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灯火阑珊的大街。
一男一女共撑一把伞,你一口,我一口地咬着棉花糖,幸福得仿佛甜出蜜来。
这是一个贵族少爷与麻辣千金的故事。
这是一个属于他们的故事,自己就像是一个恶毒的女配角。
江哀玉无声地站在阴影中。
如果她在这时候冲出去,会不会被人推倒在雨中,就像所有的恶毒女配角都会有一个悲惨的下场。
“主人……”凌箫站在江哀玉的身后,撑着一把青白色的雨伞。
他看着自己的主人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仿佛在与那两人理论,却被人扇倒。
江哀玉倔强地看着明墨生。
“为什么?你至少应该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明墨生冷漠地看着她,仿佛蝼蚁一般。
楚鸢鸢完全就没有当她存在过:“墨墨,我们的棉花糖还没有吃完。”
有意无意地,她的高跟鞋踩在了江哀玉的手上。
疼,钻心的疼痛。
却不及心疼万一。
明墨生咬了一口棉花糖,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都是甜甜的味道。
凌箫及时地赶了过来,扶起满眼绝望的江哀玉。
“这么快就找好下家,真是小瞧你了。”
明墨生的语气依旧是那样调笑的感觉,却再也不能让她感受到当初的明媚与悸动。
江哀玉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这些年,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竟然比不上一个出身高贵,转校才一个月的楚鸢鸢。
“闭嘴!”
凌箫眼神凌厉,自带上位者的气势。
明墨生被他吓到了,但转念一想,在这云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谁动得起他明家唯一继承人。
况且还有一个楚鸢鸢,那可是帝国百年世家的小姐。
楚鸢鸢也被震慑到了,就算是帝国京都的那些老家伙也没有这样的气势。
江哀玉在凌箫的搀扶下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楚家么?”江哀玉淡漠地吐出几个字,“明日,楚家就会从帝国消失。”
拍了拍自己的手,她江哀玉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楚鸢鸢被她看得心里发慌:“疯子。”
语罢,便头也不回地拉着明墨生走了。
黑暗中,江哀玉笑得十分渗人。
想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他,学会了做饭,洗衣,收拾房间;一个本可以混吃等死,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小公主,为了他,借口管理在亚洲这边的产业,千里迢迢跑到云城,每天为家族产业忙得累死累活。
凌箫试探性地舔了一下主人的手,才小心翼翼地轻吮着那双沾上污泥的手。
谁料一个巴掌打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是在大街上,本能地就跪了下去。
“洗不干净了。”
很多事情一旦开始就洗不干净了。
就像她选择离开大洋洲,当上继承者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二日。
“这件衣服怎么样?”
江哀玉面无表情地站在镜子前,身后跟着的是北岛桑,一个日本男孩儿,很是乖巧可爱。
“主人好美,就像是诗里说的‘一笑倾人城’。”
略微楞了一下,江哀玉心中涌动着些许悲伤。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镜中,她那绝美的容颜沾染了些许哀怨之色,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北岛桑知道自己好像又惹主人不开心了,他自己也紧张起来,脸上露出为难与担心的神色。
在镜中看见他的模样,江哀玉轻轻地笑了一下。
北岛桑立刻雀跃起来:“主人,您笑了,您笑起来好美,要多笑一笑。”
语闭,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害怕地缩缩头,扯了扯主人的袖子。
江哀玉捏过他的下巴。
她很久很久都没有开荤了,自从认识明墨生之后。
若非当初来云城的时候,硬是要她选两个贴身的,她也不会要这个整天看起来欢欢喜喜的小孩子。
说起来北岛桑还比江哀玉大一岁,可却依旧是小孩子心性。
“把我原来的衣服包起来。”江哀玉用回中文对一旁的导购说。
那导购听不懂他们说话,开始还一楞一楞的,后来就听到什么“一笑倾城”,此刻却反应过来了。
北岛桑拉着主人的袖子,有些撒娇地说到:“您就只光顾lx旗下的牌子,都不去看看奴家的,主人好偏心,奴醋了。”
lx是凌家的产业之一,现在属于凌箫在打理。
江哀玉捏了捏他的脸蛋,手感倒是不错:“不想光顾你家的,倒想光顾你。”
北岛桑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红晕,用他细腻的脸蛋在她手上蹭来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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