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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任何人,干干净净正好给荀音。而且离那学校徒步不过五分钟,再合适不过。

他拎过荀音的行李,将物品归类放进卧室,荀音也帮忙打下手,可时不时捂着肚子顿一会儿,然后才微微弯着腰继续叠衣服。颜谨看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叫他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荀音的肚子真的太痛了,便老老实实磨蹭到床边,结果屁股还没挨着褥子,就感到身下忽然一紧,一股液体噗噗涌出下体的缝隙,濡湿了荀音的裤子。荀音愣在原地,乱糟糟的脑子一时处理不过来此刻发生的一切。

门口传来行李箱滚动的轱辘声,然后是颜谨走来的脚步声,他在门口停顿,敲敲门后拉开把手,荀音这才反应过来得躲着不让舅舅看到,可是他的动作没有颜谨开门的速度快,那沾着血的裤子还是让颜谨看个正着。

颜谨第一个念头就是荀音有痔疮,该不是最近蔬菜吃少了才出血,那现在被撞见这种场面怕尴尬躲着也是自然。他笑了一下就退出房间,让荀音不要害羞,自己找干净衣服换上。

又整理一通后,颜谨想起荀音和自己都没有吃午饭,便想叫他起床。可是卧室里,任凭他怎么喊,荀音都只是躺着不动弹,被子里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喘气声。察觉不对劲的颜谨冲过去把荀音从被子里挖出来,这才发现他的下半身几乎被血浸透了,如果这时候还以为这是痔疮,那他也不用活了。

再来不及深究,颜谨将荀音打横抱起,直奔医院,然后他得知了一个堪称爆炸级的离谱消息——荀音来月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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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全身检查的荀音精神萎靡地窝在病床上,脚和肚子都用热水袋贴着。他的小腹还是很痛,呻唤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确认他闭上眼后,颜谨才从病房退出去,护士已经取来报告了。荀音的身体情况被一页一页呈现在颜谨眼前,其中,两性畸形几个字尤其刺眼。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荀音,身体内藏着这样的秘密,李兴梅从未跟他提起过,或许他们那一家人也是羞得提起,只妄图做掩盖而不去解决。

颜谨略有些头疼地合上那份报告,犹豫着要不要给李兴梅打电话,转念一想,打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难道要质问她吗?可荀音是她儿子,颜谨拿什么立场质问。或许自己能做的仅仅只是帮荀音把落下十几年的生理常识补起来,毕竟看他那副模样,对生理期简直毫无概念。

“颜先生,还有个问题。”医生小声道:“您家孩子的私处,有伤痕。”

“什么意思?”颜谨皱眉问。

“阴部有烧伤痕迹。”

颜谨的手一下子顿在半空,脑子里像炸开一颗炸弹一样,嗡嗡响。阴部,烧伤,这两个词放在普通人身上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可颜谨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荀音曾经戳瞎别人眼睛这件事,他原本还在疑惑以荀音的性格怎么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现在想来,难道和那些伤痕有关?荀音曾经被霸凌过吗?

这下不得不联系李兴梅问清楚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他们竟然全都三缄其口,既然要来求他帮忙转学,那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都说清楚?颜谨难得的情绪上脸,脸黑得乌云压顶,气压低迷,他拽着手上的报告单快步离开病房外的走廊,找了个僻静位置给李兴梅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兴梅似乎还想继续顾左右而言他,但当颜谨语气一再加重,甚至开始假意威胁要把荀音送回去时,李兴梅才终于松口,她承认了荀音身体的畸形和曾经遭受霸凌,可是被霸凌的理由属于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荀音还过度反击导致他们反而不占理,最后两方私下和解完以荀音转走为终。

李兴梅赔了人家一大笔钱才换来对方闭嘴,但荀音戳人眼球的行为就发生在教室,众目睽睽之下,钱封不住所有人的嘴,学生间风言风语,一传十十传百,以至于荀音的名声臭不可闻,公立学校直接不收,私立读没几天故态复萌又和同学闹矛盾。李兴梅就又把荀音弄进职校让他在女生群里学化妆,她心想这下总没人欺负荀音了吧,都是女孩子,没想到荀音自己偷了钱跑外省投奔舅舅去了。李兴梅高兴省了个大麻烦,哪愿意跟颜谨实话实说让颜谨有理由“退货”呢。

剩下一些话颜谨已经完全不想听了,如果说以前被所谓亲生父母和兄弟姐妹堵上门要钱时他还能以无所谓的态度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几句,这次的事就真的踩到了颜谨心底的红线——亲人之间,何至于冷漠至此?李兴梅但凡有多半点的爱与怜悯,也不会就这样让懵懵懂懂的荀音自己一个人远赴他乡,背着沉重的秘密寄人篱下。

听李兴梅再讲一句都得折寿。颜谨直接挂掉了李兴梅的电话,然后他想了想,开车回家随便收拾了点东西搬到给荀音新买的房子里,他决定至少在荀音生理期这几天,还是暂且陪在他身边,放他一个人住在新房子里真担心他会悄悄哭。颜谨总觉得荀音真的是会躲着掉眼泪的,毕竟他以前遇到所有事除了一次爆发一次出逃外,便只剩忍耐了。这是一个已经无法向他人正常倾诉的孩子,所以肚子痛得要晕倒时也没有告诉严谨半句。

再开车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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