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蒙面汉子轻声道:“郡主下去有半个时辰了,看样子什么也没有找到。”他旁边一个身材适中的黑衣蒙面汉子道:“是啊!那小子还带着一个妞儿,怎么凭空都不见了?莫非他会土遁?会飞?”他语言—顿,压低了声音道:“这小子真是本朝所遇到唯一棘手的家伙。”身形矮肥黑衣蒙面汉子道:“恐怕是趁黑夜从两端堵住的地方溜出去的。”身材适中黑衣蒙面汉子道:“你听!郡主在骂侯爷,她骂守在两端的人都是死人。”果然,田玉芳的嗓音自谷下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余天平不耐烦再听下去,在地下拾起两粒小石子,身形一长,跃上大石顶上。他口中低喝道:“照打!”“打”字甫出,左掌两粒小石子分对隔得较远在山南边的两个黑衣蒙面汉子穴道打去。石子出手,足下一顿,疾对在山北边的那身材适中与身躯矮肥两个黑衣蒙面汉子立处扑去,身形凌空之际,肩后乾坤剑已撤在右手。四个黑衣蒙面汉子都在低头望着,想不到会有人掩上峰来。他们闻声一看,竟是失去踪迹的余天平,一齐都呆住了。山南边两个黑衣蒙面汉子尚未撤出兵刃,两粒小石子已经破空飞来,正打在他们的穴道上,一齐翻身倒地。身材适中与身躯矮肥两个黑衣蒙面汉子刚刚扭转身躯,余天平已如大雁一般凌空飞到。二人立处就在峡谷边缘,退无可退,身材适中那人离余天平最近,已来不及撤出兵刃,顺手就将放射“霹雳天雷”的朱红圆筒对余天平搂头砸去。身躯矮肥那人站在身材适中的肩后,百忙中—按卡簧,一颗“霹雳天雷”“嗤”地一声对余天平射去。余天平自九龙堡起,会过不少黑衣蒙面汉子,知道他们武功的深浅,虽不敢自恃,却也没有把这四个人放在眼中,所顾忌的,只是他们手中所掳的“霹雳天雷”尤其山南边那两个人距离较远,而且山北与山南之间,还隔着一条宽逾七八丈深有千丈的深谷!峡谷下锐上峰,谷底宽只丈余,顶上却宽有七八丈,这点距离固难不到余天平,但恐收拾隔得较近两人之时,在峡谷对面的人趁机发射“霹雳天雷”所以余大平一上来就先制住那两个人。余天平瞥见那颗“霹雳天雷”已经射到,疾地一打千丈,坠落在地下,身形微俯,右手乾坤剑横着挡住砸下来的朱红圆筒,左手骈起食中二指,闪电一般点向那身材适中黑衣蒙面汉子右肩穴道。“霹雳天雷”堪堪自余天平头顶掠过,落在十余丈外,爆出“轰”的一声大震。震声中,那身材适中黑衣蒙面汉子手中朱红圆筒已被乾坤剑震飞,落在—旁,同时浑身一麻,又被余天平点中穴道,斜身倒了下去。身躯矮肥黑衣蒙面汉子此时相距余天平不到五尺,此人凶悍不畏死,明知余天平轻功甚高,闪让迅捷“霹雳天雷”难以奏效,仍然猛按卡簧,将最后一颗“霹雳天雷”对余天平射去。余天平点倒那身材适中黑衣蒙面汉子之时,目光已注定身躯矮肥黑衣蒙面汉子右手,就在他拇指下压之际,疾地吸了一口真气,身形凌空拔起。那颗“霹雳天雷”又堪堪自余天平脚下飞过,落在十余丈外爆炸。身躯矮肥黑衣蒙面汉子甩掉朱红圆筒,飞快地自肩后抽出—把大刀,狞喝道:“小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立即刀光如雪,势若奔雷掣电,横斩余天平双足。余天平身在半空,—口真气未散,双足猛缩,大刀危机—发地自脚底擦过。大刀甫自脚底擦过,余天平不等对方换招变式,左足疾伸,踢向刀背,腰身一拧,右手乾坤剑一招“秋风落叶”横削对方头面。身形矮肥黑衣蒙面汉子一刀削空,只觉虎口—热,大刀已脱手飞去,同时眼前银光暴闪,寒气森森,敌人长剑已夹着隐隐风雷之声削到,一时心胆俱裂,不自觉地向后疾退。他忘了立身之处正在峡谷边缘,双脚踏空,大惊叫道:“不好!”身躯已仰掉下岩去。这一着,余天平也没有想到,他双足落地,左手急抓,已慢了一步。自余天平现身到身躯矮肥黑衣蒙面汉子掉下岩去,这一段经过,说时缓慢,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忽然,传来一阵“布聿聿”马匹的声叫与杂乱的蹄声。余天平知道是金少眉依言把马匹驱散了。余天平站在峡谷边缘向下望去,只见田玉芳与那些黑衣蒙面汉子都在谷下,一齐仰头上望。只听田玉芳大声问道:“谁乱放‘霹雳天雷’?”语音忽然变成惊异,又道:“谁掉下来丁?上面怎么了?”“田玉芳!”余天平探头向外,叫道。“是你?”田玉芳惊叫道。“拍”的一声巨响,那身躯矮肥黑衣蒙面汉子此时才跌落谷底。谷下人一阵惊呼。“不错,你想不到吧?”余天平道。田玉芳看了那黑衣蒙面汉子一眼哂然道:“正人君子的手段也这么毒辣?”“除恶务尽,多杀恶人不算毒辣”余天平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个人是他自己失足掉下去的。”“还有三个呢?”田玉芳道。“被我点了穴道,你放心,余某只是说说,并不是好杀成性的人。”余天平道。忽见谷底那些黑衣蒙面汉子有—部分向东西两端散开,似乎是想从两端出口出去再翻上山来。余天平回身拿起身材适中黑衣蒙面汉子所用的那个朱红圆筒,向下比着道:“如果乱动,休怪余某就用你们的‘霹雳天雷’炸你们。”那些黑衣蒙面汉子自是知道“霹雳天雷”的威力果然一齐停住不动。余天平趁机端详了一下朱红圆筒,外壳铁制,漆上朱红颜色,卡簧装于尾端,筒内机关,十分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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