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樱山北泉似乎格外地热闹。
“啪——”
一声巴掌也特别地响。
“贱奴该死!”凌箫及其懊悔自己那一刻的分神,被主人赏也是活该。
他又自己扇了几个耳光,将脸弄得通红,见主人的神色略微有些缓和,才小心翼翼地揉着主人打他的那只手。
“行了,”江哀玉抽手,闭目,“继续吧。”
凌箫又俯身按摩起主人的小腿。
方才主人让他“重一点”,他却走着神,沉浸在自己重新被主人宠幸的喜悦之中。
他很容易满足,就算是雷霆,也是主人的雨露恩泽。
车门被打开。
车外是跪得规规整整的北岛桑,完美诱人地身材,却顶着一张娃娃脸,清纯得可爱。
“桑儿给主人请安。”
他拜下时,露出盈盈地腰枝。
江哀玉也难得地回了一句:“起来吧。”
北岛桑又贴着地面,一寸一寸地起身,卑微到极致也就诱人到了极致。
从前凌箫在甲板上求欢的一幕,他自然也看见了。只因思索他之前的话有些道理,才没有二次破坏。不过,耍贱卖乖谁不会,他北岛桑要做就要做到极致。
“今夜可有人找我?”
樱山北泉的管家回到:“一个时辰前,有一位少爷拿着樱山北泉的名片拜访,此刻人在偏厅。”
“不必过于优待,也不必教规矩,将他洗干净了就送到东樱院来。”
北岛桑见主人未曾理会他,心中难免失落,但也跟在身后,与凌箫同排。
东樱院是整个樱山北泉的点睛之笔,其间暖泉潺潺,相传有荡邪去疾之效。
“去折一枝樱花给我。”
也不知是在吩咐谁,北岛桑颠儿颠儿地就去了。
“对了,哈德罗家的两个到了吗?”
“回主人,已经跪候多时。”
“嗯,进来吧。”
凌箫立即给身边的小奴使了个眼色,仍是尽心尽力地为主人按摩肩颈。
内门外,只听那个小奴到:“进去后,请跟着奴家在外围爬行,切不可脏污了御道。没有主人的命令也切不可抬头,就安安静静地按着标准的奴隶姿势跪着,不可发出一点儿声响。”
这个小奴出身一线,是主人的近身,可比布米尔什的哥哥,一个粗使的二线奴才地位要高。
“是。”
两人双双叩首,如履薄冰般地触碰着微暖地鹅卵石之路。
内门刚划上不久,外门就被划开。
是一个引路的小奴为明墨生划开的,接着对他说到:“请您在此处跪候,奴去通传。”
明墨生傻了似的点点头,全然被这样一派景象给震撼到了。
一个二线家族的别院竟然如此富丽堂皇,期间更是五步一美奴,十步一艳婢,他竟觉得江哀玉说的别人可能看不上他这姿容的话竟是对的。
他挣扎了许久,咽了口气,磨磨蹭蹭地试着跪下来,说不定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他就能看见他日后要面对的面孔,希望不要过于难看。
可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的时候,还是那个通传的小奴,也是跪着的,只是身子直着,道:“主人请您进去。”
明墨生站了起来:“走吧。”
这却让通常的小奴吃惊不已,还从未有哪个奴才敢这样不守规矩的。
“您若不是出身于四大家族,还是跪着为好。”
四大家族?
明墨生有点懵的样子,他只听说过一线二线三线家族,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四大家族,但他也知道自己并非出身于此,便乖乖地跪下了。
有一就有再,这次下跪可比上一次容易多了。
只是要他爬行却是莫大的耻辱,尤其是这样的鹅卵石路,更是磨破了膝盖上的皮。
他的姿势并不好看,甚至不是很规范。
明墨生的眼睛并不一直盯着路面,他偏头就看见一个折樱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只听他的声音婉转:“主人,樱花。”
声音中的喜悦仿佛要溢出来,明快的音色听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可那氤氲池中被称作“主人”的人却冷漠淡然,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
那个折樱的男子竟就这样一直跪着,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双手举过头顶,将一枝带露的樱花呈上,赏心悦目。
可这样的地方哪里是他能多看的,前面领路的小奴停下,他也只能停下,低头看地上的石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他不想表现,而是从未想过竟然有人活得如此尊贵,本能地发自内心地胆怯。况且从未有人教过他此时应有的规矩。
江哀玉接过樱花,正在手中把玩,就看见了明墨生别扭地爬了过来。
只隔着腾腾热雾的水面,看得不大真切。
她摆摆手,示意凌箫停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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