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痛苦吗?那我是不是不该出现,不该回来找你呢,兔子小姐。
但,那个k,又有什么资格用“不堪”那样的形容词定义我们之间的过去。即便到了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不是自己,也不会是他。
五年来,那种分分秒秒被空虚绑架的感受又一次钻入肺腑。他捂着心脏的位置,衬衫泅出鲜红,淋漓一片,他怔怔思索,才想起这是掌心被碎玻璃扎出的血,并不是x口的血,可x腔深处传来的钝痛荒凉,又该如何解释呢。
31
你将k送到小区楼下。
“刚才发生的一切,其实我都清楚。”
“那你为什么……”k不解。
“因为他是陆沉。”
你对着k苦笑,因为是陆沉,所有没办法不站在他身边,没办法理智地分清是非原则。对于陆沉,你只有无底线的纵容,纵容他所有轻而易举可以被戳破的心机把戏,配合他完成演出。
“他陆沉还真是好命,你那么ai他,那我呢?这些日子以来,难道一点儿心动都没有吗?”k的黑眸凝视你。
你肯定地摇头,“没有。”
k:“那如果是我先遇见你呢?”
你:“没有如果。”
k无奈扶额,“你有时候,还真是诚实得叫人伤心。”
“算了,我放过你了。”k重新露出散漫的笑。
“是我们彼此放过。k,说到底,你还是个男人,和他们没有分别。我和陆沉这样,你今天可以不介意,若日后回想起来必定成为我们生活中无处不在的隐形地雷。”
所以,不如早点说清楚,以免来日彼此怀疑折磨,相误一生。
“啧,都是男人,难道陆沉就会不同?”
“会。”你笃定。
陆沉就是和别人不同,他可能会因为你的游离而痛苦,但他永远不会在你身上找问题。
k认命地转身,背对着你挥了挥手,“行了,我放弃。不过,答应我,别太快让他得逞。”
你目送一阵,转身上了楼。
k走了几步,回望一眼你房间的方向,垂眸自语:“我是输了,但我不是输给你,所以,你也未必是赢家。”
良久,k长出一口气,迈着释然的步子走远。
32
你回到家,陆沉仍旧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座雕塑,从你离开前后都没有变化。
“陆沉。”你喊他的名字。
他才如梦初醒,好似身上的齑粉寸寸碎裂成尘,活了过来。
“你回来了。”他不自然地抿了口咖啡,凉了,但不重要。
“你们都说什么了?”他握着杯子,指关节微微发颤,杯中的yet轻晃着。
“我答应了他。”你试探着抛出一个答案,目光定格在他身上。
陆沉眸光一颤,杯子自手中滑落,打sh了地毯,“抱歉。”他故作镇定地拿起纸张,将地毯擦了又擦,喉咙溢出的声音喑哑如疾,“你答应和他订婚了。”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你。
你慢慢走到他跟前,“所以呢?陆沉,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又要推开我,或是,主动离开?”
“这是你所希望的吗?”他垂眸,情绪掩在眼镜后面。
你沉默不语。
“好。”陆沉站起,趔趄了两步,才抓稳门把,身后传来你没好气的声音:
“陆沉,最后一次,你想清楚。”
门把还是被转下,皮鞋接触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远。
果然,又是这样。
你失望至极,为什么你们之间永远si在这一步,si在他的退缩和放弃里。
你缩进沙发,酸涩弥漫了整个心房,眼泪怔怔落下。
大抵是伤心得幻听了,又是一阵皮鞋踩踏的声音,直到……那双鞋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你泪眼朦胧地抬头。
他,回来了?
下一刻,嘶哑的嗓音漾开,他单膝跪在你跟前,满室寂然,唯他清晰。
你听见他说:“情夫可以吗?”
32
“哪怕一辈子见不得光?”
“哪怕一辈子见不得光。”他将你的手裹入掌心,按在x口,语气却像在讨论日常琐事般无谓。
是啊,要是没了兔子小姐,小熊先生还有什么所谓呢。
你的泪意在顷刻间澎湃。
k说得没错,再次遇见陆沉,你确实多了不少眼泪。
眼泪是ai的一部分。陆沉似懂非懂,他只知道,刚才他离开的每一步,都是将你和他推入深渊十丈。他越走越心慌,越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t里飞快流失,正在加速杀si他。
他不自觉地加快脚程,返回。
站到你面前,他才重新被注入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他,得以喘息。
ai人的亲近是他此刻的温床,他需要你的拥抱,你的亲吻,来抚慰他此刻未定的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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