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扣、胸膛、脖颈、下巴,与他对视。
他的嗓音里透着凛冬般的凉意,冷得人浑身发毛:“我给你一分钟考虑,把房卡捡起来,跟我走。”
谢屿恩顿了顿,眼神里竟染上些许疯狂病态的光芒:“或者,你想尝尝故地重游的滋味吗?”
“变态!”陈书野愤愤骂道。
谢屿恩说:“我是。”
陈书野瞪他一眼,忍辱负重地弯腰捡起房卡时,脊背紧绷出健美弧度,束进黑裤的白衬衫衣襟松开两枚纽扣,随动作散开得更明显。
从谢屿恩这个视线角度向下看,正好能够瞥见,那凹陷锁骨下深红青紫的暧昧痕迹,张扬刺目,遍布成片。
这么爱咬人的替代品,改天可得敲碎那口利牙。
陈书野是他的,怎么可以被毫不相关的人在身体上留下痕迹,他不允许。
谢屿恩不动声色地撤开一步,向陈书野伸出一只手,摊开。
陈书野以为他是在要房卡,于是站直身体,啪的一声把房卡砸到那薄皮细肉的手掌心里,下一秒,却被人紧紧拉住手指不得抽出,强行十指相扣。
掌心烫得心口生疼,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谢屿恩:“干嘛?”
“干。”
对上陈书野嫌弃的目光,谢屿恩朝他笑,不疾不徐地说:“我们还没离婚,夫夫俩拉个手,这有什么问题吗?”
陈书野刚想甩开他的手,又瞥见前台小妹正看着他俩,丢不起这个人,黑着脸大力拉着谢屿恩往电梯口走。
把人怼进电梯里,狠狠甩开,他没好气地问了句:“几楼?”
“七楼。”
谢屿恩轻轻皱眉,被一个常练拳击的健壮男人这样用力拉扯,他的手腕有些酸疼,没脱臼算走运。
——七楼。
陈书野正想去摁七楼的按键,突然记起自己刚才就是从七楼下来的,没忍住操了句:“你他妈故意的吧?”
谢屿恩有种报复的爽感:“嗯。”
陈书野真心觉得谢屿恩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什么会觉得他清冷矜贵、不禁逗、还容易害羞……
去他妈的容易害羞。
陈书野后来才知道,谢屿恩会脸红只是因为他想到了更变态更下流的玩法,然而为时已晚,两人都已经结婚五年有余。
他简直悔不当初。
只听谢屿恩说:“是你刚才开的那间房的隔壁,706——这里隔音好吗?”
陈书野不作声,静静等待这人说出下一句话,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能播的好话。
果然,谢屿恩深表遗憾:“如果不能让那个b听见你被我操得放声浪叫……还真是可惜呢。”
“傻逼。”陈书野骂。
谢屿恩不以为然:“那被傻逼操的你怎么称呼?”
陈书野想起当初欠日的自己,恨铁不成钢地自我检讨:“都他妈傻逼。”
谢屿恩乐了,笑得那极具迷惑性的一张清冷脸染上绯红,细腻柔软的冷白肌肤吹弹可破,那双泛起水雾的眼眸,漂亮程度可谓是当众给人喂春药,看得陈书野条件反射性一硬,以示尊重。
他尴尬地挪开视线,那样子看上去像是要把电梯门盯穿,目不转睛。
谢屿恩眼中笑意更深:“老婆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诚实。”
放你的狗屁。
陈书野无声大骂,傻逼。
分明只是短短七楼的距离,却像是过了漫长一个世纪,那点子情欲还没来得及生根发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还要被人狠狠碾碎,留下一地狼狈。
叮咚一声,他不着痕迹地瞥了谢屿恩一眼,原本想等人先出去,自己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下电梯,火速离开现场。
却没想到谢屿恩露出一个“我一看你小子就没安好心”的笑容,强硬地拉住他的手腕,连拖带拽废了老大劲儿才把人弄出来,神情仿若蒙上一层寒霜。
他冷笑着,侧过身,啪的一声摁上墙上的电梯下降摁键,将整个空电梯送下一楼,彻底破灭陈书野的逃生幻想。
“别躲,别逃,别藏。”
谢屿恩自认为有商有量,压低声音说道:“哥哥,你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一代猛1被弟弟压在身下插到哭着射尿的珍藏版写真……对吧?”
陈书野目眦尽裂:“你真的有病。”
“嗯。”
话语间,谢屿恩已经将他推到706的房门口,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啄吻那滑动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啃咬了下。
他一手撩拨点火胡乱揉捏,一手蹭擦过男人敏感的腰侧。
陈书野哑声问:“你要做什么?”
“开门。”谢屿恩含糊道,“做爱。”
滴的一声,两个人双双陷入黑暗。
谢屿恩拦腰搂住身体失衡的男人,寻着他柔软的唇瓣吻去,一边深吻一边将门踹上,安神舒心的熏香萦绕在鼻尖,却令人欲火高涨,凶狠地汲取舌尖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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