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
“二少爷,您慢一点,当心别摔着了。”
一个粉粉嫩嫩的可爱小孩子在学堂的花园里自由的跑着,手上还牵着一只风筝的线。
他扭头去看在天上飞得半高不低的风筝,一个劲地跑着,就撞上了“一堵墙”。
江禹风摔在地上,好疼,好疼。
等他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便立刻由委屈变成了欢喜,张开手就要抱抱,嘴里还喊着:“哥哥,哥哥,抱抱!”
江尧年只留下一句:“玩物丧志。”
江禹风见哥哥不理他,就从花圃里扣了泥巴,往哥哥身上扔。
“江禹风,你脏死了!”
终于得到了关注的江禹风乐不可支。
追着江禹风跑的那些奴才匆匆赶来,见自家主人惹怒了身为正室嫡子的槐雨殿下,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江禹风还是伸出自己玩了泥巴的脏脏双手,不依不挠地要哥哥抱。
而原本可以一走了之的江尧年偏偏要和他纠缠不休:“你要抱,找你爹爹和娘亲去,别来烦我!”
“要哥哥抱,哥哥抱!”
江禹风奶乎乎的,还流鼻涕冒泡,是金尊玉贵的江尧年绝对不能容忍的。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江禹风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地哭起来:“哥哥不抱我,禹风走不动路了,就要哥哥抱!”
江尧年道:“你耍无赖!”
于是,江禹风哭得更大声了,恨不得要把所有人都引过来。
忽而,一双温暖而又熟悉的手将江禹风抱了起来。四下的奴才都跪地行礼,就连最尊贵的槐雨殿下也半跪着:“娘亲!”
将这个胡闹的江禹风抱起来的人正是江哀玉,她道:“平身吧。”
今日她来,是想看看两个孩子的功课的,没想到就看见江禹风在这里撒泼打滚,和他爹私下里一模一样。
江禹风眨巴眨巴眼睛,乖乖道:“娘亲!”
然后又很苦恼地看着自己脏脏的双手,很纠结:“娘亲,哥哥欺负我!”
恶人先告状!
江尧年解释:“我没有!”
江哀玉把江禹风放了下来,不置可否。
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小儿子完完整整地遗传了他爹胡作非为的性子,还欺负到他哥哥头上去了。
“但是,但是禹风很大度,只要哥哥抱抱我,我就原谅他啦~”
“你!娘亲,他脏死了,我不要抱他!”
江哀玉失笑:“来人,带二少爷去洗手,带大殿下去更衣。”
一场小小的闹剧就在江哀玉的一声吩咐下终止了。
江禹风没有达成自己的心愿,嘟着嘴被带去净手。江尧年很是气恼这个弟弟,但却并不气恼他的黏糊,就乖乖地让人给他更衣。
不,是先沐浴,再更衣!
更衣后的江尧年依然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小殿下,手捧书卷,在温习功课。
他发现了偷偷爬上窗看他的江禹风。
“江禹风,你给我下来,爬窗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爬窗…床?”
不知道为什么,江尧年口中的一声到了江禹风的嘴里就成了二声。
已经明白些事理的江尧年气急败坏:“江禹风,你给我下来!”
可是江禹风就是扒拉着窗户,不肯下来。
江尧年放下书卷,走出房间,亲自将江禹风抱了下去。
终于得逞的江禹风反手就抱住了哥哥,一脸的傻笑。
江尧年明知自己上当受骗,还是将他稳稳地放在地上,训斥道:“以后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江禹风还是一脸傻笑,抓着哥哥不放手。
“娘亲要来考察功课了,你到底会背了没有?”
江禹风还小,在学堂学的都是一些文言启蒙的东西,以背书为主。江尧年要大一些,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策论,礼乐,商事等等都有系统地学习。
“禹风会背,禹风背书可快了!”
因为每次背完书,都可以提前下课。他就可以到学堂的花园里玩,看到另一间屋子里的哥哥。
要是他背书被慢了,哥哥放学了,他就看不到哥哥了。
江禹风抓着哥哥的手,一晃一晃地跟着哥哥进了内室,娘亲和爹爹也在那里,还有哥哥的爹爹,还有舅舅。
但他们只能在私下里叫舅舅,在公开场合只能叫舅舅“乐贵君”。
沈竹风看见这个儿子又黏在白尚卿的儿子身上,气得不轻。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小兔崽子!
黏谁不好,偏偏喜欢白尚卿的儿子!
江禹风顺顺畅畅地背完了娘亲抽查的功课,又双眼冒星星地看着哥哥顺利完成了娘亲的抽查,满心满眼都是崇拜。
沈竹风看着这一幕脸都黑完了,恨不得将这个好不容易求来的儿子给打死。
江哀玉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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