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能见面吗?布法罗怅然若失,一时有些走神。如果好运的话,可怜的幼崽再过几年也能像王子一样活泼……
“老师——老师——想什么呢?嗨,醒醒——”
王子陛下百忙之中抽空发现了布法罗的心不在焉,拖着嗓子喊,只许学生放火,不准老师点灯,十分霸道。
布法罗被抓个正着,慌里慌张,说了实话:“在想咪咪。”
古语有云,在你凝视咪咪的时候,咪咪正以某种方式同样凝视着你。
布法罗先是走神被发觉,又是不小心说了真心话,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年读书的时候,此刻他是待检验的学生,而王子陛下才是老师。
现在他能想到的,只有把课堂继续下去。
今天是捕猎课……今天是捕猎课,布法罗在心中重复,疯狂想要找出从窘境中解脱的办法。
布法罗脖子一歪,胸肌跟着颤了两颤,摆出了任人鱼肉的姿态,脸上好似有火在烧:“请……请陛下捕猎我吧。”
王子陛下两眼放光。
布法罗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脖子上还挂着王子陛下。陛下尖尖的虎牙正在用力,试图刺破皮肤而未果。
朝气蓬勃的耳朵也处于狩猎状态,蒲扇一样忽扇忽扇,耳尖的绒毛正对着他的脸侧的轮廓,蹭到哪里,痒到哪里。
布法罗赶紧用手托住安哥鲁摩阿,生怕尊贵的王子陛下摔落下去,国王的怒火,他并不想要见识。
可是捕猎不是这样子的……
“不……王子陛下……请您下来。”
恐怖大王完全没有听到布法罗在说些什么,原始的野性让他极其兴奋,仿佛真是草原上的猎手,潜伏在幽深的草丛之中,悄悄地摸到了敌人的要害。终于找到了机会,以小博大,正要给他庞大的猎物致命一击。
布法罗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王子陛下,您先下来。所谓的捕猎,并不是……”
尽管没有规定,但对于这个星球上的人来说,兽形才是战斗的最佳状态。直立行走的形态给了他们更加灵活的前足,同时也是战力的桎梏。
以人形挂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乱咬,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好在是个半大的孩子,好歹还有些亲子乐一般的趣味,否则更加不成体统。
安哥鲁摩阿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哼哧哼哧”地动用了牙关的力量,犬齿深深没入了表皮,然后继续撕扯。他的两腿不断蹬着空气,想要找到绝佳的位置,一举置他的猎物为死地。
“陛下,冷静……冷静!”
设身处地去想,倘若他是幼崽,在第一次学习捕猎的时候,心情也很难平复下来。布法罗一手揽住安哥鲁摩阿的腰,一手轻轻拍着怀中男孩的后背,至少想让王子陛下扭来扭去的动作稍微消停一些。
布法罗突然想到一个地狱笑话:还好他家里人都死光了,否则如果有一堆弟弟妹妹,成天挂在他身上乱啃乱咬,那他还不如和族人一道去了……
恐怖大王的狩猎到了紧要关头,正努力抬头撕扯,想要从猎物的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他忽然感到莫名的饥饿,因此更加急切,缠在猎物的身上,把它当做猫爬架一样,不住向上攀登。
布法罗又想:还好他的原型是皮糙肉厚的野牛,否则没准真要被王子陛下努力咬出伤口。脖子上隐隐传来了痛意,满口瓷白的牙齿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但咬人挺疼。
他继续苦中作乐,异想天开。王子此时的动作还颇有些死亡翻滚的架势,没准原型是条小鳄鱼。
无论布法罗怎样胡思乱想,心底的那点异样越烧越旺。
安哥鲁摩阿的狩猎很不顺利,因此渐渐动了火气,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微弱的响声。
情况很不对劲,布法罗的本能又在发出预警,他听到王子稚嫩的喉咙里不耐烦的躁动,感到莫名恐慌,仿佛真被一头强大无匹的巨兽盯上。他拍打着王子后背的手逐渐停了动作,四肢僵硬,手臂上每一根竖起的汗毛都在提醒,他有危险。
正当安哥鲁摩阿把他的老师当做猫爬架,四肢并用地想要凑在布法罗的脖颈旁时,他的大腿忽然碰到了硬物。
恐怖大王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他从布法罗的身上跳了下来,舔舔了自己牙齿,牙尖上残留着淡淡的铁锈味。
“这是什么?”
布法罗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孩白嫩的手掌抚过他因为刚才的摩擦逐渐有了反应的下身。
安哥鲁摩阿又问了一遍:“这是什么?”
男孩的手指轻轻在他坚硬到胀痛的龟头上点了一下,布法罗听到了从他口中发出的,短促的呼吸声。这一刻时间突然变得好慢,他听到自己隆隆的心跳。男孩的眼睛深不见底,瞳孔黑得纯粹,反射不出一丝光线。
某个瞬间,布法罗简直怀疑自己掉进了水底。他不住地吞咽口水,那种被人盯上的危机感如影随行,他不敢再看向王子,以免被眼底可疑的深色吞噬,因此也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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