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珣的国家。
和周珣无关的,她没必要费心守护。
如此想来,想必他也深知她的个x,正如她了解他那样,他也知晓她所做的一切,每个动机都是为他。所以他才会在生前想方设法的拉近她和小皇帝的关系,只要小皇帝对她心生依赖,只要小皇帝和他有关,她便无法狠下心挥下名为舍弃的匕首。
在她的心中,他永远优先於一切;而在他的心中,她永远b不上家国百姓。
今朝知道她在他心中的优先顺序吗?
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她只怨自己怎麽不能再像他一点,若是她能将自己心里的位置再挖大一点,再挖空一些,只要他别那麽贪心,占据那麽多,那麽她也就能理解,为何在他心目中,家国百姓永远优先於自己了吧?
今朝为了理解,为了小皇帝,使了些手段,将有可能垂帘听政的太后送至皇g0ng别苑,美其名曰颐养天年;再往有可能成为摄政王人选的朝臣们家中送去了一封信,信里头也没写什麽,就是写了些陈年旧事,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叛逆过往呀?只是今朝将这「叛逆」条列式的写在了纸上,然後送了过去。
你想当摄政王?可以,那信上的内容便会在一夕之间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後的话题。
人言可畏,不是没道理。
今朝以此手段,算是暂时稳住了小皇帝亲政理事的权利,不过至今也才过两年,往後还会发生什麽事藉机动摇小皇帝的地位,今朝只能见招拆招。
至於小皇帝??他坐在这需要时刻提心吊胆的宝位上两年了,两年的时日,说短实在是很短,他的内心深处仍旧是当年那个需要皇兄和今朝姐庇护的十五皇子。
他不喜欢坐在这高高在上,无法正面直视说话之人神情的位置;他不喜欢即便他只是被纸张划伤了指头,分明连血都看不见一滴,身旁的g0ngnv太监却一副犯了si罪的模样,磕着头痛哭流涕求他开恩恕罪;他不喜欢每回朝会时,看着臣子们用尽浑身解术,只为能将与自己敌对之人拉进无法挽救的深渊。
他不喜欢的事有很多很多,而他最不喜欢的便是,那个原本和他一道出g0ng玩耍的今朝姐,如今一口一个陛下、圣上,那恭敬有礼的姿态,疏离淡漠的语气,全然不见过往的嬉闹神情。
眼神一黯,小皇帝眼帘低垂,落寞的神se一闪而过。
他好想念皇兄啊,好想念过去他和皇兄还有今朝姐在一起的时光。
站在一旁的来禄将小皇帝未收拾殆尽的落寞神情映入眼中,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身为太监总管的来禄曾是先皇的心腹之一,虽说先皇对他的信任程度,远远不如为他披荆斩棘,过关斩将的今朝今大人。
先皇临si前,将他召到身边,挺着虚弱无b的身子对他道:「璟儿年岁尚小,待人处事上难免有些疏失,待朕去後,你便从旁协助,切不可让璟儿行差踏错」
「陛下!」来禄双腿一软,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他一个无根之人,何德何能能为皇帝指点迷津呀!
「什麽话都不必说」如此说着,就掩着手中的帕子咳了几声。
「陛下!奴才、奴才这就去传御医!」来禄匆忙站起身想要往外头喊人。
「不必。今朝方才才从朕这儿离开,若是惊动了御医,恐怕她待会就要冒si闯g0ng了」
「陛下??」来禄迟疑的看了一眼门口,才小碎步走回床旁,轻拍着床上人的背脊。
「朕怕是撑不过今晚了,遗诏和传位诏书都写好了,放哪你是知道的」
大兴每代皇帝藏置遗诏和传位诏书的的地方都不尽相同,具t藏哪,只有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知晓。
来禄点了点头,充斥在眼眶周围的泪水啪嗒啪嗒直落地面。
「还有,替朕??替我和今朝说一声抱歉,替我转告她,别替我报仇,为了我,她已经付出了许多,不要连我si後,周珣二字仍然是她心头上的一块大石,一辈子都放不下」
「陛下??奴才、奴才斗胆无法接旨??您、您要自己和姑娘说呀??」来禄已然哭的泣不成声,眼泪鼻涕全都糊在一起,在悲戚的氛围烘托下,那画面看着有些ga0笑。
「来禄,朕自认朕这一生所做的一切,不愧天下亦不愧百姓,为了大兴,我付出了所有;而今朝为了我,付出了她的所有。只因为我们相识於彼此最年少美好的那段时光;只因为我们是彼此心中最美好的存在」说着,就闭上了双眼,彷佛当年的欢声笑语正在面前重新上演。
「今朝蹉跎了她的人生与她的青春,她将她的忠心献给了由朕为帝的大兴;将她的真心给予了与她相知相伴近十年的周珣。而朕,而周珣,什麽都没能回报给她」
「还有,告诉她,若真有轮回转世,若能选择,下辈子,我绝不再投生於皇家,就当一个平凡人,与她携手白头,相伴一生」
说完这些话的先皇,吃力的撑起了靠在来禄身上的身子,重新躺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