱起的眉头,也因为他浅浅的笑松了开来。
「怎麽可能,你搬出去之後,我接下来的每堂早八都会迟到。」
「最好,你明明自己就起得来,只是起得b较晚而已。」
「最近已经习惯被你叫起床了啊,现在听到闹钟的声音,估计连手指头都连不会动一下。」苏韦理所当然的口气,让白湛舟静默了好半晌。
他其实很习惯被别人依靠的感觉,但仅次於课业。
他可以扛下一整个小组的作业量,自己做出最完美的报告,被组员当作是神一样崇拜,但像是这样的日常琐事,倒是没有这麽被深深依赖过。
白湛舟转过身,苏韦又只能盯着他无聊的後脑勺。
「其实我确实是因为你,才暂时将搬出去的事延期。」
而白湛舟说的话,让苏韦愣了好半晌。白湛舟的後脑勺变得模糊,尔後又再度清晰,气氛虽没方才那麽尴尬,他们也像是破冰了,但苏韦却起了身j皮疙瘩──
这家伙能不能别一本正经的讲这种话?
若问白湛舟,两人和好如初了没,白湛舟的回答是:「关系还行。」
不是朋友,但他还是会叫苏韦起床,苏韦也会找他吃饭,就跟以前一样。
若是问苏韦,苏韦则会搔着头,思考半分钟才回答:「应该算和好了吧?」
他们现在就跟以前一样,没有什麽不同,但他也不想拘泥於「朋友」这个关系,反正要怎麽定义都是各自的事情,白湛舟可以不把他当朋友,而他也随意做自己。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讲明白。
「陈舜。」下课钟声响起,苏韦难得没和白湛舟一起走,反而是往教室最後头的座位走去,笑着和许久没聊天的陈舜打招呼。
白湛舟掠过他们一眼,收拾好东西便离开教室。
看来苏韦也被谣言闹得不堪其扰,甚至b自己更沉不住气,打算去算帐了。
被苏韦叫住的陈舜抬起头,即使明白他的来意,也一点都不怕。
「什麽风把你吹来?」陈舜露出痞痞的笑,「我最近应该没做什麽吧?」
「就算有证据你也会矢口否认,脸皮这麽厚的话,你确实什麽也没错。」
「是谁又做了什麽不顺你眼的事情,想栽赃给我吧。」陈舜半举双手,以示投降,「我可不敢跟你明着杠,还想继续在系上混下去。」
「确实,你看起来一点也没骨气和我明着来,所以才耍一些幼稚的y招。不过该适可而止了吧?当不了朋友,也别当仇人啊。」苏韦笑着说,手指敲了敲桌子,「你说,这世界这麽大,为什麽我们却被那麽多事情缠在一起?」
「苏韦,别把白湛舟的事情扛在自己身上,这真的不关……」
苏韦不想再看他演戏,直接打断他说话──
即使是大家都说脾气好的苏韦,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尤其是踩到他的逆鳞,他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台阶。既然想闹事,就别怕最後玩火上身,他一定会让对方知道从高处y生生跌下去有多麽痛。
「你找了高中生,准备围殴白湛舟,对吧?因为他们未成年,不只好摆布,还能让你们脱罪,所以你就g这些龌龊事。」苏韦的音量就那麽大,仅有他们能听见,在其他人眼中,他们交谈的画面更不起眼。
即使如此,陈舜的心也急了,就怕有别人听见,左顾右盼,手也冒出冷汗。
这件事情无关大学里的任何人,他是在哪安了眼线,知道这件事的?陈舜倒吞一口气,迟迟不敢对上苏韦的眼睛。
「刚刚的气焰呢?我还在等你反驳啊,还是因为我全都说中了,所以也不打算演下去了?」苏韦嗤笑一声,双眸恶狠狠瞪着他,「陈舜,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不打算收手,接下来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落下这句话,苏韦背着书包离开,独留陈舜坐在位子上,先是感到荒唐,後来又气愤地握紧双拳,当怒气直冲脑门,他奋力地敲打了桌子,「蹦」的一声,把其他还在教室里头的同学吓坏了,纷纷回头看向他。
「看什麽看?」他大声咆哮,走出教室前,不忘把身旁的桌椅踹倒。
「哈啾!」白湛舟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麽大病,一直被细心呵护的他始终健康,连小感冒都不常得。可当离开自己温暖的家以後,他总觉得随着生活品质的下降,自己也不如以往健康了。
这个喷嚏,感觉跟最近天气开始转凉有关。
「这麽狠啊?等都不等的。」
白湛舟和苏韦默契十足,选了同一堂系上的选修课,这也是他们後来这麽常走在一块的理由──某天白湛舟看了他的课表,才发现有八成都重叠。
虽然同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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