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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武当求援(2 / 10)

想必水中功夫了得,愚兄先与他谈谈再说。”朱小秋道:“罗浮弟兄已经到了终南山,若是你走了,齐子玉这狗头又回来命人打捞,怎么办?”余天平劝慰道:“谅齐子玉也找不到这种人手,即会找到,捞了起来,我再设法从他手中夺回来,岂不反而方便些么”朱小秋黛眉紧皱,比他还要焦急,他不由心中不忍,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快四更了,回去吧!”朱小秋无奈,只好点点头,与余天平踏月回城。她在途中想起—事道:“你也没有吸进那股邪香?”余天平把用大千心法的事告诉了她。回到客栈,大觉禅师已在院中候着,老和尚因为与余天平、朱小秋目前的交情仍在敌友难分之际,余天平与朱小秋不说,他自然不便深问。次日起来,三人仍照原定计划赶奔武当山。武当山是道教圣地,山势高峻,自山脚至山岭约有二十里。山脚有解剑池,过去武林中人来访武当山时,为了尊重武当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就在池边,解下兵刃登山,如今已相沿成习。自山脚登山,行有十里,在半山之中,有—大片宏伟辉煌的道观,此地就是武当派的重地。三人刚到解剑池边,便见树后走出四个穿着灰色道袍的道人。—个黑髯道人,行礼道:“贫道一清,恭迎少林掌门大觉禅师,余少侠及朱姑娘。”三人连忙还礼。余天平道:“道长在何处见过在下?”叫一清的黑髯道人道:“那日邙山会上,贫道有幸得瞻丰采。”他说罢低低地吩咐身旁一个道人,先赶上去禀告掌门人。那道人飞奔去了。余天平低声道:“秋妹!解剑。”他顺手解下霹雳天雷,朱小秋依言解下鳞龙软剑,正待挂在树上。一清道人道:“掌门人早经领下法论,余少侠与朱姑娘不同他人,免了这条规矩。”二人觉得武当派客气得有点过份,但人家总是一番敬意,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又将兵刃扎好。一清含笑道:“贫道先行领路。”他说毕,领着三人自一条两旁全是苍松翠柏,中间青石铺砌的石级山道,拾级升阶,缓缓走上山去。走不多时,但见半山腰间,黄瓦红墙,檐牙交错,隐现在一片松林之中。两旁松涛起伏,竹叶萧萧,只闻鸟语,不闻人声,回首万里山河,尽收眼底,只见河川如带,阡陌屋宇如棋,令人俗虑全消。余天平不由喃喃吟道:“何用别寻方外去,人间亦自有丹邱。”这两句诗正是唐人韩同登山访仙游观,所题七律的最后两句。所谓“丹邱”是指海外神仙所居之地,诗的意思是说:“我们到了这里已很满意,何必要往别处去寻世外境界。因为人间也有神仙之地呀。”大觉禅师就在余天平肩右,听得真切,一怔道:“怎么少侠也有出世之想?”余天平道:“入世不忘出世,这样才不会被物欲名利的人世蒙蔽了本来灵智。”大觉禅师高宣了一声佛号道:“少侠俱有慧眼,老衲枉自修行—甲子,仍不及少侠万一,中原武林非由少侠这样大智慧的人来主盘不可。”余天平忙道:“在下信口胡说,大师不要认真。”说话时,山径上已传来步履声响,抬头—看,有十几个道人正匆匆跑下山来。当先一个穿着天蓝道袍,黑髯飘飞,正是武当掌教离尘子。离尘子一见三人,连忙紧赶几步,行礼道:“贫道接驾来迟,三位海涵。”三人连忙还礼,离尘子便陪同三人至武当重地三清宫!在客厅寒暄数语之后。离尘子便问道:“大师与少侠可曾收到东土王的请帖?”二人据实说了。离尘子沉声道:“东土王辱我武当太甚。”大觉禅师道:“此话怎讲?”离尘子恨声道:“他竟命本门叛徒送请帖来!”朱小秋插口道:“那岂不是掌门人清理门户的好机会吗?”她对诸大门派积恨在心,不由自主地语带讥讽。离尘子岂有不懂她心意之理,只好故作不懂道:“恰巧那日贫道不在山上,本门事务由师弟水道人处理,他顾念同门一场,不忍心将其擒下,贫道回山后虽将水道人严予处分,可是这门户之羞”忽然一个十四五岁的道僮掀帘进来,稽首道:“启禀掌门师尊!师叔祖要亲自下山来看余少侠”余天平一惊,插口道:“是紫阳前辈吗?”离尘子道:“正是师叔。”余天平肃然道:“前辈怕已年登耄耋了吧?”离尘子道:“师叔如今八秩晋一。”原来紫阳道长:为武当百年来第—奇才,一甲子前便已名震武林,但他成名虽早,退隐也速,五十岁后便不在江湖上走动,余天平曾听恩师说过,是以知道这位前辈英侠。余天平忙道:“前辈清修之所在何处?”离尘子道:“金顶殿。”余天平霍地站起道:“怎敢劳动前辈仙驾,在下理当上山拜谒,就烦这位小师兄引路如何?”离尘子道:“既是少侠多礼,贫道带路。”余天平又约了大觉禅师与朱小秋,随着离尘子,同去金顶。上山道,仰首望去,只见孤峰之上,矗立着一座光华闪耀,高大雄伟,气象庄严的殿堂。十里山道,在四人脚下不算什么,不多久便到了金顶。一进殿门,余天平四下一看,不但梁柱门窗都是黄铜所铸,就连桌椅香炉烛台及什物无一不是铜制。走过大殿,走到—处静室门外,只见门上悬着一幅铜丝编制的门帘。离尘子隔着门帘正待禀报;只听室内有人高声说道:“贫道不良于行,余少侠、大觉禅师、朱姑娘请进。”语音苍劲嘹亮,哪里像八十老人。四人掀帘,鱼贯而入,只见静室内别无陈设,—个铜制的蒲团之上,盘膝坐着一个须发如霜,面色红润,精神矍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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